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瓊冰沒有站住。
沒有義務那麼聽旁人的話。
尤其,那個人還是——
“駱小冰,我讓你站住!”
駱小很氣。
原本,被封為縣主后,早就應該上京了。
可不知道為什麼,一路上,走得特別不順。
甚至,進京之前還特意去打聽了一下,京城中竟然沒有幾個人知道蔭縣主。
這段時間,只有一個嘉樂郡主是大家茶余飯后的話題。
而那個嘉樂郡主,據說也是農家出生,雖有皇室脈,但是卻被換了人生,從小在農家長大。
關于嘉樂郡主的事跡還有很多,但是不想聽。
一直就在想一個問題,自己京的時候,要如何才能夠給自己造勢。
正好那個時候遇到了一個落魄的說書人,就給花錢雇了來。
可,百姓們竟然連聽的興趣都沒有。
好不容易有人聽了,居然還有人因為這個發笑。
有什麼好笑的?
明明就是很彩的故事,為國為民難道不應該被歌頌嗎?
馬車走得很慢,是授意的。
所以靜,也一直留神聽著。
只是,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在京城看到駱小冰。
而那個笑自己的人,竟然是駱小冰!
駱小冰!
這個,恨急,刻在骨子里的人。
讓站住,竟然沒有站住,可惡!
“來人,攔住!”駱小命令。
今日,既然遇到了駱小冰,那麼,就要知道的能耐,要跪在自己面前,仰自己。
現在可是縣主。
駱小冰,算什麼?
駱小這麼想著的時候,邊的護衛便上前去攔住宋瓊冰的去路。
而不遠跟著宋瓊冰的侍衛見狀,正要上前,但是被一個眼神給制止住了。
兩個護衛,是駱小路上雇來的。
攔住宋瓊冰后,看著宋瓊冰那張臉,愣住了。
宋瓊冰不僅,還氣質清冷中著高貴,那瞬間就讓他們覺得自行慚愧,不敢與之對視,更加不敢沖撞。
宋瓊冰看了那兩人一眼,才轉頭看向駱小。
此時的駱小,一綢緞,頭上燭寶翠,倒也不俗氣,有幾分貴家小姐的意思。
只不過,這個貴家小姐,氣質上還是輸了京城的名門閨秀一籌的。
畢竟,駱小再如何有見識,再如何過富貴,那也只是從前一個省城朱家的后宅中所見,并沒有更多的眼界,也就注定了如今的局限。
跟京城的人比起來,顯得就小家子氣多了。
這種差距駱小自己看不出來,但是宋瓊冰一眼便看能出。
而駱小看到宋瓊冰有正臉的時候,忍不住愣了愣。
宋瓊冰通氣度比之以前,似乎更長了一些,有那麼一瞬間,有一種被震懾住了的覺。
為什麼?
駱小冰不就是一個普通的農嗎?
比駱小冰多活一世,在朱家多待一世,見多識廣。
比起駱小冰,唯一比不過的,無非是賺掙錢的本事罷了。
可,那種銅臭味比不過又如何?
終歸,如今的自己是人上人,而駱小冰,不過是有錢的商人罷了。
想到這里,那一瞬間丟失的底氣便升了起來,駱小高昂起下,一臉高貴的看著宋瓊冰。
“駱小冰,果然是你,沒想到我會在京城看到你。”一副,對待比自己不如的人的態度。
然而,宋瓊冰只淡淡的看著駱小,既沒有開口回答,也沒有因為駱小的話而有什麼反應。
駱小蹙眉。
難不,駱小冰看著自己這通的氣派,就沒有好奇震驚的麼?
蹙眉,駱小決定直正題,“駱小冰,想不到吧,我現在可是縣主,皇上親封的蔭縣主。”
百姓們驚訝。
這個,竟然就是蔭縣主。
只是,不是說這個縣主大義,捐贈了糧草給百姓的麼?
怎麼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
在大家有這麼一個疑的時候,有人輕聲在同伴耳邊說道:“捐贈糧草又不需要腦子。”
這句話傳開后,大家便認定一件事:這個新來的蔭縣主腦袋不好使。
若非如此,又怎麼在嘉樂郡主面前耀武揚威?
那不是蛋石頭自尋死路嗎?
駱小只知道百姓們在嘀嘀咕咕,但是卻并不知道他們在嘀咕什麼。
要是知道,顧及得當場氣炸。
此時的駱小,注意力全都在駱小冰的臉上。
只是,沒有看到駱小冰臉上有半點恭敬或者敬畏之類的表,甚至,駱小冰臉上都沒有表。
是縣主也,駱小冰不是應該恭維羨慕或者害怕一下的麼?
宋瓊冰看著駱小臉上的不可置信,只覺得此時的駱小如同跳梁小丑一般。
甚至,這個時候的駱小,似乎還沒有在臨安縣時的聰明。
這是被勝利的果實沖昏了大腦吧?
怕自己半句話不說太打擊人,宋瓊冰終于還是開口了,“蔭縣主有事?”
見駱小冰開口,不知為何,駱小有種松了口氣的覺。
然后,雙手叉腰,昂起下,將貴的那一套跋扈學的爐火純青,“駱小冰,我現在可是縣主,你見了我不應該對我下跪麼?”
“噗嗤——”
終于,看熱鬧的百姓忍不住,噴笑出聲。
駱小看過去,卻見笑的百姓不止一個,并且,一個個的看著自己的眼神里,還都帶著嘲諷。
頓時,臉難看,大怒,“你們什麼意思?敢笑本縣主?”
愚民!
“嗤——”
終于,有人忍不住開口了。
那人,自然不會是普通百姓。
從穿著也能看出,此人是非富即貴的,是以為貴家的小姐。
且這小姐瞧著,年歲應該跟駱小差不多,上帶著那種驕縱傲氣。
“讓別人給你下跪之前,你不是應該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麼德行麼?真以為自己麻雀飛上天就凰了不起了?鄉佬!”
貴很說話很不客氣。
但是,在看向宋瓊冰跟前時,眼里卻明顯帶著崇拜。
然后,當著大家,尤其是駱小的面,對著宋瓊冰行禮,“參見嘉樂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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