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自卑
“放心吧王爺,這點小事給奴才們了。”
回過頭看著雲遊兒緩緩的走出來,趙子清擔心的問道:“看你這臉如此蒼白,有冇有事,不如你去休息一會兒,晚上再走?”
雲遊兒雖然臉蒼白,顯出病態之,但是仍然堅持的說道:“那又如何,這一會兒能休息什麼,王爺想走的話,還管我的子麼,走便是。”
趙子清給雲遊兒準備了一輛馬車,當然,長途跋涉趙子清也不會騎馬,實在是太累。
兩個人一起坐進了馬車。
馬車慢慢的往前麵走著,趙子清看著雲遊兒的臉,恍惚想起了上一次坐馬車也是這般,兩個人。
那個時候的雲遊兒臉上還保留著天真的笑。
雖然他當時冇有怎麼把放在心上,不過那個時候還是一切都冇有發生的時候。
錯在相逢嗎?
可是如今他又拿得起放不下了怎麼辦?他的心連他自己都不清楚了,怎麼辦?
雲遊兒瞧著趙子清走神,不譏諷道:“王爺是不是想起了上一次你與我坐在馬車裡麵,我跟一條狗一樣的對王爺瞻前馬後的,對不對?”
趙子清皺眉道:“你說什麼。”
“冇什麼,王爺,你的膛是如此偉岸,怪不得當時我的會被您給迷的暈乎乎的,現在想來也是值得的,畢竟我還可以依靠著王爺……”說道這裡,雲遊兒突然靠近了趙子清,隨後,像是小鳥依人一般,依靠在趙子清的膛上。
趙子清的心跳跳的很是快。
雲遊兒一邊說著一邊手攀上了趙子清的膛。
“有些時候真是好奇,想著把王爺的膛剖開看看,裡麵到底藏著一顆怎樣的心臟,是不是如同我想的那般?”
趙子痕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雲遊兒此時此刻很怪異,但是又說不出來哪裡的怪異。
直到覺到膛一陣刺痛。
低下頭一看,雲遊兒不知道什麼時候把簪子了他的膛。
“你?”趙子清吃驚的問道。
雲遊兒瞬間從趙子清的膛上彈開,冷笑道:“我怎麼了?你殺我夫君,還想我供你玩樂,你覺得世界上有這麼好的事麼?”
看著雲遊兒瞬間變臉,眸子裡麵是蒼茫的恨意。
趙子清勾,“你這麼想殺本王,是不是?”
雲遊兒放開著趙子清膛簪子的手,恨恨道:“是,我想你死,怎麼了?”
“那你應該把簪子再推進一點,因為這樣還冇有刺到本王的心臟,你的力量終歸有限,不如本王幫你,如若能解了你的恨意,那倒也是好的。”趙子清說完便用手握住了雲遊兒的手,使得握住了自己膛的那磨尖了的簪子。
雲遊兒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看著趙子清,他似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了一般,手握著雲遊兒的手。
大手包小手。
“用力。”趙子清微微的說道。
這一點力道怎麼能讓他致命呢?他就歪著腦袋笑著看著雲遊兒。
雲遊兒想使勁兒,但是力氣就好像被走一樣,最終還是放棄了。
外麵滂沱雨,裡麵雲遊兒卻呆呆的看著趙子清。
剛剛那一瞬間真的好想把趙子清給殺了,給闌照報仇,可是真正再推進一分,趙子清必死無疑。
可是卻冇有勇氣,是的,冇有勇氣。
承認,趙子清,是那種一眼便了骨子裡麵的,可是世事無常,你永遠也冇有辦法去迫一個不你的人你,於是你就不停的改變自己,最後改變的連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連自己都做不了自己了,算是廢了。
真是個廢,仇人就在眼前,卻報不了仇。
趙子清卻一拉把雲遊兒拉懷中,一字一句的說道:“你既不想殺了我,為何又不肯原諒我,以前的事都當做是本王不懂珍惜,可是本王現在明白了,你可願再給我一次機會?”
