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冷無奈地往后退了幾步,“晴夏,你若真的要與涇渭分明,又怎麼會連夜照顧我,直到累了,睡在我床邊?不要再了,好嗎?”
“那只不過是我對你最后的一點憐憫之心,今夜之后……”
裴冷手,堵住了即將出口的無之言,他霸道地將圈在了懷中,俯首在耳邊苦笑道:“你在怪我?”
用力掙扎,并不回答,裴冷就知道他猜對了,他擁著嘆道:“晴夏,你我這麼多年,我是什麼樣的人,難道你不是最清楚的嗎?我們形同陌路的時候,你都從未懷疑過我的人品,為什麼我們坦誠相見之后,你反而懷疑我了?”
“我只是懷疑你嗎?裴冷,耳聽為實!”陸晴夏猶自還記得當日在冷豹,親耳聽見火強說出來的話。
“傻瓜,眼睛看到的,還不一定就是真相,耳朵聽到的又怎麼會是真的?你話只聽了一半,就要不理我嗎?”
他無奈嘆息,還以為不用解釋,很快就能明白,沒想到越氣越嚴重,竟狠心讓他淋雨也不肯見他,若不是他這幾日奔忙,扛不住暈過去,只怕他淋雨到天亮也不會管吧!
“你說的,我就信?”
裴冷無奈,“你不信我,總應該相信你哥吧?我若在對付他,你哥今晚會留我在這,還讓我們共一室嗎?”
“你別得寸進尺,我哥對你態度也不怎麼樣。”
“那是你哥在氣我沒有保護好你,故意在整我呢,難道你沒有看出來?”他無可奈何地了的鼻子,“你不也跟你哥一個鼻孔出氣,想趁可以拿住我的時候,給我下馬威嗎?”
沒想到兩人分開不久就生了隔閡,這隔閡若再不解釋清楚,這傻瓜是不是打算一直不理他,一個人生悶氣了?
“你沒有對付我哥最好,就算你對付他又如何,你還一定是我哥的對手!”揚起脖頸,有些趾高氣揚。
裴冷心生醋意又不敢發作,只嘆道:“對,在你心目中,你哥哥最厲害!”
“當然,無論什麼時候,他都會在我邊,尤其是我危難的時候,而你呢?”側眸,冷然看向他,不勾起了許多往事,“幾乎每一次,你都不在!”
哥哥不在,幾次出事,都是年瑾第一個幫,如今哥哥回來了,兩次出事,都是哥哥在邊,而他呢?
被宋影告上法庭的時候,他在哪里?與宋影打司的時候,他在哪里?
他不僅人消失了,連帶著最需要的證人證都消失了!現在才出現,摟著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想到這,心底的怨氣漸生,一把推開了裴冷。
裴冷嘆氣,剛剛還哄得好好的,這又怎麼了?他剛要過去,陸晴夏已嚴令他,“你再過來,我立刻我哥來!”
這是陸凡的地盤,兩人又是閨中事,把陸凡過來不太好吧?裴冷只好妥協,“好,我不過去,折騰了一晚上了,你先休息好不好,有什麼事,我們明天再說。”
陸晴夏瞪了瞪他,確定他不會隨意過來,才蓋上被子躺好,的確是累了,又是深夜,不一會兒就睡了。
第二天睜開眼睛的時候,邊已空無一人,過薄薄的窗簾灑進來,是雨過天晴之后的爽朗,旁的枕頭有被睡過的痕跡,卻沒有了人,心底莫名一陣失落。
隨即便想,他走了更好,省得心煩!
洗漱好下樓,樓下竟也空無一人,出什麼事了嗎?
“陸凡?”揚起嗓門,沖樓上喊了一聲,并沒有人回應,急了,加大了音量,“哥哥?哥哥?”
“安琪兒?人呢?都去哪里了?”以往人來人往的別墅,一個人都不見了,瞬間就慌了神,四找尋了一周,都不見人影,那些人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晴夏。”門外,裴冷走進來。
陸晴夏也顧不得那麼多,沖過去抓住他,急急問道:“我哥呢?怎麼會一個人都沒有?我哥去哪里了?”
“你哥出去辦事了,我會照顧你。”他抓住的肩膀,安道。
“不對,哥哥平時也會出去辦事,但不會把所有人都帶走,為什麼這次一個人都不見了,連安琪兒都走了,一定是出事了!”好不容易才跟哥哥重逢,不要再一次分別。
抖著手掏出了手機,不斷地給哥哥打電話,回應的,都是無法接通的機械回復。
怎麼會這樣?
厲眸,狠狠瞪向裴冷,“是你,對不對?”
裴冷眼眸深邃,微微皺了下眉。
“就是你,為什麼一切都好好的,你在別墅留宿了一夜醒來,哥哥和他的人就不見了?怎麼會這麼巧,你是故意的,對嗎?你本不是來找我解釋的,你是來對付我哥的,你還騙我說,耳朵聽見的不一定是真的。”
“的確啊,我耳朵聽見的,你所說的話,的確不是真的!”陸凡的突然離開,讓陸晴夏徹底慌了神,開始六神無主,開始心生恐懼,真害怕哥哥再出點什麼事!
裴冷抓住的肩膀,試圖讓冷靜下來,可的緒越來越激,不聽任何勸告的,要找遍別墅外,陸凡已經離開的,怎麼可能找到!
他一把抱起了,要強行將帶走,給換一個環境冷靜一下,可陸晴夏怎麼會順從,不斷地拳打腳踢,對著裴冷破口大罵,他將關進了車里,便下高跟鞋,用力砸著車窗。
悍馬的防彈玻璃,又怎麼會是一雙高跟鞋就可以砸碎的,還是鍥而不舍的砸著,裴冷越是綁著,就越肯定,哥哥一定出事了,一定跟裴冷有關!
“你放我出去,我要找我哥,我不能再把他弄丟了,不能!”鞋跟已經砸爛,的手被尖銳的鞋跟破了皮,仍舊不愿意放棄,用力地砸著。
裴冷停下車,轉將的手抓住,厲聲喝道:“你冷靜一點,你哥現在是F國安家的重要人,他不會輕易出事的!”
“那我哥去哪里了?你告訴我,你說呀!”沉眸,瞪向了他。
“你哥在哪,我不知道最好,你也最好不知道!”
森然冷笑,“是你們部隊的人,對我哥手了,是嗎?”
“是。”裴冷從不撒謊。
“為什麼?我哥做錯什麼了,你們都要對付他,就因為他比你們都厲害,你們嫉妒他,對嗎?”嘶啞著嗓音,沖著裴冷大吼。
過于激的緒,挑起了裴冷的怒火,他冷聲說道:“因為你哥大開殺戒,總要有人告訴他,適可而止!”
“那個人是你,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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