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殷沫有些不相信道。
“母后,如今兒臣想背水一戰,請母后先去殷兆王朝暫避吧,若兒臣順利除了佞,兒臣會親自去殷兆王朝接您,若事有變,兒臣也會去殷兆王朝見您的,兒臣這些年勤於練武,也在朝中、軍中培養了諸多人,他想殺兒臣,只怕沒那個本事,母后經管放心。”事到如今,最讓雲皓勳放心不下的便是自個的母后殷沫了。
殷沫聞言,沉默許久後才含著淚道:“皓勳,母后知道你心意已決,你若是去親征,母后留下來反而會被當做人質威脅你,可你若是相信母后,便讓母后留下來,你一日不回朝,母后便替你守著這皇位一日,他靖南王還沒有大膽到當著衆人的面殺哀家。”殷沫這些年可不是白做這雲詔國主人的。
“母后……。”雲皓勳看著殷沫,有些哽咽道:“母后要當心,若是發現異常,立即去殷兆王朝找外祖母避難。”
“你放心。”殷沫猛的點頭:“母后不會有事的,母后也不會讓他計得逞。”
第二日一大早,蘇小小尚在睡夢中,便被端木玄給醒了。
“小小,雲詔國要和南奚國開戰了,雲皓勳親自領兵上前線,近日便會走,待他走後咱們也準備啓程吧,先去殷兆王朝,繞道回南奚國去,這樣安全。”端木玄看著還睡眼朦朧的蘇小小,低聲道。
“兩國相這麼多年,好端端的,怎麼會開戰?”蘇小小有些詫異道。
“因爲你,母后說若他們不出你,便要兵戎相見。”端木玄知道這事準是自個母后的主意。
“那可不,若因爲我而生靈塗炭,我便是罪人了,師父的脾氣我知道,一急起來便不管不顧,事後又會後悔,我們必須趕回去,在開戰之前阻止師父。”蘇小小知道蘇諾也天善良,只是事關邊的人,便急了,師父是不想看到死人的。
“你說的不錯,但爲了不被雲皓勳抓到,我們必須從殷兆王朝繞道回去,需多費些日子,等我們到時,兩國早就打起來了。”端木玄爲一國儲君,從小所的教育和蘇小小不一樣,在他看來,國與國的紛爭不可避免,這天下只要一日未曾一統,戰爭便免不了,死傷也是無法避免的,而他如今要做的只是保證蘇小小的安全,僅此而已,至於南奚國和雲詔國戰,不在他關心的範圍之。
“端木玄,我不想爲罪人,你明白嗎?”蘇小小知道端木玄的提議能保證他們的安全,但卻不能違背自己的良心。
蘇小小知道,自己並不是一個以天下蒼生爲己任的人,只是一個平凡的子,此生之願便是找到失散的爹爹,還記得年時隨爹爹翻山越嶺、不辭辛勞只爲舊救那些於病痛中的老百姓,便知道一個人的命有多重要,若真的有人因而死,即便此後一直行醫救人也難以贖罪。
看蘇小小眼中一片堅定,端木玄便知下了決心,心中也嘆蘇小小和自個的母后是一個脾氣。
“既然如此,我們便喬裝打扮,不走道,從小道前往南奚國吧,只是小道崎嶇,你可要小心些。”端木玄輕輕晗首,不得不依了的意思。
蘇小小聞言,臉上出了笑容,上前幾步靠近端木玄,聲道:“你不是說,我算你半個妹妹嗎?既然小道崎嶇,那就只好煩勞兄長背小妹去了。”
端木玄見蘇小小眼中閃過一狡黠,俊無雙的臉上滿是笑容,他不言不語將蘇小小上下打量了一遍,言又止。
“怎麼了?”繞是蘇小小向來不會臉皮薄,被他這麼一看,臉上也泛起了一紅暈,更多的是不解。
“沒事。”端木玄輕輕搖頭,在蘇小小滿是疑問的目中往後院去了。
“真是個怪人。”蘇小小嘀咕了一句後也不再多想了,回自個房裡搗鼓能改變容貌的藥膏去了。
當天夜裡,喬裝打扮後的蘇小小三人便啓程往南奚國趕去。
正如端木玄所講,道路崎嶇,有的地方是懸崖峭壁,寸步難行,若不是有端木玄在,蘇小小還真的沒轍。
“主子,小姐,再翻過前面的山,便進南奚國了,奴才已經看了,沒有人追來。”程安恭聲道。
蘇小小聞言,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荒山野嶺的,誰會跟來?再則前面那座山,其實在蘇小小看來那本不是山,而是山脈,一眼去看不到頭和尾,延綿起伏不知有多長,更可怕的是山也極高,連山頂都瞧不見,全被雲霧給遮擋了。
“這山只怕咱們十日也休想翻過去。”蘇小小氣吁吁道。
“小姐說的是,這山高千丈,要翻過去的確得十來日的功夫。”
“十來日……。”蘇小小聞臉上滿是焦急道:“”若是我沒有記錯,雲皓勳的大軍明日便會到達邊境,大戰在即,十多日後我們去了還有何用?”
