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下一下的敲門聲,就像是地府的索命鍾,讓我的冷汗不住地往下流。
我抬手抹了把頭上的冷汗,很費勁地咽了下口水,一手攥著一鋁管,手心裏也滲出了汗。
下意識地鬆開自製電,兩手在被子上抹了一把,把汗水幹後,再次握住電。
雖然有了電,但事真來臨,還是十分害怕。
小姨子也很害怕的躲在我床裏麵,蹲在我床頭,手裏拿著頭。
"誰……誰啊!"
哥們兒這一害怕,連說話都結了起來,拚命的想要鎮定,可就是鎮定不下來。
"開門,試溫、量。"護士的聲音傳了進來。
我頓時鬆了口氣,轉頭看了眼夏彤彤。
的小手不停拍著口,裏嘟囔著:"嚇死寶寶了。"
"我很正常,不用量了!"我對護士喊。
"你說正常不行,我們必須得量,請配合下好嗎?"小護士的語氣非常有禮貌。
"真得不用查了,我很好!"
"請開下門。"小護士很堅持。
"這是人家的工作,咱們別難為了。"小姨子不忍心了。
"我才不管呢,萬一殺手趁機進來了,怎麽辦?打死也不開。"
我翻了翻白眼,這關係到自己的小命,沒得商量。
哥們兒兩耳不聞窗外事,就裝聽不見,幹脆不吭聲了,護士咋喊咋喊。
過了一會兒,沒靜了。
我正得意,忽然門口傳來嘩啦嘩啦的鑰匙響。
壞菜!
老子忘了,這裏是醫院,人家有鑰匙,能打開任何一間病房的門。
很快,門就打開了,一個小護士拿著計和溫表走了進來。
"我說不用了,怎麽還強製啊!"我很不爽。
小護士歉意的笑了笑:"對不起,這是我們的工作,也是對病人負責,請見諒。"
把溫表遞給我,並給我測了下。
"我等會兒來收。"對我說了一句,轉離開了病房。
小姨子趕將房門鎖上,一時間我倆都陷了沉默。
我拿起手機,看著頭強的號碼,很想給他,可一想起來劉聰的話,又把手機放下了。
如此猶豫了好幾次,始終沒有撥出去。
劉二愣子,老子就相信你一次,老子要是掛了,做鬼都不放過你,天天問候你十遍八遍的。
不久後,小護士又來了,我隔著門給說了下溫,就走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和小姨子的神一直高度集中,房門外麵每傳來腳步聲,就張的不得了。
這種覺,真TM折磨人。
轉眼間,已經到了晚上九點。
這個點兒,走廊的腳步聲已經不像之前那麽頻繁了。
"老公,咱們是不是多想了,殺手不會來了吧?"小姨子坐在床頭,兩手抓著我的胳膊說。
我聽到小姨子喊我老公,心裏十分。
"彤彤,對不起,害得你跟我一起擔驚怕。"我這會兒有點後悔把小姨子留在這裏了。
"有老公在,我不怕。"小姨子的這句話,讓我心裏生出一愧疚。
在遇到危險的時候,自己這個大老爺們兒,在心的人麵前就是神支柱。
如果連自己都嚇得不樣兒,邊的人會更害怕。
不行!
自己必須振作起來,就算心裏害怕的要死,表麵上也要裝作沒事一樣,給一種對付殺手就是小菜一碟的覺。
我深吸口氣,握住小姨子的手,強裝鎮定的說:"寶寶別怕,我會保護你的,都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咱們兩個同心協力,幹這個殺手。"
我說完後,見小姨子睜大了雙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肯定是被我的豪言壯語給驚到了。
"拉倒吧你,就你現在這樣,小便都得人伺候,你怎麽保護我?不被你連累就不錯了。"小姨子一臉鄙視。
咳咳,哥現在的狀態是有點兒力不從心。
老子好不容易下定決心爺們兒一次,這鬥誌剛被點燃,就被一口吹滅了。
好吧!
咱還得起脖子來,不逞能了。
這時,房門外傳來腳步聲。
我和小姨子趕打住,眼睛盯著房門,雙耳仔細聽著,聲音離房門越來越近,到了房門的時候,聲音一下子沒了。
我屏住呼吸,張地看著門,在門下麵的隙看到一個人影。
這個人在門口站了幾秒鍾,噔噔的腳步聲再次想起。
呼!
我鬆了口氣,這個人肯定是走錯門了。
下一秒。
這個人沒走幾步,好像停了下來,因為腳步聲又沒了,一秒、兩秒……
在我心裏默默數到五秒的時候,腳步聲響起了,我頓時如臨大敵,下意識地朝夏彤彤抬手,示意準備,腳步聲消失了,人影在門裏晃來晃去。
接著,門把手了一下。
我立馬打起了十二分神,連自己的呼吸聲都快聽不到了。
"鐺鐺鐺……"
這敲門聲,讓我聽得心裏發慌。
"誰啊!"我大聲喊了一句。
"您好,請開下門。"
男人的聲音!
