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傀儡雖然很難殺死,但只要讓他們喪失了最基本的行能力,自然也就構不威脅。
遠藏的人見一箭未能解決掉白婳,就已經失去了最好的機會,第一時間逃離了現場。
白婳一掌推開,不喜歡和別人這般親近。
他捂著肩膀后退兩步,長劍沒地面,白婳未曾多瞧他一眼,而是蹲下來,翻開那些傀儡的背面,在他們的后頸找到了漆黑的釘子。
那釘子深傀儡的后頸,正是他們的命門所在,匕首挖出釘子,這些傀儡才算是真正死亡了。
周易安神晦暗莫名,看著白婳練的作心中更是驚疑不定。
果真不是以前那個白婳,面對這些傀儡時非但不覺得害怕,反而游刃有余的應對著,若是以前的,恐怕早就嚇得大哭了起來。
“你知道他們是什麼?”周易安站在后幽幽的問著,眼里跳著別樣的。
“只要眼睛沒瞎都能看出來。”
周易安擒住的手腕,目幽深犀利:“你怎會知道他們是什麼?你是惠安郡主,自小癡傻,何曾接過這些?”
又如何能知道他們后頸藏了鐵釘?
“不要用你的無知來否定別人的淵博,周易安,你以為你是誰,有資格在這里質問本郡主?京城三番兩次出現刺客,要謀害本郡主,你為京畿的掌權人,難道就沒有毫責任嗎?”
又是這副咄咄人的樣子。
蕭君策靠在一旁的樹干上,微微著氣,目落在周易安擒著雪白手腕的大掌上,寒意幽涼。
“咳!”
一聲輕咳,這才引起了兩人的注意,這里是荒郊,京畿的人沒那麼快趕來。
“郡主,過來。”
他靠在一旁,緩緩的深吸一口氣,白婳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的盯著他,肩膀還在流,一玄袍,倒也看不見傷的重不重。
但他的后不至于犯這麼低級的錯誤。
“苦計對本郡主無用。”冷冷的說。
“郡主冤枉我了,那暗箭來勢洶洶,沖著郡主而來,我也是一時急,害怕郡主傷才會如此。”
他有氣無力的說著,臉也越發蒼白了起來。
白婳蹲下來,素白的手掌扯開他肩膀上的服布料,借著天上的清冷月,才能勉強看清楚他的傷勢,傷口已經發黑,連流出來的都是有一難言的惡臭味道。
蕭君策摁住的手,輕聲道:“到底還是傷了。”
他幽幽嘆了口氣,周易安搜尋完這些傀儡上的東西,卻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京畿的人舉著火把過來,將尸全部收走。
周易安回頭看著蹲在蕭君策面前的白婳,火在他眸子里跳躍著。
“蕭太傅負重傷,還是請速速回府治傷才是。”
他語氣冰冷的很,但蕭君策扣著白婳的手,忽然腦袋一栽,人就昏迷在懷里了,懷里多得是清香悠然,子還。
白婳擰眉,忍著要把他推開的沖大喊:“還愣著做什麼,快把他給本郡主抬走!”
一夜混,聽聞白婳傷,明德帝又是一陣暴怒,將周易安罵了個狗淋頭,灰溜溜的回了府,太子府又相繼出事,不知為何,原本新年將近,卻都人心惶惶了起來。
這一切好似都是在預知著什麼。
次日睡得沉,以至于老太太帶人在外頭敲了好久的門都沒人來開,東籬不忍心自家郡主被吵到了睡眠,是等睡到了自然醒。
屋子里線昏暗,外頭的天兒浮著一切冷氣,東院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清。
“郡主,老夫人來了許久了,要請們進來嗎?一同來的,還有許卿先生。”東籬端著熱水進來,看見了手背上那目驚心的傷,但卻跟個沒事兒人一樣,并不在意。
“讓他們進來吧。”
白婳懶洋洋的撐起半個子,徐蘭芝在外頭等的久了,也失了耐心,但一進來的時候,臉上還是笑呵呵的。
“聽說你昨晚遇到了刺客,我這心里不安分的,就想過來瞧瞧你。”
一進來便坐下,目有意無意的掃過許卿,他很年輕俊雅,卻如此沒有章法隨意出子廂房。
“郡主。”許卿輕喚了聲,白婳將手出去,他拿出東西來,將手背上的爛都剜去。
鮮紅的順著雪白的手背滴落在水盆里,瞬間將那一盆清水染紅。
微張著小,吐出一團團霧氣來,皺的眉心說明了此刻的同意。
“你也不必如此拐彎抹角了,有事便說。”
手疼的厲害,這凡人的不就容易傷,太脆弱了。
徐蘭芝尷尬的著手,緩緩說:“易安說你收了那幾間鋪子的權,如今將軍府幾日未曾進賬,眼看著馬上過年了,吃穿都還是個問題……”
且那張德業失蹤好些天一直沒能找到,賬房里的那些賬本哪里看得懂,又都對不上賬,錢莊里的錢就更別想了。
沒有郡主的命令,那錢誰也取不走,如今也就指著周易安每個月的俸祿那是肯定不夠的。
“你曾變賣了本郡主不東西,這些年來你也應當存了不錢,若是沒錢,便去找你兒子,找我何用。”
徐蘭芝看著有外人在,也沒敢發作,只得小心翼翼的放低自己的姿態說:“都是一家人,郡主您何必分的那麼清?”
“母親知道易安有對不住你的地方,往后母親會好好教導他的,都怪長歌那賤蹄子勾引,才讓我兒冷落了你,你放心,以后不會了。”
暗暗咬牙,先一時低頭,哄得這小賤人拿出了錢再說。
一個人再怎麼強勢,到底不還得期著丈夫的疼麼?
“嘶,疼!”
手一,那綿的聲音頓時讓許卿心里一抖,歉意的說道:“抱歉,我再輕些。”
“這毒倒是見,好在郡主理的及時,沒有繼續蔓延,否則這條手可能就保不住了。”
昨晚回來后便出了一部分余毒,阻止了毒的蔓延,否則到了早上,還不知道會爛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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