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批訂單結束后,服裝廠終于招到兩個學外貿的大四學生。
當然他們之所以會來,主要是被高工資吸引。
陸林希實習工資開到三百塊一個月。今年的大學生不再包分配,可以自己選擇單位。他們在報紙上看到這家公司在招聘于是抱著試試看的想法來了。
當他們看到是個孩子接待他們,剛開始還有點不信。得知是老板的兒,兩人于是就釋然了。
接下來三人一起跟外國人談合作。
現的聯系方式,自主研發款式,價格又有優勢。很快兩人就談兩筆。
他們也沒想到會這麼順利。
不過接下來,陸林希就提出讓他們到深城開的白馬商場接外國訂單,“放心,那邊已經租了現的鋪面,你們負責跟外國人通就行。”
去深城倒是沒什麼,但是那邊消費大,工資肯定不能這麼算。
陸林希笑道,“等你們轉正,我們會據你們的表現加工資。絕對不會虧待你們。對了,還有提。”
兩人當即答應。反正他們本來就不是T市人,去深城對他們發展更有利。
上輩子陸林希有好幾個品牌銷住世界各地,對各國的商人也算有所了解。
著重強調一點,“對印度、基斯坦、孟加拉以及黑人這些地方的人談生意一定要拿到全款再發貨。其他地方都可以只收訂金。”
兩人不明白,“為什麼?”
“這幾個地方的人做事拖沓,而且毫無誠信。”陸林希再三叮囑。絕對不可以通融,“寧愿不做他們的生意,也不能為他們通融。”
雖然國也會拖三個月結尾款,但這是行規。三個月后,只要公司不倒閉,一定會結算。不會故意不付錢。可這幾個國家的人就是有錢,他們都會故意拖。就是想賴賬。你去打司,他們的員都會趁機訛詐你一筆。
陸林希上輩子聽過許多回這樣的事。吃一塹,長一智。再犯同樣的錯誤,那就太不該了。
兩人還是頭一次聽說要把生意往外推的,“如果他們說我們歧視他們怎麼辦?”
“做生意講究兩廂愿。我不愿賣,他們能拿我們怎麼辦?沒簽約之前都可以反悔。我們是在華國,又不是M國。”陸林希大概只記得這些,至于其他的,就要他們自己索了。其實不記得這麼做的緣由,只記得這幾個地方的人在外貿這塊名聲很差。
兩人點頭記下。
周廠長有些好奇,“你從哪聽說這些的?”
“我跟那些老外聊天時向他們打聽的。”陸林希信口胡謅。
周廠長也就沒有懷疑。
兩人隔天就去了深城,有城北服裝廠這邊開了出差證明,等他們了到深城后,再去工作證和暫住證,就可以正常工作。
他們去深城是聯系新顧客,陸林希繼續用周廠長提供的聯系方式與外國人聯系。
自己畫設計圖,由對方挑選,選中后,再做樣,談面料和價格,敲定合同。
周廠長把新談的合同算了一筆賬。
雖然累了累了點,但是訂單利潤的確很可觀。代工的話,每件服凈利潤只有幾,可是自己談,利潤翻了十倍不止。
不過陸林希卻是累得夠嗆,給自己泡了一杯胖大海。
周廠長看就像看福娃,“小希,你英語怎麼會說得這麼溜啊?”
陸林希沉默了,其實不止說了英語,還說了洗語,不過周廠長本區分不出兩者的區別。笑道,“我跟磁帶學的呀。”
周廠長羨慕得不行,“我家翠翠跟你也是一個年級的,下半年也要學英語。看來我也得給買個錄音機,學門語言,將來就靠這個吃飯也不錯。”
陸林希笑笑,沒有否認,華國將來會為世界工廠,學會一門語言的確占優勢。
岔開話題,問那兩人有沒有接到訂單。
時間過去已經兩周了,也該有靜了。九十年代,華國人工很便宜,許多外國公司都找國代加工。照理說不會沒生意啊。
周廠長昨天就聯系過,“他們說正在對接客戶。今天會給我答復。”
說話時,電話響了。
周廠長接起電話,電話正是深城那兩名員工打來的。
周廠長一邊接電話一邊在本子上記錄什麼。
等掛上電話,周廠長向陸林希翹了個大拇指,“兩人都談了,一個是五萬單,一個是八萬單。”
陸林希好奇,“他們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怎麼現在才談?”
