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楓聽見“全都”兩個字,頓時愣住不敢上前,小聲的問道:“也包括安大小姐嗎?這麼多百姓看著呢,好歹問問緣由,咱不能一點面子都不給安大小姐留。”安小姐可是世子心尖上的人,這才過了幾日怎麼兩人像變陌生人一樣。
“一起帶走。”南宮元熠冷聲道,遂而轉就朝著門外走去。
馮東見連累了眼前這位姑娘,滿目焦急,心想他不能害了人家小姑娘,這帶回去是什麼意思,可想而知進了衙門焉能有好果子吃,字兩張口,有理也說不清,他現在是真的沒有銀子了,懷里確實有一千五百兩銀票,可是若因這鋪面連累了那位小姐,他寧愿不賣給,大不了將銀票還給姑娘,馮東想好打定了主意。
頓時馮東也顧不得這麼多,連忙上前攔住南宮元熠道:“是朱鼎要強搶我家的鋪面,還死了我爹,這位姑娘只是來買我家鋪面的,今日之事實則與沒有關系,大人要帶就帶我走吧。”
南宮元熠轉眸看了一眼馮東,二十歲左右的年紀,長得不算丑,他與安西玥見過幾面,就這麼舍相護。
小丫頭要買鋪面?這事他怎麼不知道。
“一并帶走。”南宮元熠沉聲道。
“狗,你們這些草菅人命的狗,早晚要遭到報應,天子腳下你們為不清,你們貪贓枉法、你們不得好死……”馮東被兩個巡城兵左右押著,他驚嚇得實在沒有辦法,橫豎都是一死,他也想過過癮。
當初他們藥鋪醫治死了人,他們也被帶進了衙門,可惜衙門里的差本不聽他們的解釋,直接打了他爹五十大板,直到他們賠了五百兩銀子,他爹才被放出來。
南宮元熠被指著鼻子罵還是有生以來第一次,安西玥站在后面也替馮東了一把冷汗,知道馮東其實不是罵他,而是那些衙門里不替百姓做事的貪。
安西玥蠢蠢,滿目擔心,知道南宮元熠一定是在生的氣,那天晚上確實做得有些過了,馮東此翻罵,就怕惹惱了他。
南宮元熠臉上沒有任何表,余里是安西玥焦急的神,他本該怒,先把馮東重打二十大板再說的,可開口卻道:“死了人?發生了命案?”
南宮元熠微微將目轉向王隊長,目冷冽如寒冬臘月里的冰針。
周邊的百姓與清心堂都是鄰里街坊,見馮東突然謾罵這些當的,心里雖然解氣,但也替他了一把冷汗,這馮家小子太沖了,鋪子丟了好歹保住命才是重要的,進去就出不來了。
誰料,那總指揮使卻半怒氣也沒有。
王隊長是知道清心堂和朱鼎之間的恩怨的,他們也得了不好,那事都過去好幾個月了,這挨千刀的世子什麼瘋,但也只敢在心底里誹謗,面上卻恭敬道:“清心堂醫死了人,也賠了銀子,是那馮生自己理虧撞柱死了,這事方大人都理好了。”
“牽扯兩條人命?”南宮元熠只抓重點,并不聽王隊長長篇大論的說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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