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燃問：“阿姨，這豬是公的母的？”

“母的。”徐嫚笑說。

溫燃想了想，著豬耳朵問：“那小香妃？”

徐嫚仰頭問沈硯，“兒子，小香妃行嗎？”

沈硯沒說話，只是垂眼看著溫燃。

聽到說要出國兩年的話后，他就像失聰般什麼都聽不到。

沈硯緩緩出聲問：“你要出國了？”

溫燃點著下，沖徐嫚笑笑，又沖豬笑笑，“是啊，我爸派我出國。”

“哎呀，”徐嫚著急了，“你怎麼就要出國了嗎？那，那你有男朋友了嗎？”

溫燃第六上來，覺這豬差不多要大小便，抱著豬站起來笑說：“阿姨，您別做了，您兒子有喜歡的人。”

說罷，溫燃抱著豬走向錢戈雅，在錢戈雅來不及躲開時，把豬放進了錢戈雅懷里，“姐你抱住了啊，松手就該摔到阿姨的小香妃了，我拍張照片。”

錢戈雅僵地抱著豬，想把這豬摔死，但絕不能在沈硯和沈硯他媽面前失態，就強歡笑，“好，燃燃你快點拍，太大，估計小香妃也曬熱了。”

徐嫚還不知道兒子有喜歡的人，漫步走到沈硯邊，“兒子？你有喜歡的姑娘了？”

沈硯看著故意慢悠悠拿手機的溫燃，口已經不知道自己究竟喜歡誰的緒在復雜地織纏繞，一個是他喜歡很多年的青梅，一個是搬出他公寓后讓他念念不忘的溫燃。

沈硯早習慣將所有緒藏在心底不外，此時表面仍然平靜，淡淡兩個字，“沒有。”

那邊溫燃拍照拍得很慢，橫拍豎拍近景遠景各種拍，錢戈雅暗暗深呼吸長呼吸，實在忍不住，“燃燃，拍好了嗎？”

溫燃聲音悅耳又狡猾，“姐，你平時最有耐心了，別著急嘛。”

徐嫚站在沈硯側打量溫燃和錢戈雅，此時這場景，真像是溫燃在欺負錢戈雅，對溫燃的態度也有了微妙變化，覺溫燃像是一個任大小姐。

沈硯的目里，則都是溫燃為錢戈雅和豬拍照時的笑。

笑起來雙眼彎彎，下紅鮮艷。

驀然想起那天在韓叔和韓思桐面前的事，下擱在他肩膀上，似是到他看的目，歪頭笑盈盈地問他，“看什麼？看我嗎？”

而后飛快靠近他，“啵”的一聲親到他上。

“是我初吻。”溫燃當時甜音小聲說。

那也是他沈硯的初吻。

沈硯嚨被堵了一樣，嗓音暗啞了兩分，“溫經理，大概什麼時候走？”

溫燃沒回頭地說：“估計就越快越好唄。”

沈硯正要再問，錢戈雅突然發出一聲喊，“啊——”

錢戈雅驟然松手，豬摔到地上。

小香妃大便了，拉得錢戈雅手上一坨屎，服上也都是屎。

溫燃快要笑出來，然后使勁憋住，假模假樣地說：“哎呀，怎麼大便了呀。”

喊著球來遞紙，又一邊去把小香妃扶起來，抱歉地看向徐嫚，“阿姨對不起啊，我姐不是故意的，不知道它摔沒摔壞。”

徐嫚沒有之前那麼熱了，輕笑著擺擺手，“沒關系，應該不會摔壞的。”

錢戈雅都快要崩潰的又喊又跳，溫燃一臉關心姐姐的模樣，著急地和倆人說：“阿姨，沈總，我先去陪我姐去洗手間，就先再見了啊。”

徐嫚牽著小香妃的繩子把它牽遠，笑著擺手說：“我也抱歉呢，行，你快去陪你姐吧。”

錢戈雅已經跑向球和電車了，溫燃也轉要跑著跟過去，突然手腕被人拉住。

溫燃有點詫異，“沈總？”

沈硯眸微深，嚨滾兩番后，莫名解釋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那天我手背上的印章，是我媽蓋的。”

溫燃想起來了，從醫院做完和他父親的鑒定回來后，在沈硯手背上看到了一個寫著“小寶貝”的卡通圖案印章，當時問是誰印的，沈硯神淡淡說，“溫經理，我認為我們只是合租的關系”。

溫燃從回憶出思緒，覺得沈硯莫名其妙，好笑道：“沈總和我說這個是什麼意思？以前我在意，我現在又不在意了啊。”

溫燃的語氣是真正不在意的語氣，掙開沈硯的手腕，隨意地揮了揮手，“沈總再見。”

沈硯看著溫燃笑得刺眼的角，以及跑開時靈的影，模糊記起徐嫚士方才好像說：

失去了的難以找回。

后悔是最沒用的，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他好像失去和錯過了溫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