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五點半。
調冷淡的主臥。
慕北霆換了套黑家居服,坐在桌前低頭理著文件。
他的發還未全干,微,額前垂落了兩縷發。
領口的扣子解開了兩顆,出的結,說不出的慵懶和俊。
可惜,蘇向晚卻本沒法欣賞。
因為此刻,正站在墻邊,面壁思過。
恩,對。
就是面壁思過。
雖說大魔王最后良心發現放一馬,可是大魔王說了他不是放馬的。
所以,被勒令面壁思過兩小時。
暖橘的夕過窗子,散落滿地的碎金。
蘇向晚穿著一套家居服,踩著茸茸的拖鞋,面對著墻壁,站了已經有半個小時。
發隨意的散落著,蘇向晚只覺得腰酸疼。
想念的大床…哦,好像是他的床。
墻壁白花花的,蘇向晚覺得如果墻上有壁紙,好歹還能數數壁紙上的圖案。
可惜,墻上什麼也沒有。
將重心換在一條上,另一條微微彎曲了幾分。
呼…好酸……
一口氣還沒出完,側一道低沉的聲音傳來:“站直。”
蘇向晚一個激靈,立即站的筆直。
慕北霆淡淡掃了一眼面前的小東西,低下頭繼續理文件。
又等了十分鐘左右,蘇向晚忍不住悄悄側過頭,想看一下大魔王在做什麼。
可才一轉頭,便對上了他漆黑的眸子。
心頭一,連忙收回視線,繼續看墻。
慕北霆淡淡收回目,角微微揚起一抹淺淺的弧度,似乎心不錯。
站滿一個小時,蘇向晚只覺得渾僵,堪比站軍姿一樣。
男人的目銳利深沉,總覺得那道目就落在自己上,讓想個懶都不行。
“慕北霆……”聲開口,轉頭看他。
慕北霆手里的鋼筆沒停,在文件上批改。
“慕北霆…我腳疼……”
他手里的鋼筆微頓,緩緩抬眸。
蘇向晚可憐的看著他,一雙水汪汪的眸子里滿是水霧。
他心頭一,險些就松了口。
可轉念想到上午看到的那一幕,淡淡的收回目沉聲道:“還有五十八分鐘三十二秒。”
眼見他不為所,蘇向晚耷拉下腦袋,像是泄了氣的皮球。
兩直細長的小腳從拖鞋里鉆了出來,踩在拖鞋上面,腳趾微微蜷了蜷,似乎以此減輕腳板的痛。
慕北霆將的小作看在眼里,這次沒做聲。
又過了二十分鐘,蘇向晚覺得自己的兩條都不是自己的,微微嘟起瓣,像是在生悶氣。
慕北霆肯定不喜歡。
就算再送一百束桔梗也沒用。
不然為什麼會心腸這麼。
眼見他是鐵了心腸,蘇向晚垂著眸子,倒是也安分下來。
直到覺得兩條都開始打晃,他的聲音終于響起:“過來。”
蘇向晚緩緩抬頭,看了眼時間。
呼…格外漫長的兩個小時……終于到了。
他起走向沙發,蘇向晚蹭著步子跟了過去,滿眼控訴的看著他,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慕北霆將拽到自己上,圈在懷里,低聲道:“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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