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示意站回去,小燕便向後退了幾步,只是手中的子揮了出去卻沒打到人,著實有些不爽。
“娘娘,請喝茶!”花想容低下頭,將茶杯舉過頭頂,咬著牙悶悶的開口。
“嗯,明天記得,之前就要過來給我請安!不管你來得時候本娘娘醒沒醒,你也要站在外邊直到我醒了再進來下跪敬茶。”
說著,德妃又瞟了一眼那個低著頭的花想容,眼中出一得意的笑,又看了一眼暗暗握的拳頭,挑起秀眉,便抿了口茶。
“啪——!”
茶杯瞬間被德妃扔到地上,碎了一地,花想容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碎裂的響聲震的猛然擡起眼,只見德妃一臉怒意的瞪著他:“茶這麼涼!你是存心想讓我一大清早喝涼茶?!”
說著,德妃忽然擡起腳就在花想容前狠狠踹了一腳,花想容頓時不支的向後倒去。
“啊……”
後重重的撞到地上,花想容頓時疼的咬牙關,低一聲,勉強支撐的坐了起來。
“重沏一杯過來!”德妃冷聲怒斥。
花想容咬牙轉眼看向。
“瞪什麼瞪?”德妃頓時瞇起眼,忽然轉過頭看向小燕:“去把小公主起來,讓用膳!”
一聽到德妃說讓小阿靈“用膳”的那兩個字被咬得極重,花想容頓時站起:“不要!我這去沏茶!”
說著,連忙轉接過小燕手裡的茶壺,轉走進間。
“哼!”看著倉皇的背影,德妃瞬間得意的笑著,悠閒的坐在那裡,目中綻放勝利的異彩。
沒多久後,花想容端著新沏出來的茶拿了出來,恭敬的跪到德妃面前:“娘娘,請喝茶。”
德妃懶懶的出手接了過來,又看了看,眼神微微一轉,便放到邊抿了一口。
這一口,頓時又讓德妃的的臉大變,陡然間一擡手就將杯裡的茶水潑到花想容的上。
滾燙的茶水一被潑到上,花想容瞬間低了一聲,猛的擡起眼又是驚愕的看向得德妃那怒氣洶涌的臉:“你……這水已經不涼了,你又……”
“你個濺婢想燙死我嗎?”德妃赫然站起,目冰冷的瞪向花想容,瞬間上前一步,擡起腳又是往前狠狠一踹。
花想容這時有了防備,連忙向後挪了一些,但卻還是險險的被踹到了些許,素的前赫然一道腳印過。
“沒用的東西,沏杯茶都不會,不是涼了就是熱了!我看你是存心和我過不去!小燕!明天開始教怎麼沏茶,要是再不會,你就直接把熱水往水上倒,看以後會不會弄茶水的溫度!”
“是,娘娘!”小燕利馬樂了出來。
花想容卻是暗自咬牙,深了口氣,繼續忍。
可是……忽然看不到未來……即便是看到的,也是未來中越來越暗無天日的日子。
因爲這整個宮裡,沒有人能救。
想自救,可是便救不出小阿靈……
所以……沒辦法……
直到一上午在德玉宮終於折騰完了,花想容懷著一的疲憊回了浣局。
水一放進冰涼的水裡,刺骨的覺一下子蔓延至心裡。
那種苦……無人能懂。
蕭越寒,這一世,究竟是我欠了你,還是你欠了我!恐怕這一生的折磨,都將是我逃不出的宿命,但若我的穿越而來只是爲了和你相互折磨一輩子,那這場恨仇的價值究竟在哪裡?註定……我們要這樣相互折磨一輩子嗎?
刺骨的冰冷順著手下冰涼的水流至心頭,花想容閉上眼,出一苦的笑意。
深冬與初春,不過只是幾日之隔,可是希與絕,也僅僅是一線之隔而己。
若是,若是隻是這樣……
忽然就無法明白,活著,與,這四個字的含義究竟是什麼……?
“喏,這是德妃娘娘今天上午換過的三件裳,記得用冷水洗乾淨後明早順便送去,記住!一點摺皺也不許有!”
就在花想容的雙手已經對這刺骨冰涼的水開始麻木了的時候,小燕忽然走了過來,將手中的三件乾乾淨淨的裳拿了過來扔進花想容面前的水盆裡。
花想容木然的接過,木然的擡起乾淨的沒有一點塵埃的裳開始洗。
“對了,娘娘說今天晚上要與左丞相大人一起用膳,你晚上用膳的時間到德玉宮去服侍左丞相大家喝酒,直到娘娘讓你回來休息爲止。”
“我知道了。”花想容垂下眼,木然的回映著,麻木的四肢與麻木的心已經再也沒有一疼痛的覺。
夜裡——
心俱疲的花想容拖著早已經無力的子緩步走到德玉宮,看著德玉宮的三個大字和裡邊的燈火通明,腦子裡有一瞬間的恍惚。
終於還是走了進去。
知道要面對德妃和左丞相這兩個把對花謹庭的仇恨一齊放在的上的人會怎樣的對,毫無尊嚴可尋。
有那麼一瞬間,真希自己就此一病不起。
沒有死的勇氣,卻也沒有活的力。真希老天爺可以讓一下子病倒,再也起不來。
這樣,就有理由面對自己其實的毫無勇氣……
腳下微微了,花想容低下頭,緩步走了進去。
知道,將要面對的,遠比冷言冷語的奚落還要嚴重,還要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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