關于上的惡咒。
那人對此了解不多,支支吾吾告訴,這種惡咒失傳多年,只知道是種竊命的法。
不知出于什麼原因,年紀輕輕,卻承擔了難以想象的死氣與因果報應,恐怕過不了多久,便會不久于人世。
因果報應。
當初在鸞城的那家邪小店里,店主曾無意間,魔族有種替命的法。
寧寧當時并未深究,如今想來,無非是轉接因果,以命換命。
為什麼系統從來都只讓犯下惡事,卻不在乎后果。
因為只要心存害人的念頭,并做出相應行徑,就自然承擔了那一份因果。
為什麼腦海里的“原著”劇殘缺不全,時常與事實有所出。
因為那個人回數次,對于最初一世的記憶已經無比模糊。而要想利用替命之,恐怕必須以最初的因果作為基礎。
為什麼和賀知洲都懷系統,功能彼此沖突。
因為的“惡毒配系統”本就是假貨,或許靈來源,正是賀知洲由天道所造的“磨刀石”。
原本的“寧寧”在大漠中不明緣由地死去,為掙死局一遍遍回,卻事與愿違,逃不開既定的命運。
終于在某次,或許就是上一次的回中,得知了替命之法——讓另一道魂魄承必死的命運與因果,待得前者死去,再重新占據這。
回數次的是那個人。
與白霧一遍遍談的是那個人。
這場局最終想要救下的,也是那個人。
至于,不過是讓那個人活下來的一塊擋箭牌。
什麼“假死”全是謊話,一旦承了必死的命運,就必然不可能活下來。
寧寧繼續往前,在骨架側,見到一本泛黃的舊書。
封頁上沒有字跡,卻明白那是什麼。
當年真正的“寧寧”因妖襲擊墜落此地,萬幸并未死,還在差錯之下,發覺了一隕落多年的魔族大能。
以及一本寫有回溯之法的籍。
如今已經找到回溯之法,因果循環迎來閉合之,至此終結。
等待的,唯有死局。
“你回了多遍?”
寧寧俯將它拾起,垂下眼睫:“你曾經在回里了魔,所以才那樣悉魔域地形和他們的每一個人,也才會與霍嶠那般親近,對不對?”
一陣風橫穿而過,如同凄厲鬼哭。
“我該你什麼?系統嗎?”
本想低低笑一聲,卻沒了發出聲音的力氣,只能在心里繼續道:“還是說……‘寧寧’?”
沒有回音。
寧寧并不在意,輕輕扯了角。
或許是早就有了心理準備,當終于知曉全部真相的時候,并沒有預料之中的難過與絕,停頓了好一會兒,再度用極輕極淡的語氣問:“繼承你的命數之后,我一定會死掉,對不對?”
回應的,依舊是悠久寂靜的沉默。
忽然心口有什麼東西微微一,一陣風掠過耳畔,吹得耳垂發。
寧寧聽見一道聲音。
不再是干癟冷漠的機械音,而是同一樣,和的聲線。
“……對。”
心里有什麼東西恍然落地,意料之外地,沒有哭泣或惱怒。
寧寧只是沉默片刻,仿佛在心口許久的巨石兀地崩塌,碎裂滿地。而居然松了口氣,用更為尋常的語氣開口:“那些夢呢?關于霍嶠……你喜歡他?”
那聲音答非所問:“我以為你猜出一切,不會進谷。”
寧寧翻開手里的書頁,被撲面而來的灰塵迷得瞇起眼睛。
回溯之法,年月日時所生之魂,于瀕死之際,以執念方可驅。
真可惜,這道限制如此苛刻,原主恰好符合,的生辰卻與之相去甚遠,無法讓時空倒流。
“那樣的話,我不是會因為違背系統指令,被你當場死嗎?我死之后,你沒有用來替命的擋箭牌,大概率也會死掉——你以為我會選擇同歸于盡?”
寧寧的語氣平靜得不可思議。
沉默好一會兒,抬手抹去眼角涌出的水滴。
“裴寂還在魔族的局里呢。”
在一眼不到頭的黑暗里,孩握手里的劍,終于輕輕笑了一聲:“就算我活不了……總得讓他好好活下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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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走了?”
霍嶠看著的滿地狼籍,聽青衡自責道:“不知怎麼掙了縛仙繩,劍法快得難以招架,我、我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就——”
“無礙。”
年輕的魔族君主卻只是笑:“雖不見蹤跡……我們不還有人儡可用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