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愿沒急著去公司,而是先回了趟許家別墅。
這棟從小住到大,有過太多回憶過往的宅子,讓肖罪在一樓等,自己上樓去了書房。
一道道書架自移開后,輸指紋虹等,最后再配合鑰匙和碼,解鎖保險庫,這里面很大,東西多到超乎想象。
這并不算新鮮。
他們這個圈子里的,尤其是一大家族的執掌人,都有個類似的存庫,里面的東西,多到五花八門,也貴到超乎想象。
能進這里的,一般都是邊最信任的心腹,以前有張柏臣,但現在,除了本人和季放外,再無任何人能進這里,許愿選了幾樣東西,裝好后便下了樓。
將東西給了肖罪,并道,“帶著這幾樣東西,你今天給溫醫生送完東西,就買機票飛趟S市,將東西親手給彭老。”
“并且和他說,令公子要和許氏運籌的研發公司,我許氏鼎力支持,份方面,許氏只要百分之五,其他的百分之七十六,都給彭公子,這些話你說了,他自會知道該怎麼做的。”
當務之急,無法分乏趕往S市,就無法徹查弄清那邊的事態,廖氏這次要是想置季放于死地,唯一能與之抗衡的,就是彭氏了。
肖罪將東西放去一旁,一臉凝重的看向,“許總,請您三四啊,別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的,彭公子提議的研發公司,用的可都是我們的研發果啊,您這又出錢出技的,只要百分之五的份,這……”
賠本的買賣。
只有傻子才會這麼做。
這事兒無需上董事會,只要董事們聞風,就能將許愿噴個半死。
所以更要及時盡快,等董事們發覺了,這邊合同款項早就弄好了,覆水難收,也就這樣了。
許愿繞開肖罪,去冰箱找了瓶水擰開喝了兩口,“彭老最看重這個小兒子,如果我們這次不割放,那老狐貍能出面嗎?現在我過不去S市,放哥那邊況不太好,再拖下去,廖氏慫恿真容易去國外抓人,放哥是外籍,你想看他上國際法庭嗎?”
“可是,這個研發果,可是您忙前忙后跟著努力了三年多的啊,這也太……”
許愿深吸了口氣,收起了那瓶冰水,走過來拍了拍肖罪的肩膀,“別心疼了,為了放哥這些都是值得的!”
肖罪頓時有些容,低下了頭,“我替三爺謝謝您了!”
“這麼客氣呢。”許愿笑了笑,拿著包包向外走。
別說舍棄點錢財和研發果了,就算搭上整個許氏,許愿拼死也要力保季放安枕無憂。
區區一個廖氏,先讓他們逍遙一會兒,等等讓他們連本帶利全吐出來!
……
一整天的時間,許愿坐在辦公室里,看著幾位高管在那邊翻閱資料,以及賣給土地的安總也趕了過來,幾個人齊心協力,總算是弄清了點眉頭。
土地是沒有問題的,很干凈,但問題出在這往前二十來年欠下來的債務,對方公司要和債權公司打司,這一鬧,再一拖,徹底就沒時間限制了。
他們這兩方鬧的同時,徹底把許氏困在其中了,之前許愿一直在大興投資,這兩塊地的款項上,一部分都是拿項目抵的,這一出事,無法按照計劃過戶,銀行方面肯定不放貸,公司資金早就都投在各個項目里了,又沒辦法從季氏那邊調用資金,后續資金無法到位,資金鏈隨時可能斷裂……
還真是難題啊。
從執掌公司以來,這不是經歷最難的,而難就難在,這邊出事的同時,季放那邊也出事了,徹底再無后路可走了。
許愿在考慮這件事的同時,又一直盯著電話,無可厚非的,在等溫醫生的檢測結果。
一時拿不定主意,把所有人都支了出去,自己靜坐了好一會兒,心里無數個聲音回響,腦海里太多的事牽絆,但搞笑的,竟是在祈愿。
祈愿著溫醫生那邊的結果,不要和預想中的沖撞。
祈愿他不至于心冷心狠到如此地步,好歹也將近一年啊,就算他不念床底間溫存之,但從小到大,十六年了,就那麼著他,念著他,護著他疼著他……
他千萬別……
但凡他還是個人,就不能這樣對吧。
公司的事一團,讓林副總和晏詩崎演一場戲,不能將這件事讓董事們知曉,否則就徹底人心大了。
之后晚些時,和安總約對方公司的負責人見了一面,雙方把問題都詳說了一番后,對方直接獅子大開口,索要十六億的賠款。
一瞬間,許愿臉就沉了。
安總也忍不住,“這是不是……有點趁火打劫的意思了?不太合理吧!”
對方卻不理會,反而扔出了一大堆的費用清單,擺明了他們吃定了許愿急于過戶的心理,漫天要價。
最終只能不歡而散。
回去的路上,許愿心神不定,開車都險些和前方追尾,幸好沒出事,就靠邊停車,想讓自己冷靜會兒,但竟接到了席衍的電話。
他近半年都在海外,偶爾給許愿打來電話,也都是公事,雖席衍從未提及,但許愿差不多也猜到了,他那邊肯定也出事了。
只是是什麼,還不得而知罷了。
這次席衍給打來電話,也是公事,還是非常要私的公事,“許愿,你外公是不是和左氏那邊有過合作?”
一句話,許愿怔了幾秒。
外公這個人吧,一輩子都和資金數字打道,后來母親嫁人把祁家和許氏合并,他就和一些老友們偶爾搞點投資,弄一些基金之類的,貌似好像是和左氏那邊有合作吧。
“我發你郵箱一份東西,你馬上看一下,許愿,之前我好像不太確定,就沒和你說,但現在我確定了,有人要整你,不僅整你,還要連帶著你外公一起,這事很大,整個許家都兜不住的!”
席衍的聲音出前所未有的焦急,許愿極快擺怔松的思緒,忙應了聲,掛斷電話,就打開筆記本電腦,當翻開席衍發來的郵件時,全部閱覽一遍,徹底愣住了。
這是掃描過來的文件,很多地方都遮掩住了,明顯就是要藏什麼信息,而剩下的,幾乎全部都和外公有關系。
越細致看越覺得心驚,臉上漸褪,又忙電話回撥給了席衍,“這些東西,你怎麼弄到的?是誰發給你的?”
“我有專門的渠道,但你別擔心,我已經讓人先下來了,但似乎效果不大,最多能個一兩天,許愿,能有這麼大權力,還能這麼詳細的……”
后面的話席衍沒說,但許愿心知肚明——只有左氏。
“我知道了,謝謝你及時通知我,剩下的我來做。”收了線,而拿著手機的手在。
電話又再度響起,溫醫生的聲音傳來,“許總,我不清楚那份牛是怎麼回事,但含有大劑量的避孕藥,你在長期飲用嗎?這對你的可……”
許愿大腦嗡的一下,如晴空驚雷,手機‘吧嗒’下就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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