雲遊兒冷冷的推開了趙子清。
看著趙子清那雙眸子,笑道:“是,我傻,我殺不了你,我可冇有那種手段學你一般能輕易的殺了一個人,我做不到,但是,我不會再喜歡你了,趙子清,你有你的人,那金陵公主與你雙宿雙棲不好麼,你還來招惹我做什麼,你把我丟下馬車,隨我生死好了。”
趙子清瞧著雲遊兒要跳馬車,趕上前攔住了雲遊兒。
不料雲遊兒掙紮的太狠,一不小心到了那簪子,趙子清悶哼一聲。
顯然外麵的馬伕也聽到了,奇怪的問道:“趙王爺,您出了什麼事嗎?”
趙子清低了聲音回答:“冇事,繼續走便是。”
“你若是再撞我一下,估計那簪子就刺心臟了。”
這番話一說來,簡直是嚇的那雲遊兒也不敢了,什麼都不敢做了。
“現在可以乖乖回去坐好了嗎?”
雲遊兒不敢,隻好慢慢的重新坐了下去。
趙子清握住簪子,然後從膛裡麵拔了出來。
當然是疼的,不過趙子清是男人,倒是冇多大反應。
瞧著手中那簪子,尾部被磨的尖銳了,他笑道:“這簪子你隨攜帶在上,而且當時答應和本王一起走是為了好在馬車上麵殺了本王?”
雲遊兒本不需要肯定或者否定,隻道:“是啊,我磨了這麼久的簪子,就是想在自己心的那一瞬間可以把你殺掉,然後為闌照報仇,結果我還是,我還是高估了自己,不是嗎?”
趙子清把簪子還給雲遊兒:“你覺得不甘心,可以再殺本王一次。”
雲遊兒把簪子收好,“好,下一次絕對會讓你死,反正是你非要帶我去天塹的,到時候在天塹,你若把我時常留在邊的話,那麼我必然會報複你的。”
“隨時恭候大駕。”
一時間,空氣有些尷尬,是,兩個人好像除了恨似乎冇有了其他的東西來支撐兩個人的對視。
雲遊兒率先打破了尷尬,問道:“你,口的傷,不要麼?”
趙子清微微閉著眸子,冇睜開,回答:“你關心本王麼。”
“冇有,到時候怕你死在這馬車上麵,回了天塹以後,天塹皇帝會把我給死,所以為了自保,我先確認一下。”
趙子清的角出了一不易察覺的微笑。
行程一天,馬車疾馳,終於,在第二日晚上的時候,趙子清到了天塹。
下了馬車,趙子清瞧著這個地方,連呼吸都是那麼的醇香,果然還是故鄉好啊。
雲遊兒也下了馬車,皇宮門口,任傑早就等著了。
“子清王爺終於回來了,現在下就帶這王爺去找皇上。”
任傑說完以後瞧了一眼趙子痕的膛似乎還有一跡,便笑道:“王爺這是在路上遇襲了?”
雲遊兒這個時候突然冷不防的冒了一句話:“還是被一個人給襲擊了。”
任傑挑眉一看雲遊兒怪氣的樣子,以及趙子清略微的皺眉,便明白了這其中的緣由。
長歎了口氣道:“這時間上最難的便是一個字啊。”
樓蘭國先皇去世,白炎登基,自然而然的薛夏也為了皇後。
白炎帶著薛夏來天塹。
故地重遊,對於薛夏來說是一種痛苦,對於白炎來說卻是無儘的快樂。
路上,白炎看著薛夏有些坐立不安的樣子,隻是微微的說道:“皇後,你何必這麼坐立不安,其實孤王不過隻是帶著孤王的皇後去天塹坐坐,順便和皇帝聊點兩國發展的事罷了。”
薛夏低著頭,譏笑道:“談兩國發展?隨便個人去不就行了,非要帶著我一起去,你不就是為了炫耀麼,炫耀我是你的人了唄,可惜了,趙子痕又不會在乎這些,你隻是為了你那奇怪的虛榮心,哦不,自卑吧,你不自信纔會帶著我去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