“我昨天問過跟過去的劉國強,他說之前不太悉流程,慢慢索才學會。”周廠長讓幫忙打開郵件,“他們說要定的款式和數目已經發到公司郵箱了,你幫我打開看看,我對對看,可別寫錯了。”
陸林希點頭,點開郵件一封封對照數據。
“一個都沒錯,等我去銀行查賬,收到訂單,咱們就開做。”周廠長喜滋滋走了。
陸林希一直到晚上下班才回去。
回家的時候,陳和唐奕暖在小賣部門口打籃球。看到回來,趕迎上來,“你怎麼才回來啊?”
唐奕暖拉著的手,“你不會一直在廠里上班嗎?不是說不滿16周歲是工嗎?”
“我又不是他們的工人,我是老板。我教他們怎麼談生意啊。”陸林希攤了攤手,“不過以后都不用去了。周廠長那幾個聯系人,我已經全打過電話了。我教他們怎麼發郵件,收郵件就大功告了。”
陳和唐奕暖一聽樂了,“那咱們又可以一塊玩啦?”
陸林希頷首,“你們玩什麼呢?”
“我和唐奕暖打算去魚塘游泳,你去嗎?”陳興得不。
陸林希給一個腦繃子,“上次差點被淹死,你還敢去魚塘,真是不長記。”
陳吃痛一聲,捂住額頭,捂住陸林希的手撒,“我跟你們一塊去,爸媽肯定會同意的。”
陸林希想了想,覺得這樣沒意思的,于是就提議,“不如咱們比賽誰能抓到魚吧?”
“你想吃魚啊?就讓陳叔撒一網唄。何必那麼麻煩?”陳對說的比賽沒什麼興趣。
唐奕暖卻覺得好,“可以啊。輸的那個要請贏的那個吃雪糕。”
陳一聽唐奕暖答應了,兩比一,只有聽從的話,只好答應,“行吧。”
陸林希想起前世在TIKTOK上面看到一種新型捕魚法,一直就想嘗試,可上輩子工作太忙,本沒時間,現在有機會,當然要嘗試一下。
陸林希從家里拿了三個廢舊塑料瓶,然后用魚線纏繞塑料瓶的一端,魚線的另一頭系上魚鉤,然后用蚯蚓繞在魚鉤上。
陳看到這麼釣魚,“能釣到嗎?你這也太馬虎了嗎?還不如我用捕魚籠子呢。”
家有現的捕魚籠子,是兩個哥哥小時候玩剩下的。一直也舍不得扔。就那麼放在倉庫里。爸得知想去逮魚,就把它從倉庫里翻出來。
唐奕暖不服氣,“你們倆都不正規。還不如我這呢,規規矩矩的釣魚竿子。”
陸林希嗤笑一聲,“你這釣竿的確很正規,可你不是要下河游泳嘛。當心魚兒上鉤,把你竿子給拽跑啦?”
唐奕暖切了一聲,“我不會跑過去啊。”
三人誰也不讓誰。翌日早上,吃完早飯,三人就去服裝廠后面的魚塘釣魚。
早上太還沒上來,三人沒下水,于是就先釣魚。
陸林希把蚯蚓穿到魚鉤上,將塑料瓶扔到河里,然后靜等結果。
陳也是找個絕佳地點放好了捕魚籠子。
唐奕暖就一直坐在柳樹上,等著魚兒上鉤。
陸林希和陳放好東西,也坐在柳樹叉上陪釣魚。
陳等得焦急,“這邊有魚嗎?怎麼等這麼半天,你這魚鉤都沒下啊?”
陸林希很肯定點頭,“有魚,開年的時候,周廠長親自買了一千尾魚苗。”
“那好吧。”
這兩人一直在唱衰,唐奕暖瞪了兩人一眼,“就你們兩人嘰里呱啦發出聲音,就算有魚也被你們嚇跑啦。”
陸林希沖陳眉弄眼,意思是“瞧見沒?釣不到魚,怪我們搗啦。還是別出聲音啦。”
陳捂笑,做了個閉的作。
三人等啊等,陸林希歪在柳樹枝上昏昏睡,陳趴在樹干上,口水順著角流下,滴落魚塘里,起陣陣漣漪。
“來啦來啦!”唐奕暖一聲驚呼,兩人立刻驚醒。陸林希起得太急,差點摔魚塘里,好在急抓住旁邊的柳樹枝,雙夾住樹干,才沒有掉進去。
陳卻沒有的好運,一個側直接摔進魚塘,好在這次沒有筋。掉進水里,立刻游上來。
唐奕暖無語了,翻了個白眼,“你倆釣魚怎麼還能睡著呢?”
