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皇后大約知道了皇帝的消息,便帶著人到了這邊,許清墨則和許延泉他們,又一次的躲到了角落里面。
“你什麼時候參得軍?”許清墨看著一旁的孟和桐,低聲問道。
“就你大哥他們出發的那幾天啊,我趕上隊伍,參得軍!”孟和桐看了一眼許清墨,忍不住笑,“怎麼,是不是忽然覺得我很英勇?”
許清墨搖了搖頭:“我只是在想,你不是個廢嗎?怎麼還能當上兵呢?現在當兵的都不需要條件了?”
孟和桐的目帶著幾分無奈:“你說你好好的一個小姑娘,怎麼就長了一張呢?”
“誰說不是呢,好好一個人,偏偏長了一張臭不要臉!”許清墨哼了一聲,真是半點不吃虧。
許延泉看著斗的兩個人,心里有些奇怪,他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兩個人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悉的,都可以眼中沒有旁人的去斗了。
就在兩個人越吵越熱鬧的時候,許延泉看著忽然往這邊走過來的皇帝,抬起手來,一人暴打了一下:“安靜些!”
再靈活的皮子,也挨不過這麼用心的一下重擊,兩個人立刻就閉了,乖乖地站在了一旁,不敢再吭聲。
皇帝遠遠地就瞧見了這三個孩子的舉止,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皇后有些驚訝,便悄聲問道:“陛下這是瞧見什麼了,笑得這樣開心?”
“許家的那個姑娘,鬧騰得,跟個小子似的!”皇帝笑了笑,輕聲說道,“櫻兒比可端莊多了!”
皇后頓了頓,隨后笑道:“櫻兒是公主,理當要端莊!”
“那是對外的時候,在宮里頭,沒有外人的時候,合該像個孩子一般,鬧騰一些的!”皇帝低頭看了一眼皇后,隨后說道,“咱們的櫻兒啊,太守規矩了,雖然比許家的姑娘端莊,卻沒有人家快活!”
皇后有些恍然,回頭看向跟在自己邊的正公主,站得筆直,就連臉上的笑容也是恰到好的,麗端莊,卻了幾分活力。
皇后沒有說話,只是細細地看向站在不遠的許清墨,心里莫名的竟然多了幾分難過。
皇帝忽然牽起皇后的手:“公主是份,也是束縛,平日里你是朕的皇后,可是私下里,你也是朕的正妻,櫻兒也是,平日里,是我朝的嫡公主,可是私下里,也是朕的兒!”
皇后的眼眶微微泛紅,隨后笑了笑:“臣妾知道了!”
說話間,皇帝已經走到許延泉面前,今日這場所謂的賞花宴究竟為了什麼,在場的人,心知肚明。
所以當皇帝和皇后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走到許延泉面前的時候,眾人都覺得,許延泉的婚事,怕是就要定下來了。
可是誰都沒有想到,皇帝就此事,只字未提,反倒是看著一旁的孟和桐,笑著問道:“今日宮中這麼多兒家,你可是有中意的?”
話音一落,在場的,不論是公主,還是勛貴人家的兒,都嚇得臉發白。
要知道,許延泉這幾年來,要有多不堪就有多不堪,每日里知道縱酒,長年累月的在花樓里進進出出,傳言里,他的紅知己,都不知道有多了。
雖然說孟和桐有爵位傍,但是他自己沒有功績,永昌侯府又人丁單薄,眼看著就要落敗了。
嫁給了他,下半生哪里還會有好日子過?
孟和桐環顧了一圈,最后將目落在了許清墨的臉上:“我看許家的姑娘就好!”
話音剛落,許清墨直接一拳打在了孟和桐的肚子上,他被打得直接摔了出去,要不是侍衛眼疾手快接了一下,這會兒他多半已經躺在不遠的湖水里了。
皇帝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幕,驚了一下,隨后大笑起來:“孟家小子,你看看你,連人家姑娘的這一招你都接不住,你還想娶別人,想什麼呢?”
許清墨會來這麼一下,別說孟和桐,就連許延泉也沒有想到,他趕拉著妹妹請罪:“陛下,我妹妹不懂事……”
“你妹妹這樣的子,可比你更像你父親!”皇帝笑著說道,然后看向許清墨,“你出手的時候,你就不怕朕罰你?”
“罰我,我也要打他!”許清墨看著皇帝,眼中沒有半點的恐懼害怕,明亮清楚,“他擺明了拿我開涮,總不能因為他和我大哥好,就由著他說話!”
皇帝先是頓了頓,隨后大笑起來:“孟和桐,你這是踢到鐵板了!”
許清墨那一下,真的是用了渾上下所有的力氣了,所以孟和桐也是疼得嘶啞咧的,他捂著肚子,好半晌都沒有緩過來:“你這丫頭,下手這麼重,是真的想要我的命嗎?”
許清墨“哼”了一下:“要是你這樣子就被我打死了,那是你活該!”
“嘿,你個黑心婦!”孟和桐氣急。
“呸,你個腳蝦!”許清墨對著孟和桐做鬼臉。
兩個人你一下我一下的,最后惱火得又想互相上手揍對方,然后被許延泉拽住,兩個人你來我往的,吵得不可開。
站在一旁的人紛紛笑了起來,然后就被許清墨和孟和桐一起瞪了一眼。
最后還是何文林出來,一人罵了一頓,這兩個才消停下來。
這段時間,許清墨每日里都是看書寫字,子瞧著比以前溫順多了,不知道怎麼的,今日就忽然在宮里頭和孟和桐吵起來了。
這對許家人來說,有些驚訝,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并不意外,畢竟許清墨的子原本就是這樣,灑自在慣了,而孟和桐除了賤,更多的就是找打。
兩個人攪和到一起,不打起來,才更奇怪。
出宮的時候,孟和桐和何文林一人拎著一個,兩個人像是拎著小孩子一樣,揪著他們出了宮。
一直到上馬車的時候,許清墨都氣得嘟,直到許延泉出去了以后,許清墨的目才忽然平靜下來,變得幽深,半點沒有方才那樣的清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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