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停住腳步,我認真地辨了一下,不是鶴瑾。
怎麼可能是呢,現在應該還在醫院里,或者在靜養。
那個人上前就大大地擁抱了一下陸承北,然后就雙手掛著他的脖子和他樣子十分親昵地說話。
兩個人都當路上沒有其他人一般,聊得十分熱絡。
人時不時笑,陸承北的表也沒有今天在電視臺見的時候那麼僵。
我看著這一幕,心里很不是滋味。
難道說,陸承北除了我之外,還約了其他的人。
我只是他約的眾多伴中的其中一個?
可是不能啊,鶴瑾不是懷孕了嗎?
之前陸承北還表現得那麼專一,怎麼轉就和別的人搞在一起了?
太多的疑問瞬間涌進大腦,我眼前有一瞬間的發白。
當時我就有些耐不住了,想上前,可是我能對陸承北說什麼,我主和他斷的。
釘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我轉就往回走。
這個面,不見了。
不管他陸承北要說什麼,現在是我程安安不想聽。
陸承北到底是有多花心,如果說是因為鶴瑾懷孕,他和我和平分手,我能夠理解。
但是現在,他又出來拈花惹草是幾個意思?
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埋頭往回走,可我還沒走出幾步,馬路邊上忽然靠過來一輛車。
“真是命運的邂逅啊,,賞個臉吃飯嗎?”
聲音從逐漸搖下來的車窗里傳出來,我一下就被這個聲音麻得起了一的皮疙瘩。
不用猜都能知道是誰,沒好氣地瞪過去,我張就對咧笑的徐至說道:“徐總,不好意思,我不。”
“別啊。”他開車緩緩跟著我往前走,此時已經是逆行車道。
“徐總,前面有監控攝像頭,你繼續逆行的話,會被警抓的。”
“安安,你果然還是關心我的。”
“……”
撇了撇,我不太想搭理他。
“安安,再往前走,我真的就要被扣分啦!”
“……”徐至一直在我后大喊大,雖然離陸承北那邊有一段距離,但是我還是怕被發現。
最后我還是拗不過徐至的厚無恥,上了他的車。
他似乎知道了什麼,我一上車,他就幽幽地說了一句:“安安啊,我是真喜歡你啊,現在既然你無主,就考慮一下我這棵野草吧。”
“種都不一樣怎麼在一起?”
“哈哈哈,要不我怎麼說你有趣呢。”
徐至一點不在意我向他潑的冷水,調轉車頭就往陸承北的方向開。
“我剛才在前面看見陸總了,你不會是來見他的吧?”
徐至這麼問,語氣十分輕佻,但我總覺得他并不是在開玩笑。
他估計是看見了我和陸承北,所以才過來接近我的。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徐至會在他面前停下。
然而,我沒有吱聲,只是聽著自己的心跳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快。
徐至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在快要接近的時候,車速忽然變得很慢。
車窗外,陸承北還站在路邊,那個人已經放開了他,但還在聊天。
我別開頭,不想去看。
這時,徐至忽然幽幽說了一句,“不好好看一看嗎,陸總的艷名遠揚,你還是離開他比較好。”
說話的同時,徐至還真的將車子停下了。
我有些心驚,轉頭向隔著一道車窗,正和那名陌生子有說有笑的陸承北。
他看不見我,但是我看得見他。
正當我看得出神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窸窣的聲音。
定睛一看,是徐至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慢慢降下了車窗。
大概降下了五分之一的時候,我制止了他。
“走吧,我陪你去吃飯。”
挑了挑眉,徐至沒有再說什麼。
重新升起車窗,便轉方向盤向大道開去。
我還通過后視鏡盯著陸承北,直至拐了個彎,他的影消失在鏡面上。
“我聽說,你之前是干主播的。”
剛離開剛才那條街,徐至就直接換了個話題,不再提陸承北。
我卻突然有些后悔上了他的車,因為我不知道徐至究竟想干嘛。
“嗯,不過現在不做了。”
“為什麼不做了?”
徐至一個問題,倒是把我給問木了。
之前關于我的負面新聞那麼多,徐至如果不是剛來這座城市,絕對不會什麼都不知道。
不過仔細想想,雖然是不同圈子的,但這幾次的活明明都上了他,之前卻一次都沒見過,說不定徐至真的是剛剛來的。
我沒有直接回答,反倒是問徐至,“徐總似乎對這里還不是很悉。”
“這里,你是指我對你的事不清楚嗎?”徐至的反應很快,他稍微沉了一下才回道,“我確實不常來,不過以后會考慮長期在這里,畢竟,我遇到了讓我興趣的人。”
雖然徐至沒有直接說出來,但是我能聽明白他的話,他說的“興趣的人”指的就是我。
“徐總,其實我沒你想的那麼好。”
“是嗎,但是你怎麼知道,我是怎麼想的?”
