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墨坐在酒樓里,看著面前的菜式,笑著說道:“大哥倒像是常來,什麼新的菜式都知道!”
許延泉夾了點菜放到許清墨的碗里:“軍部里的那些小伙子,個頂個的饞,時常會讓這邊的小二送菜到軍部,我也會嘗嘗鮮。”
許清墨看著碗里的菜,然后抬頭看向許延泉:“所以,大哥是知道這里的東西好吃,專門帶我過來的是嗎?”
許延泉看著許清墨,微微挑眉:“七皇子說,他婚的這幾日,公主都會住在他府上,你平日里也沒什麼事,正好陪公主到走一走!”
許清墨撇:“果然啊,這男人有了心上人啊,哪里還記得自己有個妹妹啊,要不是知道公主最近在宮外,只怕我都嘗不到這些新出的食,世態炎涼啊!”
許延泉看著面前這個著碗里的菜,哼哼唧唧的妹妹,忍不住笑道:“前些日子,我得了一本前朝武將的手稿,不知道這位哭喊著世態炎涼的妹妹,是要還是不要啊?”
“要!”許清墨眼睛一亮,“大哥,咱們可是親兄妹,分什麼你我啊,你的心上人,那就是我的心上人,我肯定把公主照顧得好好的,你就放一百個心吧!”
許延泉看著面前的許清墨,忍不住笑,然后將切好的茶葉夾到的碗里:“吃都堵不上你的!”
許清墨笑,吃得頗有幾分開心。只是吃到一半,忽然有人來找許延泉,那人在他耳邊耳語幾句,許延泉便站起了:“出了一點事,你在這里吃飯,我去就來!”
許清墨微微皺了一下眉,但是也并沒有多問,只是點了點頭:“大哥,凡事自己當心些!”
許延泉應了一聲,便慌慌張張地離開了。許清墨坐回到位置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看許延泉那麼著急的樣子,多半不會是什麼很簡單的事。
“姑娘,世子做事向來謹慎,你不要太擔心了才是!”花楹在一旁安道。許清墨沒有吭聲,只是低頭吃著碗里的菜,嘗了一口茶葉,然后眼睛一亮,趕夾起來一塊:“花楹,你嘗嘗,這個味道真的不錯!”
花楹咬了一口,也很驚艷:“有江南的風味,茶香很濃郁,用的應該也是上好的茶葉,這個,價值不菲!”
“等會兒你讓給小二再準備一只,咱們帶回去,讓曲蓮也嘗嘗,可是個小饞貓,要是知道咱們在外面吃了好吃的,還沒給帶,能生好久的悶氣!”許清墨笑著說道。
花楹見許清墨似乎已經沒有在擔心許延泉的事以后,便松了口氣:“還不是姑娘給慣壞了!”許清墨笑了笑,沒說話。
許清墨他們坐在二樓的包間,因為許延泉走得急,沒有關門,所以樓底下堂客說話的聲音,就顯得特別的明顯。
“要我說啊,這王家和七皇子結親,雖然面上瞧著,是七皇子吃了虧,畢竟這王姑娘原本是要給太子做側妃的,最后給他做了正面,從面上看,七皇子的確不好看,但是這王家的權勢,可比這太子的側妃好了去了!”
“要我說啊,太子是真的糊涂,這位太子妃出生家,照理說,家的權勢還算不錯,但是怎麼也是比不過權家的,再后來,陛下給他指了王家,王家雖然低調,卻是個實打實的世家,最后卻便宜了七皇子,實在是可惜!”
“誰說不是呢?你看方才七皇子去接親的時候,那笑得都要咧到耳朵了!”
“這算什麼,這就是典型的,一盤好棋,被他下得稀爛!”話聽到這里也就差不多了,許清墨看了一眼門,花楹就很有眼地去把門關上了:“姑娘,你說,普通人都能看出里頭的關系,那太子和陛下豈不是……”
許清墨卻是滿不在乎:“所謂當局者迷,陛下只會覺得七皇子吃了虧,而太子那個蠢貨,說不定還在心里譏諷,嘲笑七皇子要了他不要的人!就算日后有人點醒他,木已舟,也沒別的辦法了!”
花楹其實不太相信,總是覺得不應該,畢竟,謝蘇羨可是太子啊,又怎麼可能真的那麼蠢呢?
只不過,謝蘇羨此刻,的確正如許清墨說的那般,正端著酒杯,話里話外的嘲諷謝蘇鈺,穿了他不要的破鞋。
這話里的明槍暗箭,那可是明明白白的!
知道真相的孟和桐站在一旁,那聽的是眉頭越皺越,可是這位太子殿下,那可真的是毫不知,他滿腦子都是自己終于有了一個可以嘲笑謝蘇鈺的理由,并且未必沾沾自喜。
可他在說這番話的時候,也是完全沒有顧忌到在場的王家人,眼見王家的幾個兒郎逐漸漲紅了臉,儼然一副惱怒的模樣。
謝蘇鈺看著自己面前說得龍飛舞的謝蘇羨,也只是笑了笑:“大約是緣分吧,我覺得我的正妃是,很好!”
我家人原本很難看的臉在聽到,謝蘇鈺這般說以后,紛紛緩和了許多,可謝蘇羨擺明了就是不想給,謝蘇鈺留半點面子:“也是想不到你這麼大度,我原本覺得你最多給他一個切實的名分,卻沒有想到,你居然讓他做了你的正妃,你就不怕未來你的嫡子惹人非議嗎?”
謝蘇鈺見謝蘇羨不斷地辱王嫻語,多也有些惱怒了,便冷聲說道:“那不知道太子殿下的嫡子,可是會讓太子殿下驕傲非凡呢?不知道我的這位皇嫂,是何等的卓越,才能讓太子殿下新婚半月,都不曾的院子!”
站在一旁的孟和桐差點沒忍住,笑出了聲,這謝蘇鈺平時倒是不怎麼說話,只是沒想到,這一反駁,就是直接人家的心窩子。
孟和桐眼看著謝蘇羨的臉,在瞬間由白轉紅,再變黑,他不喜太子妃的原因,皇宮中人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呢?只是平時大多都看在他是太子的份上,從不提及此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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