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這是在汙蔑我,我並未要給我寫過抄,憑我的能力,本不需要。”穆昭昭看一眼穆,兩撇眉很是冷淡地皺著。
“三妹妹,別不承認啊,明明就是你之前跟我的,你你這幾日懶散,崔祭酒教的功課都沒有好好溫習,要我給你寫張抄,以備不時之需。”穆當即道。
“我何時要你寫的?”
“就在上課之前。”
“嗬,那時我一直被嶽寧公主抓著,哪有空閑要你給我寫抄?”穆昭昭著,瞥向後麵的嶽寧公主,“公主可以為我作證。”
嶽寧公主聞言,下意識的,就點了點頭。
沒錯,當時穆昭昭本沒這個機會!
一旁,十公主一看,頓時心裏罵嶽寧公主實在是個蠢東西。
“嶽寧,你忘記了?在你抓住之前,跟穆有過話的,興許就是那時候的,再,人家可是親姐妹,穆難道還能冤枉不?”十公主立即道。
“啊,也對。”嶽寧一聽,覺得也很有道理的,又點了點頭。
“萱萱,你摻和這事。”十一皇子一見自家傻妹妹被穆和十公主牽著鼻子走,不由幾分恨鐵不鋼地道。
“哼,要你管!反正你有別的好妹妹了!”然而,嶽寧本不聽。
十一皇子頓時頭疼不已。
穆昭昭則角翹了翹。
彎下腰,撿起地上的紙團,打開一看。
“在陳絕糧,從者病,莫能興。子路慍見曰:‘君子亦有窮乎?’子曰:‘君子固窮,人窮斯濫矣。’”把上頭寫的幾行字念了出來,隨後笑了笑,“別的不,二姐姐這字,寫得是真的好。
“二姐姐自跟著父親習字,想必也是認識了不字的吧?”
“那是當然!”起這個,穆是極其驕傲的。
“所以,這張紙條上所寫,是我求助於二姐姐,要二姐姐幫我做的抄咯?”穆昭昭則是又問。
“沒錯!”穆想也不想,囂張地道。
“那二姐姐一定知道這幾句話,是什麽意思吧?”穆昭昭接著就詢問道。
“我……”穆頓時卡住了。
瞪住穆昭昭。
沒錯,認識很多字。
可僅僅隻是知道這個字如何寫啊!
這些字是個什麽意思,又能從哪裏知道呢?
“我用得著知道嗎?”穆努力給自己找補,“反正,你隻是要我給你做抄,那我隻要把這幾句話寫下來給你就行了,再了,難不你知道啊?”
這可是《論語》!
雖然不知道,《論語》寫的是什麽。
不過,就穆昭昭這水平,估計連《三字經》都還沒學會,更何況是《論語》呢?
穆篤定了,穆昭昭一定不會!
“夫子,倘若我得出這段話是什麽意思,那是不是就可以證明,昭昭並未要求二姐姐給昭昭寫過什麽抄?”此時,穆昭昭並不搭理穆,而是這般著,看著崔祭酒。
“當然……”崔祭酒正是。
“至還得能默寫出來,這才行吧?”
十公主卻突然開口打斷,有些鄙夷地看了穆昭昭一眼,“若恰好聽過這段話的意思,卻不會寫,也是可以要求穆幫做抄的。”
崔祭酒一時默然。
他是不想去為難穆昭昭的。
畢竟,丫頭一看就很無辜,又可……
於是,不由得看向穆昭昭,目中帶著幾分詢問。
“夫子,昭昭可以的。”穆昭昭則自信滿滿地,衝他點了點頭。
“好!那安樂郡主,還請你現在就默寫出這段話,然後將它的意思出來。”崔祭酒當即一捋胡子,道。
“是,夫子。”
穆昭昭乖乖應下。
將那張紙團當眾撕了。
隨後,手拿起筆,蘸了蘸墨水。
接著,便在鋪開的宣紙上,認認真真地寫了起來。
“夫子,昭昭寫好了。”沒多久,寫完這段話,雙手呈上。
崔祭酒走過來,接過去一看。
……還是這般可的狗爬字呢!
“一字不差。”崔祭酒向來嚴厲的臉龐上,帶著幾分笑意,“現在,請安樂郡主出這段話的意思。”
“是,夫子。”
穆昭昭音很是流利地了起來,“這段話是,孔子在陳國斷絕了糧食,跟隨的人都病了,爬不起床來。他的徒弟子路很不高興地來見孔子,,‘君子也有窮得毫無辦法的時候嗎?’
“孔子便,‘君子雖然窮,還是堅持著,人一窮,哼,便無所不為了!’”
到這裏,很是明顯的,鄙視地看了穆一眼!
穆此舉,無疑是不擇手段的人行徑!
此時,崔祭酒一見此,便知道穆昭昭知道這段話的意思,並不是僅僅會背誦,而是還深深地理解了。
“好!”
他當即大聲讚道,“識字背誦隻是讀書的途徑,而讀書的目的,是為了學以致用,做一個於自己,於他人,於江山社稷有用的人。
“安樂郡主才三歲半,就已經懂得這個道理,很好!
“至於穆,你年紀卻心不正,栽贓汙蔑安樂郡主,罰你將這一段抄寫一百遍!念你年不懂事,給你三時間抄寫完畢!
“這一次,隻是罰你,但若再有下一次,本祭酒會直接將你從尚書房驅逐出去!
“我崔清雲教出來的學生,決不允許有私德敗壞之流!”
到最後,崔祭酒聲如雷湧,顯然已經是有些怒了。
“你憑什麽罰我?我可是皇後娘娘認下的義!你若敢罰我,我就去找皇後娘娘,讓罰你。”然而,穆一聽,當即驕橫無禮地道。
這麽一,尚書房裏頓時發出一陣嗤笑聲!
眾人鄙夷的目,齊齊看向穆。
“好牛呀!”一旁,崔鶴鳴則忍不住發出驚歎佩服的聲音,“這世上,居然還有人敢跟我爹這麽嗆聲?不愧是昭昭妹妹的姐姐!”
“牛什麽牛啊,狗仗人勢的傻子一個罷了。”十一皇子卻冷笑道。
二人話聲音都是毫不顧忌。
特別十一皇子。
他這般貶低之言,清楚無誤地傳了穆耳中。
穆後知後覺,好像自己錯了話,頓時臉漲紅!
“罰我?好啊!你去啊!太子殿下若犯了錯,我要罰他,皇後娘娘都不敢一句不是,你一個的庶,難道自認為比太子殿下份還要高貴嗎?”崔祭酒似是怒極反笑,當即也是語氣輕慢地道。
穆昭昭聽著,就不由搖了搖頭。
皇後娘娘也真是的。
想膈應,找誰不行,非要找穆這個一旦被惹急了,就沒腦子的?!
蘭姨娘也是真的敢。
想借著皇後娘娘扳倒嗎?
可也不好好想想,這樣做,把父親置於何地了?
要知道,皇後跟父親,可是有著世代家仇、不死不休的宿敵啊!
真是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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