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巧蘭又又窘,但好在沒有把事瞞著,吞吞吐吐地把李翠花的來意給說了出來。
劉惜春一聽,氣得頓時破口大罵,“壞了心肝的娼婦!我就說沒憋好屁,果然沒安好心!那兄弟都快四十了,好吃懶做出了名的,前頭的媳婦兒生孩子連個接生婆都請不起,生生地耗死的。四個孩子被他賣了倆閨,剩下兩個跟他一樣好吃懶做的兒子。現在知道你和筱筱手里有銀子,開始把主意打到你上來了。我們劉家真是倒了八輩子霉,娶了這麼個下水都爛完了的貨!”
“不行,我這就去追,讓趕死了這條心!”
劉惜春越想越氣,抬腳就要去追。
喬筱筱突然晃了出來,“舅母,隨去吧。反正現在這熱鬧也不差一個,讓鬧騰,正好讓我殺儆猴一下。”
那會兒見李翠花像是打著什麼主意,本以為是沖著來的,所以就讓紅錦躲在角落里聽墻角,沒想到竟然是奔著娘來的。
劉惜春挑了挑眉,“你有辦法收拾?”
喬筱筱不在意地笑道:“大不了就把他們打一頓,打疼了,打老實了,就不敢再生出這些心思來。”
劉惜春重重點頭:“對,就該這樣!不給點瞧瞧,還真當別人都是傻子。”
喬筱筱朝劉惜春使了個眼,讓先避一避。
等劉惜春走了,喬筱筱上前拉了岑巧蘭的手,往院子里的椅子上一坐。
岑巧蘭臉通紅,被兒聽到這種事,實在讓太難為。
喬筱筱笑了笑,“娘,李翠花說的話其實也有些道理,你還年輕,確實可以再找一個可心的人一起過日子。”
岑巧蘭的臉紅得更厲害了,“你……你這孩子,瞎說什麼呢!我可從來沒有想過這種事,我只想守著你,不管你將來嫁不嫁人,娘都守著你過日子。”
喬筱筱笑著拉過的手,“娘,如果你遇到了真的對你好的人,值得托付的人,應該勇敢去嘗試一次。人這一輩子不過短短幾十年,只要自己活得自在舒服,不用去管別人怎麼看怎麼想。至于我嘛,當然是希你能真的幸福。”
岑巧蘭臉紅得像要滴似的,甩開喬筱筱的手站了起來:“你這丫頭越說越沒邊了,我說了,我沒那個想法,你以后不許再說這話,不然看我不撕了你的!”
說完,岑巧蘭捂著緋紅的雙頰落荒而逃。
喬筱筱看那樣子忍不住咯咯直笑。
其實真不反對岑巧蘭再嫁,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岑巧蘭如果真的能遇到對的人,絕對支持且鼓勵去追尋幸福。
但前提是那個人真的值得。
不過,想想這是古代,喬筱筱覺得這種希渺茫到幾乎沒有。
天黑,紅錦就抱著喬筱筱給的那些大字報出發了。
紅錦也是個狠人,把那些大字報全在了縣里最顯眼的地方,而且還專門跑到縣里書院的門口去了好幾張帶著喬玉畫像的。
擔心大字報被人撕掉,紅錦還特意在城里多逗留了一陣,確定大字報都安然無恙之后,才返回了莊子上。
喬筱筱知道張的地方之后,笑著表示:“這個月的月錢翻倍!”
紅錦笑著道:“謝主子賞。”
第二天一早,那些大字報就引起了縣里人的注意。
開始大家都以為的是什麼懸賞,結果一通讀下來,眾人皆驚。
“老天爺,這個喬玉的子可真是大膽啊,竟然跟男子無茍合!”
“簡直傷風敗俗!”
“世風日下,世風日下啊!”
“這子竟然還倒!這般行徑還比不上那秦樓楚館里的子呢,著銀子讓人睡。”
“嘖,也不知道這子到底有多欠男人,不知道睡起來是個啥滋味。說不得比那樓子里的姐兒還帶勁兒呢。”
各種勁傳言一時間在楊柳縣里炸開。
書院前此時也圍了不人,好些學子都在那大字報前議論紛紛。
“這畫上的子我看著怎麼這般眼?”
“還有這名字,總覺得在哪兒聽過。”
學子正討論的熱鬧,書院里的山長黑著臉出來,指揮著幾個雜役把那些告示給撕了下來。
“有辱斯文!你們的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嗎!”
學子們挨了訓,一個個都默不作聲,趕著脖子往書院里溜。
正在這時,張淮書施施然的到了書院門口,一見山長在那兒,趕上前作揖行禮:“學生淮書,見過山長。”
山長點點頭,問道:“最近在家學問做得如何,再過幾天就該下場了,可有把握?”
張淮書恭敬道:“學生還有些混沌的地方,所以今日特意來書院找先生解。下場之事,學生不敢狂妄,但也有幾分把握。”
山長滿意地點點頭:“那就好,你找你的老師去吧。”
張淮書行了禮便要走,正在這時,一個雜役拿著那撕下來的大字報問道:“山長,這些東西如何理?”
山長看也不看便道:“這等有辱斯文的東西,自然是燒掉,沒得污了他人的眼睛!”
張淮書有些好奇,低頭一看,正好看見了那出來的畫像。
這不是玉嗎?
他心里咯噔一聲,忙一把將那雜役手里的紙搶了過去。
雜役不防他會有這麼個作,于是驚呼了一聲:“你作甚?”
那紙已經撕得破爛不堪了,可依舊能看到一些關鍵字眼。
頓時,張淮書的臉變得鐵青難看。
本來是沒幾個人注意到張淮書的,但雜役吼的那一嗓子,一下把還沒走遠的書生們全都吼回了頭。
眾人一見張淮書,突然腦子里一時半會兒想不出來的信息就對上了!
喬玉不就是張淮書的未婚妻嗎?!
之前喬玉經常來書院找張淮書的,不人都見過!
所以,那紙上寫的人是喬玉。那麼,讓喬玉倒也要睡的男子是誰?
是張淮書嗎?
如果是的話,那張淮書可真不是個東西,堂堂一個讀書人,竟然干出這種事來!簡直有辱斯文!
如果不是,那張淮書腦袋上可就綠了啊!
一時間,各種眼都聚焦在了張淮書的上,恨不得把張淮書的上灼出些來。
張淮書心中一片發虛,也覺得十分丟人,本來心理素質就一般的他做了個最壞的舉。
他把那大字報隨手扔下,臉像鬼一般急急忙忙的離開了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