蘇小小說罷見端木玄只是看著延綿起伏的大山並未言語,忍不住道:“你早就知道這條路行不通,故意帶我走的對嗎?”
蘇小小怒火中燒,早知道又要罪,又來不及阻止一切,願繞道殷兆王朝,不……是願被雲皓勳抓到。
“我端木玄在你心中便是那等小人?”端木玄聽蘇小小那般說,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惱怒來,他一路照顧這丫頭,勞心傷神,不激也就罷了,竟然懷疑是他故意安排的,他如何不氣。
“我……對不起,是我太心急了,你別放在心上。”其實蘇小小方纔說完後便有些後悔了,只是一時氣話罷了。
“這山極其難翻,你和程慢慢過去,我先行一步,一定在兩軍開戰之前找到母后,阻止戰爭。”端木玄已然下定了決心。
程安的武功比不過他,若是讓程安去,明日興許到不了,蘇小小不會武功,留下程安也好保護。
“這可不,主子,天就快黑了,您連夜趕路很危險。”程安卻不答應了,在他心中,什麼也比不上端木玄重要,他豈能看著主子以犯險。
“就這麼定了,程安,留下保護小小。”端木玄沉聲道。
“是。”程安只得應下了。
“那你小心。”蘇小小也明白自個此時跟著去不過是拖後罷了。
“嗯,放心,答應你的事兒,我一定辦到。”端木玄看著蘇小小,臉上路出了笑容。
蘇小小看著他,怔了怔,半響纔回過神來,心中暗罵了一聲妖孽。
“你們當心,我走了。”端木玄低聲道。
“好。”蘇小小輕輕晗首。
“主子,當心啊。”程安無比擔心道。
“嗯。”端木玄點了點頭,一個飛向前掠去,一會功夫便消失在他們面前。
“主子……。”程安依舊看著端木玄消失的地方出神。
“程安,別擔心了,你主子不會有事的,他五歲時,我師傅就離開了他,他在大燁帝國皇宮這麼多年,能保住他太子的地位,平安長大,靠的可不止是他父皇的寵。”蘇小小雖然如此說,但心中還是有些擔心的。
“小姐您不知道,奴才從小跟在主子邊,這些年他所的傷害不,有一次險些被雪妃娘娘給毒死了,那次最危險,幾位皇子門也覬覦他的太子之位,暗地裡沒有下毒手,奴才不想主子再到任何傷害了。”程安真的是心疼自己的主子。
“以後不會了。”蘇小小若有所指道。
“是啊,主子找到皇后娘娘了,只要娘娘回宮,誰也不敢放肆了。”程安說到此不舒了一口氣。
“程安,咱們是繼續翻山還是原路返回走道?”蘇小小看著高聳雲的大山,心中打起了退堂鼓。
“自然是翻山,小姐,主子一定會回來接咱們的,不能讓他撲空。”程安有些急切道。
“好,聽你的,咱們走吧。”蘇小小心中真的沒底,不知道自個有沒有力氣離開這座山,不過正如程安所說,端木玄應該會回來找他們的,到時候有人幫。
邁著沉重的步子,蘇小小和程安踏上了前面的路,而已經深大山的端木玄也一刻不停,向前趕路。
二日午時,端木玄終於翻過了大山,順利到了邊境上,對峙的兩軍也蠢蠢,一場大戰一即發。
南奚國大帳中,蘇諾正來回走,眉頭鎖,心中愈發擔憂蘇小小的安危。
“諾諾,你別擔心,朕已經再次派人去雲皓勳那兒要人了。”李尚看著,聲道。
“你不把當親生兒看待,你自然不會擔心。”蘇諾看了李尚一眼,冷笑道。
“不……在朕心裡,也是朕的寶貝兒,朕也擔心,只是事到如今,擔心也於事無補,只能等消息怕。”李尚也是怕蘇諾急壞了子,沒想到會生氣。
“你若真在乎這個兒,就該置罪魁禍首,你那寶貝兒李雲悠至今還逍遙著呢。”蘇諾說起來便氣憤不已。
“諾諾,雲悠有些不懂事,朕已經罰了,就饒恕一次吧。”李尚也捨不得自個養到大的孩子。
“若不是看在你的份上,對我和小小做出那樣的事兒,我早就拿刀砍人了。蘇諾冷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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