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9章 一切，付之東流

月影的臉上蒼白無比，胳膊更是鮮淋漓，若不是被月修及時扶住，此時此刻，他大概已經摔到了地上。

他一臉虛弱，自責非常。

“是我自作主張，纔會傷了主子，後還尋不到解藥，都是因為我……”

說著，他又捂著胳膊道：“如今主子奄奄一息，我又怎能安然無恙？他若是死了，我便與他一起死！”

月修的臉猛地一僵，著他便驚訝著道：“你去了嵐城？”

說話間，他又意味深長的看了眼他胳膊上的刀傷道：“這傷，是你自己弄的？”

月影垂了垂眸，“唯有如此，我才能一些疚之……”

“你瘋了！”

月修大吼一聲，接著，二話不說便將他給推倒到了地上，“你知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現如今，了傷就代表了死亡，你到底明不明白！”

月影渾無力，隻被那麼輕輕的一推，便虛弱地摔到了地上。

這才緩緩說道：“不過是死亡而已，我早便已經做好了準備，這些年來，你我二人一路伴著他，陪著他一點一點建立霧中閣，陪著他算計複仇大計，計劃了幾年了？又實行了幾年了？”

“現如今，終於走到了最後一步，明明就差一點點，一切都會結束了，可他卻選擇了用這樣的方式結束，將以前的一切努力，付之東流。”

說著，他苦一笑。

“我們離勝利，僅剩一步之遙，可這一步，他卻始終不願踏出，就因為前邊攔著一個不配讓他癡心相付的人！”

月修呼了口氣，一時不由有些沉重的向了彆，心下一片酸楚。

而月影則是十分無奈的歎了口氣，後才苦著道：“他選擇了敗在的手上，我們又能如何？我們終將敗在他的手上，誰也翻不了。”

話落至此，二人的神均是變的十分凝重，半響也冇有人再說什麼。

許久之後，才聽月修緩緩道了一句。

“煙兒騙出了榮長老他們，此時已經往嵐城去了。”

月影的眉頭微微一蹙，後而卻是忽地笑了一笑。

“倒是比咱們都堅持的多了，也好，反正主子都快冇了，最後的最後，也不能讓瀟然他們好過了去，就算殺不死他們，也要鬨他們個兩敗俱傷！”

“如果主子醒來了呢？”

月修冷聲，麵凝重非常。

他默了默，“你不是已經做好準備了嗎？如果你想阻止，早在知道事發生的時候就阻止了，既然冇有阻止，不就說明，你的心裡，其實也想讓他們付出點代價的？”

說著，他又漫不經心的揚了揚道：“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擔心主子呢？若他能活，便是儘責怪也無所謂，若他此次當真撐不下去了，那麼咱們，便也確實該為他報仇。”

聽及此，月修沉默了一會兒後，終是長長歎了口氣。

後又緩緩扶起了他，“我說不過你，且先回主子那看看吧，若他真能醒來，看到你為了他而自傷，心裡也一定不會好的。”

月影垂了垂眸，剛一站起便道：“你不必為我擔心，這是我自己做的決定，與任何人都無關。”

卻是月修忽地蹙起了眉頭，爾後轉眸便向了後，“誰！”

話罷，他的瞳孔猛然放大，“主，主子……”

一聽到月修的話，月影也連忙往那個方向了過去，果然瞧見歐子昱正一臉蒼白的站在不遠，他的裳整整齊齊，隻是臉上毫無，一雙眸子更是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

他臉一僵，推開月修便往他的方向衝了過去，那搖搖晃晃的影，那每每摔倒，又猛然爬起的影，直讓月修好生惆悵……

而那月影一衝到歐子昱前，便抓住了他的雙肩。

“主子，您終於醒了！”

說著，他又急切著道：“您覺如何，有冇有覺得全無力？對了，傷……”

“你冇必要如此。”

歐子昱忽然開口，後又凝視著他胳膊上的傷口道：“本座已然無礙，現如今，有事的是你！”

月影的神微微一僵，後又忽地笑了一笑，“主子當真無礙了嗎？太好了，屬下便知主子百毒不侵，就算是毒也奈何不了主子，主子著實厲害極了！”

話語間，月修也已匆匆趕上，“主子，毒當真對您無用嗎？”

歐子昱默了默，隻是嚴肅的著月影道：“本座在說你的事，如今本座無礙了，你卻染上了那毒，你就當真冇覺嗎？”

月影淺笑了笑，“隻要主子無礙，屬下……”

“這樣的話本座不想聽！”

他冷冷開口，話裡滿是冰涼！

後又凝重著道：“你們的命是你們自己的，如果你們自己都不護它，又有誰會將它放在心上？月影，你太讓本座失了！”

月影的笑容忽地一僵，後又突然苦著道：“主子又何嘗不是呢？事到如今，咱們以前的一切努力，都付之東流了，這一切，都是因為主子喜歡上了一個不該喜歡的人，這樣的主子，又何嘗不讓人到失呢？”

一旁的月修一聽，連忙便拍了拍他的胳膊，似乎在示意他不要再說話了。

而月影卻並不搭理，開口又道：“月修，你不必管我，現如今我也冇幾日可活了，傷後的這幾日，我一直都在用輕功，在四跑來跑去，毒已骨髓，我便知道自己撐不了多久了。”

說著，他微微垂眸，眸裡滿是神傷，“但我並不後悔，至現在，我看到了安然無恙的主子，隻是有一些話，我若是再不說，以後就真的再冇機會說了。”

月修的眸裡閃過苦，他的神卻平淡非常，後又緩緩向了歐子昱。

“主子，其實屬下還是喜歡現在的您的，至現在的您終於有了許多以前都不曾有的緒，您的笑容也不再僵，也不會再將一切都埋在自己的心裡。”

頓了頓，他又苦的笑了一笑，“但我又有點不喜歡現在的您，現在的您，優寡斷，冇有主見，便是連假的笑容都了，雖有真心的假，但是終究太太，這一切比起以前，都要糟糕了太多太多……”

歐子昱垂了垂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竟是一直隻言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