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的藥,再值錢的藥,要是丟了命,你覺得這藥還有用嗎?”姜松睨了一眼,提醒道:“小荷,我們家現在不缺錢,沒必要冒著生命危險去采藥,你知不知道這有多危險?”
“就是啊,爹在家可擔心壞了。”姜蘭在一旁附和著,朝著姜荷使眼,讓趕認錯。
“哼。”姜松輕哼一聲,視線掃向姜蘭說:“沒有你的幫忙,你妹妹還能跑出去?我知道你疼弟弟妹妹,但是,也該有個度。”
“是。”姜蘭低著頭,一副認錯的樣子。
“爹,是我求著姐姐讓我出門的。”姜荷立刻幫腔,說:“爹你要罵就罵我吧,都是我不好。”
姜荷蹲在姜松的面前,掌大的小臉,一臉委屈,黑白分明的眼睛盛著盈盈水,好似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姜松:“……”
面對著這一張可憐兮兮的小臉,他怎麼還訓得下去?
姜蘭低著頭,抿憋著笑,就說,不是一個人抵抗不了小荷嘛。
*
“好了,你就別訓了,去都去了,也從后山回來了,你再訓也沒用不是。”方翠英在廚房里忙碌著,看著姜松一臉生悶氣的樣子,安著。
姜松坐在灶前,將柴塞進灶里,說:“就是該訓,讓以后知點天高地厚,后山也就罷了,你知道深山里有多危險嗎?能采到靈芝,也不知道他們進了多深的山,一想到無數的危險,我這心里,就后怕。”
“小荷不是莽撞人。”方翠英笑著說道:“松哥,小荷呢,和村子里的姑娘不一樣,也和小蘭不一樣。”
“小蘭呢,別看大大咧咧的,從小沒個正形,像個男孩子,但心里,很清楚,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太出格的事,是絕對不會做的,但小荷不一樣啊。”
方翠英的聲音溫溫的,安著姜松那顆后怕的心,道:“小荷小的時候不說話,自你出事之后,的子開朗了很多,也有主意了,你看家里的樁樁件件,可都不了小荷的功勞。”
姜松張想說話,方翠英打斷道:“你聽我說完,小荷呢,跟著師父學醫,的手,普通男子本就不是的對手,那一手出神化的繡技,就連干娘也是夸贊著,還說要到府城去開繡坊呢,你想啊,這樣的小荷,是不是注定和我們不一樣,和小蘭也不一樣。”
“好像也是這麼個說法。”姜松仔細聽了,也沒覺得不對,他提醒道:“翠英,你可千萬別在小蘭面前這麼說。”
方翠英睨了一眼,說:“小蘭是個明理的,們姐妹倆都是我上掉下來的,不管哪個,都是我的兒,你當初看中風這孩子,不也是為了小蘭一輩子著想?讓不婆家欺負?”
“是是是,知道你疼們兩個,倒是兩個兒子,你也別太嚴格了。”姜松的話才開口,方翠英就打斷道:“松哥,你這話我可不聽,小秋現在在書院上學,完每日的課業,有什麼不對的?小春雖然年紀小,但也要像他哥哥看齊。”
姜松:“……”何止是每日課業,彈琴練字什麼的,每天都不缺的好嗎。
門外,剛準備過來幫忙的姜蘭,的離開了,回到后院,把剛剛聽到的話,都和姜荷說了,姜荷正想著該怎麼讓姐姐心里高興呢,就聽著姜蘭道:“小荷,有你這個好的妹妹,我這個做姐姐的,以后可得福了,沾沾你的。”
“姐,我才是沾了你的,才是有福氣的呢。”姜荷抱著的手臂,偎在的肩膀上:“能吃上你每天做的菜,那可是千金都換不來的。”
“是嗎?”姜蘭笑著打趣道:“哎呀,我還真不知道我的菜值千金呢。”
“當然,能吃上姐姐做的菜,千金不換呀。”姜荷說著,起捧了一個盒子來,說:“姐,這可是我攢著私房,都歸你。”
姜蘭:“……”
“姐,你別嫌棄,大頭都在爹娘那管著呢。”姜荷喜滋滋的將盒子推上前。
“哎呦。”姜荷突然被敲了一下,委屈的看向姜蘭。
姜蘭睨了一眼說:“剛剛還是親姐妹呢,現在就拿銀錢來,你這是不把我當親姐呢?那你給張爺爺治,我是不是還要給你算藥錢?還有你平時給我們吃的強健的藥,我是不是還要一點一點的跟你算藥錢?”
“嘿嘿,姐姐你別生氣。”姜荷討好的看著,笑容燦爛而又明,解釋道:“我這錢可不是討好你來的,我是想求姐姐幫我買藥材的。”
姜蘭不解。
姜荷解釋道:“爹娘肯定不讓我出門啊,到時候我去縣里,肯定也不同意,但是呢,我需要藥材,師父那里也沒有,這不,只能拜托姐姐了。”
雙手合十,一副懇求的模樣說:“姐,藥材單子,我已經寫在紙上了,姐姐按單抓藥就行。”
姜蘭拿著單子看了看,又看著這一堆碎銀子外加五十兩的銀票,挑眉問:“這些藥給誰準備的?”
“那個……這個……”姜荷支支吾吾的。
姜蘭見不答不出來,說:“是給燕九準備的吧?他采上靈芝就要走了?”
姜荷點頭,看著姐姐似笑非笑的笑容,忙解釋道:“姐,你看啊,他之前送我這麼多東西,我回送他一點藥材,那不是禮尚往來嗎?”
“什麼禮尚往來,那私相授!”姜蘭坐直了子,斂容正問:“姜荷,你今天給我說清楚,你今天去深山發生什麼事了?你要不說,我去問金玲。”
可惜金玲的太嚴!
“姐,就是采了靈芝,沒發生什麼。”姜荷說這話的時候,心有些虛,被姜蘭那直勾勾的眼神盯著,自個先頂不住了。
姐姐抵抗不住撒的眼神,也抵抗不住姐姐一副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重的眼神啊!
“就是和他說清楚了。”姜荷了鼻子。
姜蘭追問:“什麼說清楚了,他和你表明了他的心意?”
盯著姜荷,生怕自家妹妹這顆小白菜,就被人家給拔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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