陳上的服都了,只能下來,擰干,晾到樹干上,“還不是你這魚竿一點反應都沒有。我說你倒是挪個地兒啊,干嘛非在這棵樹下死磕。”
唐奕暖也有話說,“別的樹都是小樹苗,哪有這棵樹擋啊。你們倆不也躲在這兒乘涼嘛。”
陸林希和陳對視一眼,齊齊聳了聳肩。
陳不再跟打架,“你剛剛那聲差點把我送去見閻王,你魚呢?”
唐奕暖小臉一紅,訕訕道,“我剛看錯了,沒有魚上鉤。”
陸林希看了眼太,已經出來了,“咱們下河游一會兒吧。”
陳點頭同意,現在只穿了條衩和背心,正適合游泳。
唐奕暖對釣魚沒指了,也點頭答應。
陸林希提醒兩人,不要去魚塘的南邊,那邊被放了塑料瓶,“那邊是有魚鉤的,萬一鉤到你們的就不好了。”
陳和唐奕暖自然應允。
三人在魚塘北邊游了一個小時,眼瞅著到了飯點,陸林希要去看看的塑料瓶有沒有上鉤。
陳和唐奕暖跟在后,“我們倆不靠前,就在后面跟著。”
陸林希笑著答應。
慢慢游過去,發現有個塑料瓶正在快速移,眼睛一亮,“那個肯定有魚,我要去瞧瞧。”
兩人在后面看著靠近,將塑料瓶一直拽到岸邊,下面的什麼東西在晃。偶爾翻滾到水面,出模糊的魚鱗。
“哎呀,真的釣上來了。”陳激游過來。唐奕暖也趕跟上。
陸林希將魚線纏繞在塑料瓶上,一點點收魚線,提溜起魚線,果然有一條鯽魚,大概有兩三斤重。
“哎呀,這魚。”
陸林希讓陳拿著這個塑料瓶,去把另外兩個也拽上來。
有一個塑料瓶沒,有個卻正在移,看樣子下面也有東西。
陸林希將兩個塑料瓶都拽起來。的那個塑料瓶下方果然有條一斤多重的草魚。
“三個里面有兩個,這概率太高了。”
陸林希將兩條魚提溜上案,示意唐奕暖趕去收竿。
陳也要去看捕魚籠子。
陸林希就算沒用過這籠子,也知道這籠子好像得過夜吧?哪有這麼快就去收的?
陳聽到的說法,不以為然,“我要是過夜,對你們不公平啊,還是現在去收吧。”
陸林希提溜著魚爬上案。
陳將捕魚籠子拽到岸邊。
三人查看,里面只有幾條小魚,真的很小,只有寸長。
陳失地將小魚放生。
三人到柳樹下,唐奕暖的魚竿都被拽跑了,因為是竹竿做的,此時正飄在河面上。
陳忍不住幸災樂禍起來,“還真小希說準了。你的魚竿呢?”
唐奕暖下了魚塘,把魚竿撈上來,但是魚鉤上面的魚餌早就被魚吃完了。
“走吧,你們倆請我吃雪糕。”
陳不服氣,“我釣到魚了。得讓唐奕暖請。”
一無所獲的唐奕暖乖乖認罰,“行,我請就我請。”
三人穿上服,拎著魚回了家。
**
時間一轉眼到了九月一日開學這日。
陸觀華和周蘭芳送陸林希去學校報導,唐奕暖和陳一塊去了。
說起這事,陳就特別興,爸給在學校了六千塊錢贊助費,指名道姓要跟陸林希一個班。
陳會計和陳媽媽送兒上學,因為三家人,所以特地包了輛面包車,三家人一塊去。
唐奕暖了陸林希的胳膊,“你不打算騎自行車啦?”
“這次不騎,下次再騎吧。”陸林希問,“你不是說也要買自行車嗎?買了嗎?”
“我說十一有活,讓我十一搞活再買,能便宜點兒。”
陸林希點頭,國慶確實便宜些。
一行人到了第一中學,門口滿了前來送孩子上學的家長。
進學校,就看到有兩個非常大的展示牌,上面麻麻寫的是班級名字。
三個孩子在上面找到屬于自己的搬家。
唐奕暖苦著臉,拉著陸林希的手依依不舍,“小希,我是六班的。咱倆不是一個班。”
陸林希拍拍的手,“不是一個班也沒事。咱倆周五一塊放學回家。”
唐奕暖抿了抿,點了點頭。唐拎著行李,帶著孫去六班報道。
陸家和陳家去二班報道。
周蘭芳和陳會計負責繳費,其他人在原地等待。
他們的一應生活用品都是自帶的,所以大包小包,特別惹眼。
繳完費回來,周蘭芳給陸林希一把宿舍鑰匙,幾十張飯票和菜票,數額不等,有的是兩,有的五。
“我打聽好了,學校可以自己蒸飯,再打兩道菜就行。”周蘭芳叮囑拿好了。
待好,他們按照老師指示的方向去了宿舍。
一個宿舍總共住六個人。四張床。其中有兩張床可以堆放東西。
兩人來的最晚,只有門口這張床。
陸林希讓陳選,“你是睡上鋪還是下鋪?”
