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向晚上臺后,導演鄭玉龍也是愣了一下。
又低頭看了看蘇向晚的資料,而后抬眸認真打量起臺上的人,眉頭微微蹙起。
一旁的制片已經忍不住低聲開口:“這個人固然漂亮,可也太過妖艷了,一點也不適合歐雪這個角。”
編劇頷首道:“方才我看見的那一瞬,也是這種覺。不過雖說歐雪不太適合,但我新劇的主角倒是蠻適合的。”
鄭玉龍沒有貿然給出定論:“先看看再說。”
蘇向晚走到舞臺上后,垂眸沉默了片刻。
臺下的眾人只覺得一瞬,周的氣息發生了明顯的變化。
站在花園的一簇花圃旁,側著子對著臺下的觀眾,金的袍極地,微低著頭,出修長雪白的玉頸,認真修剪著花圃里的牡丹。
因為側著臉,眾人看不到的容貌。
可偏生,就那麼靜靜的站在那,卻有一自骨子里的出塵和清冷,再不復之前的妖艷和魅。
每個人都屏息凝視著,視線不由自主的隨著的目,落在花圃里本不存在的牡丹上。
握著一把金的剪刀,手指很白,無名指和小指分別戴著致的金琺瑯甲套,微微翹起,好似手邊真的有一朵朵繁茂盛的牡丹。
鄭玉龍微微瞇了瞇眸子,目里多了抹興趣。
有點意思,明明這個舞臺簡陋的很,可這個人往那一站,四周卻好像忽然堆砌起了金磚玉瓦,亭臺樓閣。
巍巍宮墻,花園里假山嶙峋、溪水潺潺,就連遠佇立的幾名工作人員,也忽然間好似變了垂眸靜立的宮人。
而這時,恰巧從花園經過的將軍匆匆頓住腳步。
看著失神許久,聲音微:“臣,參見……皇后娘娘。”
蘇向晚依舊背對著他,仿若沒有聽到,可仔細看的人還是能夠發現,修剪花枝的手微微一頓。
可很快,又恢復如常,聲音平靜,沒有半點波瀾:“平。”
將軍緩緩起,微垂著眸子。
蘇向晚沒有轉,看著面前的牡丹,很自然的開口,就像是詢問著一個無關要的問題,不掀一波瀾。
“你最近,過的好麼?”
“臣一切安好。”
蘇向晚點點頭,終于將剪刀放在一旁,轉過。
那一瞬,每個人都窒住了呼吸,看著失神。
明艷麗,像濃墨重彩,披霞帔,頭頂冠,華麗人。
不同于趙欣寧的素淡和溫婉,華貴無比,耀目生輝。
那些奢華耀眼的配飾,都了的點綴,一朝皇后的威儀盡顯,有來儀,仿若生來如此。
可偏生,整個人卻是冷清的,眉宇間染著抹疏離和冷漠,唯獨看向將軍時,帶著抹淡淡的關切和溫。
若說方才蘇向晚一直側著子,避開了自己的臉蛋。
可此刻,轉過,直面他們。
出奇的,那張本該讓人覺得不大適合的臉,卻讓人覺得是如此的恰到好。
相比之下,趙欣寧所扮演的歐雪像是褪了的老照片,固然素雅,卻總覺得撐不起這頭頂的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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