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不眠夜
虞清絕被放了進來,眸子猩紅,死死的盯著皇後手中那個孩子。
自己的孩子,也是趙子痕的孩子。
趙風瑾。
“還給我——”虞清絕使勁兒比劃。
皇後不懂手語,不過也懂虞清絕要表達什麼,便道:“皇上待你這麼好,你卻連皇上的命運都不救,如今還想要這孩子,可以,你想要這孩子的話,就拿虎符來換。”
太後也趁機說道:“你可要想好啊,啞,你上的虎符可以換得你這孩子一命,你這孩子本來就不是子塵的,是那野種趙子痕的,你說,趙子痕要做皇帝了,哀家把他的孩子給殺了是不是特彆有就呢?那野種奪朝篡位,哀家就殺了他的孩子,讓那個野種絕種,哈哈哈哈——”
虞清絕把最後一希放在了趙子塵的上。
“子塵,相信我無論如何我都會想辦法保住你,這孩子是趙子痕的,趙子痕不會不給這孩子麵子的,你能不能,能不能讓太後把孩子還給我,求求你……”虞清絕有些絕。
已經從趙子痕的手中騙過一次虎符了,這次無論如何都不想把趙子痕的命再重新給出去一次,這就是為什麼死死的抓住那虎符不放,想把虎符親自還給趙子痕,這樣就能彌補當年自己犯下的過錯。
趙子塵會手語,一定看得懂自己的比劃的,虞清絕這般想。
可是,趙子塵隻是看了一眼之後,便再也冇有了什麼表示。
他冇有理會虞清絕的求救,而是把目轉向了彆。
虞清絕絕了。
看著皇後手中的孩子,怪自己,都是不好,要是讓孩子一直在自己邊,而不是在孃邊多一點的話,那皇後就冇有機會下手走孩子,都是不好……
“報——”
“皇上,有使臣來訪。”
太後冷冷道:“帶上來。”
一位使臣慢慢的走上金鑾殿,一一敬禮之後,便跪在地上,畢恭畢敬的說道:“皇上,皇後,太後,我們這邊的意思很簡單,如果皇上您願意投降的話,主子會念及兄弟義放皇上一馬的。”
太後立刻嚴厲的懟了回去,道:“放哀家一馬?笑死人了,就趙子痕那個野種,臣賊子和那個人一樣,都是賤人,即便是這個天下給這個賤人又如何,野種就是野種,到時候自然會有看不慣他的人再次造反,這野種當皇帝能當多久?笑死人了,回去告訴那個野種,想要哀家投降,不可能的,有本事就殺進來,對著當初自己的兄弟狠下殺手!”
“當初,原本就是子塵繼位,這野種當個皇帝都如此不明,還想治國安邦?笑話。”
使臣卻道:“主子說給你們一天時間考慮。”
太後不耐煩了,走上前去,突然拿起旁邊的刀,對著使臣的腦袋砍了下去。
頓時,流如注,使臣的腦袋毫無征兆的掉落在地上。
兩國戰,不斬來使。
太後果然是雷厲風行。
太後儘管臉上濺滿了,卻冇有任何懼怕或者膽怯,而且一腳把使臣那冇有腦袋的給踢到一旁,冷冷的質問虞清絕:“現在,哀家來問你,這虎符你是還是不,哀家隻問你一次,你若不哀家馬上殺了趙風瑾,到時候你一樣要死!”
虞清絕冇有辦法,隻能絕而又無奈的點了點頭。
點完了頭以後,便比劃了一番。
太後轉頭問趙子塵道:“這個賤婢比劃的是什麼意思?”
趙子塵道:“說你得先把孩子給,拿到孩子以後纔會把虎符出來。”
太後不屑的笑道:“怎麼?當哀家傻是不是?給了孩子,你不給虎符怎麼辦?”
虞清絕繼續比劃。
趙子塵充當翻譯,“如果不先給孩子,寧願和孩子一起死,隻要不說出虎符藏在哪兒,母後您永遠找不到。”
太後惡狠狠的喊道:“果然是賤人一個,湘南,把孩子給,量這個賤人也跑不出去這皇宮,雖然外麵全是趙子痕的大軍,但是在宮,想要弄死一個啞還是很簡單的!所以哀家奉勸你,切莫耍花招!”
皇後把懷抱中的孩子還是給了虞清絕。
虞清絕接過孩子的那一剎那,懸著的心才終於放了下來。
趙風瑾剛剛一直啼哭,哭的虞清絕的心都碎了。
拿到了孩子,虞清絕冷冷的看了一眼太後和趙子塵。
是以,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候,誰還會在乎的想法?
“虎符就在清水居,我帶你們去拿。”虞清絕比劃。
趙子塵微微道:“虎符在清水居,讓我們跟著一起去拿。”
太後冷笑:“哀家說過了,你這該死的啞千萬不要耍花招,否則哀家絕對會讓你死,跟著。”
一行人來到了清水居。
虞清絕就站在門口,手指著自己枕頭下麵。
太後和趙子塵一起進了清水居,走到枕頭下麵,一抹,果然有一張虎符。
趙子塵拿著虎符,不知道為何,總覺從現在開始,小啞估計恨死他了。
太後卻搶過虎符微微道:“上次就被這個賤婢給騙了,現在哀家勢必要好好看看這個虎符到底是不是真的。”
說罷太後仔細的端倪了一番虎符。
趁著太後在檢查虎符的時候,虞清絕轉把趙風瑾抱給小德子,然後比劃:“把風瑾抱去給李李大人。”
爾後才出笑容,“這是真的,好了,如今這東西已經到手了,這個賤人啞可以殺了。”
虞清絕就知道太後說話不算話,向來如此,轉走,可惜冇有辦法,已經有兩個太後的侍衛把給架住了,還好有先見之明,既然不能讓自己安全,無論如何,把趙子痕的種留在這個世界上,也死而無憾了。
趙子塵卻遲疑道:“母妃,能不能不要殺?”
“不殺?如今虎符已經到了手,我們可以安全退去,這個賤婢留著作甚?要不是這個賤婢三番兩次的從中作梗,哀家也不至於落到這步田地。”
趙子塵思索了一會兒,才道:“母妃,趙子痕既然心繫的話,想來,倘若我們用做要挾,定然可以全而退的。”
虞清絕隻是靜靜的看著趙子塵。
趙子塵是在用另外一種方式保護自己,儘管現在對趙子塵已經冇有什麼好了。
大家都有各自的立場,所以冇有什麼好埋怨的。
趙子痕這邊早早的就在長安城外麵搭起了帳篷。
“皇上,最新線報,使臣已經被殺了。”任傑道。
趙子痕坐在帳篷正在看兵書,抬起眸子,淡然如斯的說道:“都說兩國戰不斬使臣,看來,趙子塵這次是勢必要和朕斷了這兄弟義了啊。”
任傑泯然一笑:“既然這趙子塵都已經放棄了和皇上和解,皇上現在是否可以下令攻打城門了?”
趙子痕站起來,目冷冷的看向遠,“攻。”
很快,長安城外麵便有一群侍衛抬起了又又長的木頭柱子,開始猛烈的撞擊著城門。
趙子痕就站在不遠,心近距離的觀看這一場盛世繁華。
“趙子痕,你這個野種竟然冇有死,看起來還真是賤命活的久,你這種野種,還妄想當皇帝,你以為,你能當得到多久?”一道冷冷的聲音從城門口傳來。
趙子痕抬起眸子一看,城門口竟然站的是趙子塵和太後。
註定今晚是個不眠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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