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西玥皺著眉頭暗忖著:“他真的想改變些什麼嗎?他知道自己的份尷尬,所以這麼多年他活得恣意了些,可是圣心難測,皇上只怕不會同意的。”
安西玥見馬車走遠,追上去對著安鈺霄道:“父親,兒知道父親也是有學識的人,也并不愿躲在殼里不愿出來,舅父曾經說過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所以他棄文從武,保家衛國,而外祖父就算不在朝為,他心中依然有大義,救死扶傷就是他的大義。曾經兒聽舅父說過父親其實可作棟梁之才。”
安鈺霄突然張大了,“你舅舅真這麼說過我?”他急切想要得到梅云峰的肯定。
安西玥重重的點了點頭,“他還說過,曾經你們是朋友。”
這些話是梅云峰前世說過的,安西玥當然不可能如此說。
在教讀書練字時,梅云峰偶爾發一句嘆,平城二杰,其中之一就是贊譽安鈺霄的,說明年輕時,他是認可父親的才能的,只可惜后來一切都變了。
當時,安西玥還不懂得舅父為什麼這麼說,直到今生,經常到書房翻找書籍,并且這次回京,君蘭苑里布置的書柜,偶爾看了一些,都覺得震撼,第一次讓覺到父親給子的溫暖,知道這些可能是父親替允兒準備的。
安鈺霄心里有什麼緩緩流過,二十多年了,那時他們同共在外游學,偶爾結識梅云峰,記得那時的他只喜歡舞槍弄棒,并揚言要將軍,緣份就是那麼奇怪,他娶了他妹妹,而他卻舉著拳頭說,若對不起他妹妹定會打他的頭。
兩人也曾把酒言歡,相視而笑,不知不覺安鈺霄眼淚打了眼眶。
他越來越向著自己的誓言迸發,而他卻越活越窩囊。
……
安西玥到將軍府時,已經是中午。
今天穿了一件的長,不,比較喜歡淺綠或素,有些艷了,但便寸的,看著更是俏可人一些。
原因是舅母喜,總說的一句話是養兒要像養花一樣,要心呵護才會顯得尊貴,可惜了舅母一生就只生了梅書青一個兒子,兒子當然要放著養,像牛羊一樣,這樣才會長得強壯。
安西玥的理解是,舅母就是偏心兒多一些。
忠勇將軍府氣派而不奢華,似有小橋流水人家的嫻靜之,滿庭的花香開得異常,安西玥似見怪不怪,由著管家從前院一路引去后院。
北朝今年早寒,除了季節上的花開得最盛之外,其余的都了陪襯。
這座院子是早些年舅父打了勝仗皇上賞賜的,應該是翻新過了,府里也一直有人打點,以至于他們回京半點都不覺得冷清。
管家姓徐,以前是個參將,但因了傷,再也拿不起刀,就留在了梅將軍府上,說也有十年了,他自然也認得安西玥,只是這一次見卻驚了他的眼,“表小姐與以前大不相同,真是大十八變,越變越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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