陳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種上下床,覺得新奇,“我住上鋪吧,我還沒睡過上鋪呢。”
陸林希點頭,“那我睡下鋪吧。”
陸觀華將行李袋解開,將被子拿出來鋪好。
周蘭芳幫把其他東西放好,比如鞋子放在床底,洗臉盆和洗臉盆放到架子上,牙膏和牙刷放在中間拼的四張桌子上。
他們擺東西的時候,陳媽媽四下打量,“哎喲,這個宿舍不配廁所的。你得到盡頭才能上廁所。走過去要好幾分鐘。真的太遠了。”
這話一出,其他家長全都看過來。
陸林希對面的孩是一個人來的,一直背對著他們鋪東西。
陸觀華沖兒道,“小希?咱們一塊去吃飯吧?”
陸林希點頭說好。
陳家人也表示一塊去吃飯。
作者有話要說:謝在2022-03-2811:02:10~2022-03-2910:59:3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的小天使哦~
謝灌溉營養的小天使:瘋魔人間20瓶;njyy101910瓶;sss1瓶;
非常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痛嗎?阿玉比你更痛!” 就為那個女人的一句話,傅君煜親手把她打入十八層地獄。她死裡逃生,原以為可以帶著孩子開始新生活,可四年後,越再次遇上了那個男人。 新的報複開始,她躲不掉,也不能躲。終於,她心死,傅君煜卻開始窮追不捨。 “傅君煜,你放過我們吧。” “好,你跟我複婚,我放過你。”
四年暗戀,六年同居,他始終視她為仇敵,時時刻刻恨不得她死無葬身之地! 她愛他的第十年,拜他所賜,家破人亡,身敗名裂。 他說,陸雲暖,你是殺人犯的女兒! 他說,如今的一切,你都是罪有應得! 他親手送她的孩子進地獄,親手把她送進深淵。 當真相揭曉,季先生,你怎麼敢叫她繼續愛你? 陸雲暖:季先生,請不要髒了我的輪迴路。 季鶴野:好,那你帶我一起,地獄也要同去!
那三年市一中都盛傳一句話:一中一哥王驍歧,千年老二許意濃。 某天下晚自習,許意濃獨自做值日生悶頭掃地,直起身才發現“一哥”正倚靠在教室門框看她。 許意濃:“看什麼看?少顯擺。” 王驍歧笑了笑,“我可什麼都沒幹。” 她繼續掃地,語氣不善,“腳讓!” 王驍歧便讓,“考都考過你了,那......
溫晚宜,大學四年獨立優異,履歷直拿知名頭部投行offer。 入職前一晚春宵一度,睡了個顏值天菜。 一月後,她收穫一張孕檢通知單,同時還有一張執行總裁的私人名片。 江敘深,知名豪門貴公子,頂層投行創始人,旁人可望不可及的顯赫存在,可沒人知道,他是溫晚宜新入職公司的老闆。 新老闆年輕有爲,在職員眼裏是十足的事業批,也是冷淡俊美的顏值咖。 溫晚宜本想把這事隱藏,卻在那晚見客戶時意外和男人一起看到那張孕檢單。 她面上淡定,心快到要跳出來。 江敘深矜貴臉龐淡然,說話卻沉着穩定。 “什麼時候有時間,去領個證。” - 在外,溫晚宜是他的投行職員,對內,她是他的江太太。 溫晚宜一心想做事業,認定這場婚約只是一時。 可那天和客戶商談太晚,飯局門口遇到他。 男人容顏淡冷,聲音微沉:“江太太是不是忘了,明天還有個產檢。” 起初江敘深只是客臥睡,同居兩月後改客廳,再兩月,搬到主臥。 再兩月,已經習慣深夜披外衣親自去爲溫晚宜打包一份三環外的酸湯。 溫晚宜有意見:“不是說好只睡側臥?” 江敘深:“正常夫妻聯絡感情權益。” 投行事業節節高升,就連起初只是聲名鵲起的溫晚宜工作地位也是水漲船高。 商業晚宴江氏太子爺陪妻出行,衆目睽睽替她換鞋更衣,有人詢問這麼多年江氏高升是誰在其中承擔主心骨作用。 江敘深沉靜回答:“江太太的功勞。” - 認識溫晚宜前,江敘深是清醒的不婚主義。 可後來他才知道,她是他追求一生的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