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學
雖然有兩個保鏢照顧著萱寶,白靜怡還是堅持每天親自接送孩子上下學。
曾經易兒上下學有司機接送,這做媽媽的失職了,疏忽了,這種錯絕不允許自己犯第二次。
今天是去火車站接了個遠道而來的客人,因為時間來不及了,接著就載著客人從火車站往學校趕。
這位客人正是那個偏遠山區的老村長。
那場圍棋比賽,萱寶上新聞了,全村人都知道了,老村長實在太高興了,大老遠的趕過來看孩子。
老頭一灰的布,肩上挑著兩個大大的蛇皮口袋,從見到白靜怡,激的話就沒停過。
“沈太太,您的大恩大德,這輩子是還不起了,下輩子當牛做馬都還不完啊!”
老頭活這把歲數,第一次坐這麼高檔的豪車,畏手畏腳的很拘謹,生怕弄臟了人家的車。
白靜怡連連擺手,都被老頭道謝道怕了。
“我做的都是力所能及的事,您別客氣了,您這年齡跟我父親差不多,我可不起啊!”
老頭的緒一直很激。
“大難不死必有后福,萱娃可算是出頭了,這娃是個爭氣的。”
白靜怡也很慨:“孩子乖巧懂事,聰明過人,學什麼都快,能有這樣一個兒,是我的福氣。”
萱寶的那些本事來的太突然,白靜怡只能用‘孩子的父母在天有靈’來說服自己,斷然不敢讓村里任何人知道,怕引起沒必要的麻煩,更害怕科學家們對萱寶的小腦袋產生好奇。
“沈太太,我這樣跑過來太唐突了,您別多心啊!我沒別的意思,遠遠的看一眼孩子就走。”
老頭雖然一輩子生活在農村,但也是個懂禮節的人,孩子被這麼有錢的人家領養了,他這窮鄉下人,肯定不會厚無恥的打擾別人的生活,也沒資格打擾。
他老娘實在想孩子,給孩子存了不土蛋,一直催他過來看看,這次孩子上新聞了,這一激,就過來了。
“您這是什麼話?我說過,您是孩子的親人,千里迢迢來看孩子,我歡迎都來不及呢!”
白靜怡突然話鋒一轉,說道:“我聽兩位專家說了下您兒子的近況,現在他能自己翻坐起來了,這是一個很大的突破啊!”
說起這事,老頭又不住激的緒了:“是的是的,手也能勉強抓東西了,自己能往里喂吃的了。”
白靜怡點點頭,手指敲了敲方向盤,思索了幾秒。
“您們市區醫療條件有限,專家的建議是,最好轉到條件更好的醫院,做更好的治療,您兒子是極有可能站起來行走的。”
這話讓老頭沉默了好半晌,布滿皺紋的臉上掛起了苦的微笑,說道:“這已經很滿足了,真的已經很滿足了。”
白靜怡明白老頭是不想再麻煩了。
俗話說,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這件事既然已經手了,豈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我的意思是,讓您兒子轉到這邊來,您不必有太大的心理負擔,這邊醫院是我家的,醫生們也就多照顧一個病人而已。”
聞言,老頭一時的說不出話來,一雙布滿滄桑的眼睛里起了一層水霧。
白靜怡想了想,接著補充道:“您母親年齡這麼大了,最好也讓醫務人員照顧,醫院有VIP套房,吃住能安頓。”
“這可使不得!已經太麻煩了!”
老頭快包不住老淚了,苦了一輩子,遇到這麼大個恩人,賣賣都還不起人家的恩啊!
白靜怡已經領了這份激之,自從易兒出狀況后,是真看不得任何疾苦。
隨和的笑道:“這些也就是我一句話辦下來的事,并不是多大的麻煩事,您要實在過意不去,我在醫院安排一個工作給您做,抵您一家三口的吃住。”
老頭激涕零了,這要不是在車上,鐵定又跪下來磕頭了。
他抹著不斷涌出來的老淚,激的說:“沈太太,只要您安排,當牛做馬,什麼工作我都能做。”
這輩子為兒子碎了心,他早就想好了,要是哪天他爬不了,照顧不兒子了,就只能一把火點了房子,他抱著兒子一起死了。
做夢都不敢想,他兒子這輩子還有希下地走路。
白靜怡說道:“沒幾個月就要過年了,正月十五后,我安排醫療隊去接您兒子過來,這個時間段,您可以把村里和家里的事好好安頓一下。”
談中,車已經駛到了義兒園門口。
白靜怡停穩車,開了車門,笑道:“待會兒小丫頭看見您,肯定高興壞了。”
“哎!也沒給娃帶點啥,也沒啥拿得出手的東西。”
老頭下了車,回頭還用手細心的了幾遍被他坐過的地方。
這些小細節被白靜怡看在眼底,估計邀請老頭去沈家莊園吃頓飯是拉不去了,就算拉去,老頭也會很拘謹,怕弄臟了屋里。
哎!憨厚善良的鄉村人,心思細得很。
不一會兒,放學鈴聲響起。
萱寶被保鏢牽在手里,有大人照顧,就免去了排隊等家長的規矩,最先出來了。
遠遠的萱寶就看見媽媽了,頓時保鏢叔叔不是最香的了。
掙保鏢的大手,撒腳丫子就朝著媽媽跑去。
“媽媽~媽媽~”
白靜怡蹲下,一把接住撲過來的小家伙,給了個暖暖的擁抱,溫的問道:“寶貝,你猜誰來看你了?”
“我猜不到。”
此時此刻寶貝的眼里只有媽媽,上學后每天都很想家里人。
白靜怡回頭一看,后全是接孩子的家長,老頭遠遠的躲開了。
“寶貝,是一個大驚喜哦!”
白靜怡拉著孩子,出了人群,抬手指著站在馬路邊的老頭:“你看!那是誰?”
萱寶順著媽媽指的方向看去,微微一愣,笑意瞬間染滿了眼角眉梢,驚訝的吱哇大起來。
“哎呀!村長爺爺!是村長爺爺!”
小家伙是甩開了小飛奔過去的。
“村長爺爺!您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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