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巧蘭臉上還有昨天被打之后留下的痕跡,喬年下手很重,的臉頰兩邊各有一青紫。雖然喬筱筱給了藥,但是想要痕跡消失,需得個兩三天才行。
喬老太聽他說喬年被送去了牢里,頓時急得跳了起來,“你個賤人,你竟然讓人把老二送去衙門了?你好毒的心啊!那可是你男人!”
岑巧蘭冷著臉道:“我跟他已經和離了,喬大娘還是不要說得好。喬年到我岑家來狗被我發現,便手打我,若不是我家紅錦回來得及時,只怕喬年會要了我的命。我沒讓村里的人把他打死而是把他送去衙門,已經是看在筱筱的面子上了。喬大娘,以后別來我家鬧騰了,不然我可不管你是什麼份,照樣讓人把你給打出村子去!”
想過了,喬年昨天到過岑家的事沒必要瞞著。
因為也不知道喬年做出那些事是他臨時起意,還是跟喬家商量好的。
如果是商量好的,那麼如果表現出不敢讓人知道的樣子,喬家絕對會拿這事來威脅。
況且他們現在還不知道喬年昨天來岑家的事,村子里到底有多人看見了,有沒有人聽見當時院子里的靜。
所以大方承認了喬年來了岑家打了,被送進了衙門的事。
只要自己表現得明磊落,就沒人敢當著的面說什麼難聽的。
喬老太瞪著眼睛,一手叉腰,一手隔空指著岑巧蘭的鼻子:“你敢!還想翻天不!”
欺負了岑巧蘭十幾年,哪能容得下岑巧蘭這樣對。
于是對在一邊的孫氏的道:“去,給我教訓教訓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賤人去!”
孫氏可不傻,喬老太的三個兒媳中,趙氏心機最深,岑巧蘭最老實懦弱,這孫氏就是最會耍的。
這樣的人,一輩子都不會有什麼大出息,但仗著自己的小聰明,卻也能活得滋潤。
所以站在原地不肯,小聲提醒喬老太:“娘,可不能手,岑巧蘭跟二叔已經和離了,咱不能。”
喬老太三角眼一斜:“肯讓我在這里掉了面子,我回頭就讓老三休了你!”
孫氏心里暗罵一聲老不死的,面上卻求饒道:“娘,我這就去。”
攥了攥拳頭,孫氏抬腳就朝岑巧蘭沖了過去。
紅錦立刻上前擋在岑巧蘭前,準備收拾孫氏,誰知孫氏幾步沖到跟前,突然左腳絆右腳,一下摔趴在了地上。
隨后,便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地著疼,掙扎半天都爬不起來。
喬筱筱在院子里把孫氏那做作的樣子看在眼里,好氣又好笑。
這個孫氏還真是個能屈能的小機靈鬼呢,不敢得罪喬老太,又不敢跟岑巧蘭手,所以就假裝摔個狗吃屎,雖然會鬧笑話,但也算合合理地躲過了一個兩頭吃虧的麻煩。
喬老太那會兒不知道孫氏的子,頓時氣得直瞪眼,卻又拿孫氏沒什麼辦法。
抬起頭冷冷地看著岑巧蘭道:“你趕讓人去衙門把老二弄出來,不然我饒不了你!”
話音剛落,一道破空聲響起,喬老太頭皮一麻,只見一只黑黢黢的箭頭朝了過來。
到底是年紀大了,喬老太本來不及反應。
好在喬筱筱只是為了嚇唬一下,那只箭最后釘在了喬老太的腳邊。
喬老太看著那只箭頭,腦子一片空白,只剩下一個想法:喬筱筱想要的命!
孫氏也被嚇壞了,趴在地上一不敢,半點聲音也不敢發出來。
喬筱筱慢條斯理的從院子里走到岑巧蘭的邊,“娘,你和們廢話那多做什麼?能手的咱們盡量別吵吵。人家都欺負上門來了,咱們還跟們講什麼道理,一律打出去就是。”
岑巧蘭也被嚇了一跳,生怕喬筱筱真傷了人命,背上司。“筱筱,你這個東西快收回來,萬一鬧出人命可怎麼辦。”
喬筱筱淡淡一笑:“鬧出人命來了也不用怕,咱們現在可是有靠山的人,幾條賤命而已,秦東家只需代一聲就能擺平。”
喬老太聽著這毫無人的話,慘白的臉里泛著鐵青。
“……嚇唬人!我才不信那秦東家會為你這麼個賤丫頭出頭!”
喬筱筱笑靨如花地抬起胳膊,將袖弩對準了喬老太的腦袋,“試試不就知道了。你站穩了別,我準頭不太好,萬一偏了,我還得再補一箭。”
看著那黑黢黢的袖弩對準了自己,喬老太嚇得整個人都不好了,也顧不得其他,轉撒就跑。
那姿矯健的本不像一個五十多歲的人該有的樣子。
喬老太跑了,喬筱筱就把袖弩對準了趴在地上裝死的孫氏,“你婆母跑了,那就由你來代替嘗試吧,反正只是為了驗證秦東家會不會幫我平事,你們喬家誰死都一樣。”
可沒忘了上次這孫氏騙回喬家的事!
孫氏嚇得連忙翻從地上爬起來跪著,呼天搶地的求饒:“筱筱啊,是三嬸對不住你,可三嬸那也是被的呀,你那個人是什麼德你是最清楚不過的,而且那時候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們的主意,只以為他們是要把你誆回去。”
“我要是知道他們的計劃那麼歹毒,肯定不會來騙你的。你看方才我知道又想欺負你們,我不就假裝摔跤了嗎?筱筱,你三嬸雖不是什麼好人,可這些年也沒有害過你和你娘對吧?”
喬筱筱冷笑:“是嗎?那我怎麼記得當時那摻了藥的水是你端給我的呢?孫氏,你真當我還是三歲小孩兒嗎?你沒害過我和我娘?這些年你欺負我娘欺負的還了?”
孫氏見自己忽悠不過去,急忙把手舉過頭頂磕頭求饒:“筱筱,以前是我不對,是我糊涂,我不是人,我豬狗不如,我是個害人。你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吧,我保證以后再也不出現在你們面前了。”
求完喬筱筱,又趕轉頭去求岑巧蘭,“二嫂,啊,不,巧蘭姐,以前是我不對,老是兌你欺負你,可認真說起來,我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你趕勸勸筱筱,讓別殺我。我還有兩個孩子,我不能死啊!”
自認跟岑巧蘭做了十幾年的妯娌,對岑巧蘭的子很是了解,拿當娘這事來求,肯定好使。
可誰知道岑巧蘭只是神松了兩分,但隨后又冷著臉道:“你有兩個孩子不能死,那我呢?我也有孩子,當初在喬家的時候怎麼沒見你算計我?你家孩子吃的喝的,都是我從地里刨回來的,你何嘗念過我半分好!”
“你也是個當娘的,你要害我的閨的時候,可有想過,也不過是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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