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這個瞬間,孟和桐忽然發現河邊有一顆白的東西,他小心翼翼的上前,用手里的折扇,輕輕的撥了一下。
許清墨跟在他的后,就在他撥的那個瞬間,發現眼前的白珠子,似乎是一個珠花。
“你把那個東西撿過來。”許清墨輕聲說道。
孟和桐聽到許清墨的聲音,下意識的回頭,然后就發現他的臉近在咫尺,孟和桐不著痕跡的咽了一下口水,然后轉過頭去,小心翼翼的將那顆埋在泥土里的珠花盡了出來。
孟和桐用河水將珠花沖洗干凈以后,才放到許清墨手里:“的確是子的頭飾,但是若是在這種地方,也有可能是他們平日里采桑的時候,不小心掉下去的。”
“可能老天爺都看不過那些做惡事的人了!”許清墨細細的看了看珠花,然后冷笑一聲。
“什麼意思?”孟和桐有些奇怪,“你又知道什麼了?”
“這個珠花是那個春桃的。”許清墨將珠花放到孟和桐的手上,“在春桃的屋子里,我就看到了擺放在梳妝臺上的一個白的珠釵,那個珠釵和這個珠花正巧是湊對的!”
“啊?這你都知道?”孟和桐真的有些驚訝了。
許清墨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我有一對藕的,這是最時新的樣式,前段日子我母親剛剛給我買的,向來最喜歡給我買這些東西了。”
孟和桐無言以對。
“這一對是白的,白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佩戴的,畢竟不太吉利,但也真是因為白不夠吉利,所以是專門賣給了一些守喪的婦人的!”許清墨說道。
“春桃來這里三年,今年應該是最后一年的夫喪,他現在應該還只能佩戴白的首飾。”孟和桐恍然大悟,“不可能這麼的巧合,正巧丟的就是失蹤人的珠花,所以,很有可能,春桃是在這里被帶走的!”
“那我們去問問寡婦坊里頭的人,春桃失蹤的那天,是不是戴的這個首飾不就知道了?”一直跟在邊的雨生忽然說道。
“不可!”
“不可!”
兩人異口同聲的阻止。
雨生被嚇了一跳,愣是打了個嗝出來。
花楹看了一眼雨生,然后有些無奈的解釋道:“方才我家姑娘都說了,這里頭怕是有鬼,好不容易找到了證據,卻讓那鬼知道了,那他接下來豈不是會換個地方再繼續做案,到時候我們就更難找其他的證據了!”
“啊?”雨生愣了愣,“你們的意思是他們還會接著來做案?”
“自然不會善罷甘休的。”許清墨冷聲說道,“他們在府知以后,還在接連不斷的作案,就說明他們有信心,不被任何人發現,所以就算是七皇子接手了這個案子,他們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可是為什麼一定要死盯著寡婦坊不放呢?”花楹也有些奇怪,“這里是有什麼特別之嘛?”
許清墨愣了一下,然后忽然看向不遠的庵堂:“特別之,倒是有一個地方!”
孟和桐順著許清墨的目看過去:“你是說那個花庵堂?”
“你知道?”許清墨有些驚訝。
孟和桐噙著笑:“我一個紈绔知道這種事很正常吧?反倒是你一個小姑娘家,怎麼連這種事都知道?”
“什麼事啊?”雨生有些奇怪。
“對啊,花庵堂又是什麼意思啊?”花楹也是滿頭的霧水。
許清墨瞥了一眼孟和桐,然后繼續沿著河邊查探:“所謂的花庵堂,就是不正經的庵堂!”
“不正經?”
孟和桐看了看兩個滿眼天真的小家伙,只得繼續接話解釋道:“這是明面里是個尼姑庵,暗地里其實就是個坊!”
“啊!”花楹滿臉的震驚,“還有這種事的?”
“早些年的時候,這個庵堂倒也是正經的,只是前些年的時候,換了一個不太好的主持,這個住持有一個相好的,而那個相好的又是個花心大蘿卜,連著強迫了庵堂里好幾個尼姑。后來,正經的尼姑走了一半,剩下來的也被了不正經的!”孟和桐輕聲說著。
許清墨緩緩往前走:“我知道這件事,還是因為寡婦坊,曾經有一段時間,我替我母親管著家,便來過這里一趟,也是聽這里的管事的說的,也正是因為那個尼姑庵不正經,才會有越來越多的人聚集到這里來的!”
孟和桐沉:“不久之前,我還聽說,這個庵堂已經很久沒有新人了,你說,會不會……”
“這個不好說,但是距離這麼近,如果寡婦坊失蹤的人,出現在那邊,就很有可能會被發現,不太現實。”許清墨搖了搖頭。
“也是!”孟和桐也覺得如此,只是還是下意識的看向那個庵堂。
可就在他們一步一步往前飛時候,忽然從里頭竄出來一個男人,男人神慌張,差點撞到許清墨,好在孟和桐反應快,一把將許清墨拉進了懷里,這才避免兩個人撞到一塊。
那個男人走的飛快,像是再躲什麼人一樣。
“這是和誰在吧?”雨生忽然開口道,“你看他,鞋子都沒穿好,走的這麼急,指定是被我們嚇到了,趕跑出來的!”
許清墨沒說話,只是眉頭皺著。
孟和桐放開許清墨,然后說道:“我會派些人在周圍盯著的,這個事,可能沒那麼簡單,畢竟你們也是子,沒什麼事,就不要到這里來了!”
“你是怕我們被擄走?”許清墨挑眉。
“那怕是那人出門撞了鬼,倒霉到家了,才瞎了狗眼把你抓回去!”孟和桐“哼”了一聲,“這地方就是個的小樹林,我是怕你不小心撞到個不穿服的……”
許清墨翻了個白眼,兀自往前走去,懶得再理孟和桐。
孟和桐卻在許清墨走后,對著雨生說道:“你親自來盯,不許放過任何一個有可疑的人!”
原本看起來憨傻的雨生,眼中閃過:“是,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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