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越寒獨白（21）

似乎是被我看得有些發，頓時有些不滿的嘀咕著：“我說了阿心，不是你說的那個什麼無憂什麼的人，你別總是這樣看著我！無憂是誰？是你的敵人還是你的朋友？或者是你的親人？”

我頓時轉過眼。

我不想回答，真的。

因爲我不知道要怎樣回答。

沒錯，問的沒錯。是我的什麼人？是朋友還是親人？或者……是人？還是……仇人？

“不是我的什麼人，只是覺得你的聲音與的極像罷了。”我淡淡的答道，一時間真的覺得萬分的疲憊。

我喝下了的湯，也覺到有了片刻的沉默。

“是嗎？呵呵……那我真是幸運啊……”忽然低低的說著。

我覺得有些累，是很累，很想閉上眼去繼續睡，沒有聽清有些奇怪的口氣。

直到將大半碗湯喂著我喝了下去，這才扶著我躺下。

然後，在我睡意朦朧之際，彷彿是聽到在轉時，輕輕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那時，我以爲自己已經進了夢裡。

我曾經以爲自己死了便是解了，死在戰場上，多榮，死得多有理由。

曾經如拼了命一般的上了戰場，不問生死。

可是怎麼在這一刻，我忽然覺得如此的不該。

不知道自己這雙眼睛會不會失明一輩子，只是當我第二天睜開眼睛，眼前卻依然是漆黑一片時，我忽然苦的一笑。

一個失明的皇帝，那便是一個徹底的廢。

可是一時間，我發現自己竟然沒有給蕭家留下任何一個後人。

就連蕭寒的兒子都已經可以滿地跑了，可是我的膝下，卻還真的是無一子孫，別說兒子，竟然連個兒都沒有。

爲什麼……

爲什麼這麼久以來，這一年半以來我沒有去招任何一個人任何一個妃子，甚至，宮裡唯一的那一個鈺茗我竟然連都沒有去過一下。

我在等什麼？

難不一個正常的男人一個帝王只因爲一個人，而不願再去其他人了麼？

不該……真的不該……

我睜著雙眼，又閉上，再試著睜開，多希自己再次睜開時便可以看到滿屋子的亮，可是試了幾次，依然是漆黑一片……

我躺著不，直到覺到天亮了，才緩緩的試著坐起。

“你在幹什麼？”那個人不知何時竟也醒了，從另一個屋子裡大著跑了過來，連忙上前扶住我：“我不是說過你現在傷口還沒完全癒合，不能隨便嗎？”

這麼悉的聲音，悉的語氣……

我轉過眼，還是有些愣神的看著。

真的，不是無憂嗎？

告訴我，這裡是瓊林海邊的漁村，告訴我，是在海灘邊上撿到我的。

也告訴我，那些和我一起的兄弟，都死了。

爲什麼我還活著？

是幸運，還是有些人獨獨只想全力的救醒我？

我又“看了看”，轉過眼無力的一笑：“都死了……”竟然全都死了……

“你……你是東尋國的什麼人？”忽然小心的問著。

我目一滯，忽然沉沉一笑：：“與其他人一樣，一個普通的士兵罷了。”

我問起自己的服，只是沒想到的回答竟然是：“我可沒貪拿你的服哦，那天救你回來時，你上的服幾乎都碎掉了，不蔽！那服本就是爛掉了，所以纔給你拿了我自己做的服讓你穿上的！”

我頓時勾了勾脣：“是這樣？”

“當然是這樣！”不滿的大，卻也小心翼翼。

那一瞬間，我忽然發現，這個人撒謊的技真的是越來越高明瞭。

究竟是從哪裡找來找這麼一個會跟一起演戲的孩子？

若不是因爲忽然想起了那件服，恐怕我仍然被矇在鼓裡。

那件服絕對不會壞，或者是個別地方的料子可以損壞，但是那服是由宮中製的料子與金線製，即便是一些小地方的損壞，但是不可能像說的那樣……幾乎碎掉了，不蔽！

是怕，怕承認自己看過那件服，怕我發現的瞞？

在那一瞬間，當我真的敢確定就是柳無憂時，我忽然發現就這樣裝做不知道或許也是好事。

至，和之間向來莫名奇妙戰火不斷，若是可以這樣與安安靜靜的生活一斷時間，儘管說自己不是柳無憂，我便也認了。

“怎麼著？你嫌棄我給你做的服不夠好啊？那你要是不喜歡的話，你下來呀！下來呀！”忽然不滿的大，那蠻勁兒還真的是別人模仿不出來的格。

我頓時笑了笑：“這是你做的服？”說真的，我沒敢相信……

以這慣的子，什麼時候會自己手做一件服了？

只是，我忽略了我將棄之不顧了整整一年半的事實，一年半的時間，絕對是可以把一個什麼都不會的人磨練的學會了做活。

“廢話，不是我做的，難道還是你做的啊？”繼續蠻橫的低。

我頓時笑了出來，覺得到自己笑得滿臉的無奈。

果然……是……

果然是……真的是……

“你不僅聲音像，連脾氣也像極了。”我忽然低語，我說的是像，而不是指認。

我想，我想看著這個稱自己爲阿心的柳無憂，在這個已經失明的我面前，想要做些什麼，或者，我想看到那個真的不需要躲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