難道是殺手?
"我睡覺了!"
我喊了這句後,門外沒了靜,但人影卻沒走。
忽然,很輕微的聲音,那是用鑰匙開門的聲音。
我的汗瞬間豎了起來,被子底下,雙手用力攥著電,下意識地對小姨子說:"。"
幾秒鍾後,門把手了下,接著門被打開了,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走了進來,他個子很高,看上去比自己還要高一點。
他戴著一副眼睛,脖子上掛著一個聽診,白大褂兜裏還放著幾桿筆,手裏托著醫療盤,盤上有藥棉、碘酒、針管等等品。
難道他真是醫生?
他進來後,順手把門關上,看了夏彤彤一眼,然後低頭看了看醫療盤上的一張紙條,問道:"林?"
我下意識地點點頭,難道真是自己多疑了?
我回頭看了一眼,頭已經上了。
"你有什麽事?"我問。
他臉上沒有一點兒表:"打個小針。"
"我不打針。"我趕說。
"那可由不得你,主任都開好了,必須打。"這人的態度很強。
他把醫療盤放到桌子上,從包裝袋裏取出來針管,又在托盤上拿過來一支藥。
"啪。"
他將那支藥的前端敲掉,用針管吸著,一套作非常練,怎麽看都是醫生。
對了,他怎麽沒有工作證?
"你不是醫生!我從來沒有見過你。"我詐他
這人聽到我的話後,子一頓,隨即作變得很快。
"我負責其他病區,今晚臨時來頂班。"他說完這句話,就要躬給我打針。
"我不打!"
我大喊一聲,劉聰提醒我了,千萬不要打針。
這人一把摘下了眼鏡,用力仍在地上,雙眼出了兇狠的目,抬手就朝我屁/上紮去。
此刻,我已經非常確定,這個人就是殺手!
我雙手的電,一下子就搗在他上。
毫無懸念,這個家夥裏"啊"了一聲,立馬被電的渾發,了!
嘎嘎!
哥們兒此刻簡直興到了極點。
"想殺我,老子電死你!"
我不敢鬆手,用力推在他上。
"耶!"
夏彤彤歡呼雀躍,舉起小拳頭揮舞著。
這人被電的渾,接著就想往後倒,我怕他離電,就往前胳膊,他抖了幾下,竟然沒有摔倒。
不對啊,他就算不被電死,也得被電暈才對。
暈了,自然會倒下。
小姨子的聲音在我背後傳來:"掉、掉了。"
嘎?
壞菜!
難道是頭掉了?
我詫異的扭頭一看,居然是電線中間連接的頭掉了。
臥槽!
難怪這家夥沒有摔倒,原來沒電了。
不過,就剛才那幾秒鍾,也夠他的,我見他渾還在忍不住地哆嗦著,針管掉在了地上。
他兇狠地瞪著我,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
我趕把頭上,兩手拿著電,怒罵:"來啊,不是要殺老子嗎!"
這人瞪了我一會兒,有些忌憚地看了我手裏的電一眼,隨手抓起來一把椅子,朝我走來。
靠!
不興這麽玩的。
"嘿嘿……這位大哥,有話好好說,剛才隻是和你開個玩笑,不就是打針?我把這玩意兒扔了,我讓你打。"
我幹笑兩聲,艱難地咽了下口水,下意識地做好了下床逃跑的準備。
"本來想讓你安樂的死去,你既然這麽不識趣,我隻能換一種方式了。"這人出了嗜的眼神。
他來到床前一米,雙手舉起了椅子。
砰的一聲悶響。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殺手背後,小姨子雙手抱著電飯煲,砸在他後背上。
靠!
小姨子太勇敢了,什麽時候過去的?
隻可惜,小姨子的勁兒有點小,殺手的晃了一下,接著回一腳就踹在小姨子肚子上。
"啊!"
小姨子被他一腳踹出去很遠,兩手捂著肚子,痛得了一聲。
我看到這一幕,頓時怒火衝天,心裏再也沒有一點懼意,也不管後背的傷了,在床上爬起來,怒罵一聲:"草!老子跟你拚了!"
我一把抓住他手裏的椅子,抬腳朝他踹去,殺手抓著椅子猛地一甩,將我甩的一個踉蹌。
隨後,他一腳踹在了我上,直接就把我踹的倒飛到牆壁上,一屁/蹲坐在牆角。
接著,他把上的白大褂迅速掉,彎腰從大出一把軍匕,二話不說就朝我口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