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墨回到出事的那個地方時,已經有人發現了尸首,邊上也已經聚攏了不的人,許清墨躲在角落,一直沒有看到自家的馬車。
眼看著人越來越多,許清墨明白,花楹們已經沒有辦法回到這個地方了,只能自己步行離開,如果運氣好的話,能在寧遠侯他們發現之前回到寧遠侯府。
就在許清墨準備繞小路跑回去的時候,孟和桐忽然拉住了:“你不會是準備跑回去吧?”
“花楹他們回不來了,就算回來,我也不能在這個時候上車了!”許清墨看著孟和桐,淡淡的說道。
孟和桐有些無奈的說道:“你的角沾了跡,你步行回去必然會遇到人,不論是誰,都有可能會被發現!”
“你有法子?”許清墨微微挑眉。
孟和桐笑了笑:“你倒是個聰明人!”
許清墨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孟和桐。
“我今日出門,原本是要去莊子上摘些西瓜的,便帶了一輛馬車,準備用來裝西瓜的!”孟和桐看著許清墨,笑著說道,“如今,送你回去,倒是正好!”
許清墨微微皺眉,然后看向孟和桐:“你就不怕到時候話說不清楚?”
“若是說不清楚,吃虧的也是你兒家!”孟和桐笑,笑得賤兮兮的,實打實的一個紈绔子弟。
“你可以送我到一個地方,出發前,我和他說過,如果有什麼意外,就在云閣開個小隔間等我,們在這里接不到我,肯定會去云閣等我!”許清墨輕聲說道。
孟和桐多看一眼許清墨,然后說道:“你倒是聰明,還知道給自己留一條后路!”
許清墨低垂下眼,冷聲說道:“人在河邊走,哪有不鞋,想要活得久,后路不得!”
孟和桐笑:“念起來還押韻!”
“趕走,人越來越多了,過不了多久,何文林就要來了!”許清墨輕聲說道。
“你很怕他?”孟和桐有些奇怪,“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許清墨瞥了一眼孟和桐,滿臉的嫌棄:“我不是怕他,只是他太嘮叨了,比我母親還能說,一念叨起來,就是沒完沒了的說!”
孟和桐恍然,隨后點了點頭:“這個也是確實,他的確嘮叨,說起話來,像極了一個碎的老娘們,沒完沒了的!”
許清墨想起孟和桐,將他的臉換到一個著腰碎碎念的老娘們上,倒是頗有幾分合適,一想起這個,便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合該多笑笑,你笑起來,好看得多!”孟和桐看著許清墨,滿臉認真的說道。
許清墨愣了一下,隨后說道:“你應該說話,你不說話的時候,還算是個英俊的年郎!”
兩個人說話爭鋒帶刺,沒有半點要退讓的意思。
孟和桐帶來的馬車很簡單,是永昌侯府上最輕便簡單的一輛,若是在平時,用來接送貴人并不合適,但是今日,這輛馬車,對不想引起任何人側目的許清墨來說,真的是最合適不過了。
許清墨坐上馬車以后才發現,車夫是一個很清秀的年,聽他和孟和桐說話的樣子,應該是他的親衛。
年秀禾,很兒家的名字,但是與他那個清秀的模樣,倒是很搭。
“世子您方才說要去哪里?”秀禾似乎有些驚訝。
“去云閣啊!”孟和桐再一次重復道。
“世子爺,您……”秀禾有些著急,“您,您怎麼又要去那個鬼地方……”
“停停停!”孟和桐趕打斷秀禾,“不是我要去,是里面那位姑娘的婢,會在云閣等,我在那個鬼地方又沒有相好的,我老是去那里做什麼!”
“世子爺說的話可是當真?可不許騙我!”秀禾滿臉的不相信。
最后還是許清墨在里頭聽得有些厭煩了,探出頭來說道:“他沒有騙你,真的是我要去那里!”
人姑娘家都這麼說了,秀禾自然不會在猶豫,坐上馬車,駕著車往云閣的方向走。
“千萬記得走小路。”許清墨忍不住提醒道。
孟和桐騎著馬跟在馬車邊上:“車子里有一干凈的裳,你先換上,到時候進云閣也方便一些。”
許清墨沒做聲,但是很快從角落里發現了他說的那服。
服很干凈雖然尺碼大了一些,但是對他來說,穿一穿也算是湊合。
前世的時候,許清墨在邊關作戰,旁地沒有怎麼學會,卻學會了梳一頭漂亮的冠發,只是手邊沒有趁手的簪子,便探頭去問:“你們有多余的簪子嗎?”
跟在一旁的孟和桐馬上從頭上拔了一簪子遞給許清墨:“拿著,我今日多用了一,這個你拿著用吧!”
馬車從小路一路走到了云閣的后門,許清墨早早的就看到自家的馬車停在了角落里,孟和桐也瞧見了,便讓秀禾去人。
馬車上的人只剩下車夫,車夫今天已經嚇破了膽,任憑秀禾說什麼他只說不知道!
秀禾見車夫不肯說,也就不為難,只得回來:“車上只有一個車夫,姑娘的婢只怕已經不在這里了!”
許清墨點了點頭,跳下馬車:“多謝你們送我到這里,花楹他們應當是在里頭等我,我去找他們便是了!”
“我陪你一起去吧,你一個姑娘家,一個人進青樓,總歸是不太好的!”孟和桐翻下馬。
秀禾一聽說孟和桐要進去,便滿臉的不愿:“世子爺,你方才分明答應我,說你不去的……”
“我就是陪他進去。”孟和桐滿臉的嫌棄,“你真是比我母親還能嘮叨。”
秀禾還想再攔,被孟和桐一腳蹬回到馬車上:“我過會兒就出來了,你別嘚嘚!”
許清墨看著,忍不住笑:“我一個人去就行了,這地方,我也不是第一次來!”
孟和桐頓了頓,然后說道:“小姑娘家家的還是來的好!”
“要你多管!”許清墨哼了一聲,奪走孟和桐別在腰間的折扇,率先走在前面。
“嘿,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小丫頭片子!”孟和桐滿臉無奈,但也只得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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