角帶著笑意,徐至的笑容讓我心里覺得怪怪的。
這個人本就怪怪的,其實我是不相信什麼一見鐘的。
徐至一開始的熱,就讓我覺得他背后藏著什麼不想讓我看見的。
不過,他這個人除了太熱了一點,上沒個把門外,倒也不會讓人非常不舒服。
我會跟他保持距離,一方面是因為之前我和陸承北的關系,一方面是為了陸慕舟。
陸慕舟三番四次地向我表達了好,我都直接或者間接地拒絕了。
這時候冒出來的徐至,如果我和他走得很近,恐怕會有些傷人。
事實上,我也不想和他走得過近。
這些富豪邊的新聞總是特別多,我可不想換了個職業還被人指指點點。
“我剛才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呢,安安。”
徐至又提到了他剛才問我的問題,其實我覺得這并沒有什麼好說的,就很敷衍地回他,“覺得自己不是那塊料,就放棄了,很奇怪嗎?”
聞言,徐至笑了笑,沒再問。
然后,他當真就只是帶我去吃了頓飯。
其實我還想問他之前說的周一的大事是不是就是指這個新人主播大賽,然而在席間讓他左說一句右說一句給岔開話題了。
直到他將我送回家,將我放到地上揚長而去后,我才重新記起來,但為時已晚。
不過比賽還在繼續,肯定還要再面的,我也就沒放在心上。
轉要走回去,我卻忽然有些邁不道。
也不知道怎麼的,腦海里蹦出一個奇怪的想法。
現在距離陸承北約我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將近五個鐘頭。
陸承北應該不會在那里等我了,盡管他可能一開始等的就是別人。
但不知道是想跟自己較勁兒還是什麼,我竟然鬼使神差地攔了輛車,第二次去了和他約定的地點。
這一次,我也一樣在百米開外就下車。
放眼去,果然已經沒有人了。
不過我還是走了過去,天已經完全暗下來,街上的路燈漸次亮起。
我腦海里莫名浮現雪夜里和陸慕舟漫步的形,只是今天并沒有雪,也本沒有適合在雪地里行走的。
那個看起來就和陸承北關系不匪的人會是誰呢?依照陸慕舟對陸承北的形容,會不會是他下一個“逢場作戲”的對象呢?
從那個人的穿著打扮上來看,還真的有可能。
“究竟還想禍害幾個人!”
惡狠狠咬了咬牙,我下車后就走到陸承北和那個人之前站的位置。
空空如也,和我意料中的一樣。
也不知道在等什麼,我沒有馬上離開。
車道開始擁堵起來,尖銳的喇叭聲時不時傳來,燈影織間,讓人有種不真實的覺。
然而在這些嘈雜的聲音中,我似乎聽到有人從背后喊了我的名字。
當即回頭,我掃視了一圈后,卻并沒有看到一個為我停留的人。
行人來來去去,行匆匆。
想著也許是自己幻聽了,我默默嘆了口氣,轉就想走。
卻在這時,手腕忽然被拉住。
溫熱的手掌頃刻將溫度傳遞了過來,我渾一。
瞪大了眼睛,沒有馬上回頭。
心中有猜測呼之出,卻因為不確定而有些害怕起來。
仿佛有什麼東西丟進了心湖,散開的漣漪晃碎了眼前的景象。
“你遲到了。”
聽不出緒的四個字,出自陸承北之口,我辨得出來。
我完全沒想到,他竟然沒走,在這里等了這麼久。
但因為看到了陸承北和別的人在一起的畫面,我心中有怒氣,就強裝鎮定對他說,“陸總,你等的人不是我,另有其人吧?”
以為陸承北會不解釋直接放我走,可我不曾想,他竟一把將我強拉了過去,抱住的瞬間,就將上的溫熱覆了上來。
我本能地掙扎,陸承北卻把我抱得很。
我甚至能覺到周圍的靜忽然全都停止,估計有不人在駐足圍觀,因為現在可是下班高峰期!
一吻結束,陸承北稍稍放開我。
他直勾勾地看著我,深邃的雙瞳如同黑一般,能將世間所有的東西都吸納進去。
然后,他在我耳邊說了一句,“跟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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