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飯,又坐了一會兒,各家便沒有多留,都識趣地各自散去,孫湘也領著蕁蕁回家去,說是改日在過來玩。
蘇莞派人去對面打探了一下,對面的客人倒是沒散,都在喝酒聊天,于是便讓人將那只崽子送過來,帶他回去歇一會兒。
回風將識崽送了過來,識崽大概是真的有些困了累了,走起路來搖搖擺擺的,跟園子里的大呆二呆一樣,還有些焉的,見到了母親,馬上邁著小短跑過來。
蘇莞蹲下來抱住沖過來的崽子,里還道:“你慢些慢些,當心摔著了。”
識崽手抱住母親的脖子,然后還依賴地蹭了蹭:“娘親。”
蘇莞心頭一,手他的小腦袋:“我崽。”
回風眼皮子跳了跳,然后扭過頭去不敢再看,怕是自己出不妥的表來,也不知道小公子大一些,知曉事了,如何面對這個稱呼。
他們要不要建一可以撞的墻呢?
“娘親娘親,你崽困了,要睡覺覺了。”識崽磨磨蹭蹭的,可可的。
“好了好了,帶你回去睡覺了。”蘇莞了他的腦袋,然后拉著他的小手,對回風道,“我將他帶回去了。”
回風低頭:“夫人和小公子慢走。”
蘇莞點頭,走之前還提了一句:“你和福兒的親事,也該是張羅起來了,雖然福兒今年才十七,不能親,可也能先把親事定下來,若是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的,便盡管提就是了。”
“多謝夫人,回風記下了。”
蘇莞說完了這些,便帶著的崽回去睡覺了,識崽困了不大愿意走路,扯著的袖子撒:“娘親,你崽困了,要抱抱。”
蘇莞嘆氣:“你走一會兒,娘親牽著你好不好,你有些重了,娘親抱不。”
二十多斤的崽子咧,抱一會兒還可以,若是要抱著走路,實在是有點抱不了。
想罷,又嘆了口氣:“都是你娘親沒用啊。”
識崽想了想,也跟著嘆氣,邁著小短往前走:“行吧,崽崽自己走。”
真的是母子二人齊齊嘆氣。
蘇莞手了崽子的頭:“那你自己走,一會兒娘親陪你睡覺覺?”
“嗯嗯。”識崽聞言使勁點頭,“好啊好啊。”
母子二人一同離開了長亭苑,識崽平日里都是要睡午覺的,這會兒是真的困了,走路焉的,走得也不快,好不容易回到了景平苑,了鞋子就上床去,然后眼睛一閉,要睡覺了。
蘇莞給他了裳,又給他用溫水了,再給他換了一干凈的服。
雖然這臭小子沒有喝酒,但是在那邊混一圈,上都是酒味,怎麼能睡得舒服。
等伺候完崽子,自己又地泡了個澡,這才回來陪崽子睡覺,雖然應付這些人有些累,但是完事了總算是完一項任務。
蘇莞頓時覺得上都松快多了。
之后的日子,別想再宴什麼客,除非是家的這只崽子娶媳婦了,不過那大概都要二十年后的事了。
蘇莞越想越是輕松,這一覺也睡得極其舒服,待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夕一下,手一,了個空,睜開眼睛找崽子。
我崽呢?
我一覺醒來崽就不見了?
正想著,便聽到了有人在院子里說話,起來走到窗邊推開窗一看,正好是瞧見李臨帶著識崽在院子里放風箏,風箏在空中飛啊飛,崽子搖著把手,抬眼看著天空,一雙眼睛亮晶晶的。
“風箏啊~風箏~”
蘇莞抬眼看了看,覺得有點疑,這院子就這麼大,這兩人到底是怎麼把風箏放到天上去的。
李臨正坐在一張桌子的邊上,喝著茶,聽到靜,轉頭便對上了的眼睛,而后出笑容來:“醒了?”
識崽轉過頭一看,立刻便喊道:“娘親,過來陪你崽放風箏啊!”
他正喊著,抬頭看了一眼,見風箏歪了歪,眼見就要掉下來了,又趕喊他爹:“爹,爹爹,它要掉下來了,掉下來了!”
“別急。”李臨手扯了扯他手中的線,只是輕輕一扯,原本就要掉下來的風箏一歪,又穩穩當當地飛了起來。
李公子用一線表演了一下什麼做掌握一線控制全局。
蘇莞樂了。
洗簌了一下也到了院子里,坐在桌子另一邊的椅子上,李臨給分了一盞茶,抱著吹了吹,喝了一口,然后抬眼看著崽子在院子里跑來跑去放風箏。
臭小子跑得額頭上都出了一層細汗,還嚷嚷的。
低頭喝了一口茶,又看了看坐在旁邊的人,心覺得這樣的日子過下去也很不錯。
安安靜靜快快樂樂地陪著崽長大。
“你那邊什麼時候散的?”問。
“你走了之后不久。”李臨看了看那又開始歪的風箏,語氣平靜,“也沒什麼事,坐著聊了一會兒,喝了一會兒酒,然后就散了。”
蘇莞嗯了一聲:“我聽人說起,你回來就要繼位的事,你有什麼打算?”
離城歷代城主皆是李家人,李臨離開離城出去游歷的時候年紀不大,而且后來那些年他一直在東趙,陪著媳婦孩子,也沒有時間回來,所以并沒有繼任。
也因此,大家都是公子夫人地著。
李臨想了想道:“天太熱了,九月十月之后再說吧。”
蘇莞抬眼看了他一眼,若是換做別人,老爹一沒了就立刻黃袍加登上帝位,也就是他敢這樣任了。
不過也因為這離城是李家的一言堂,手下能臣往往都是極其忠心的下屬,很多都是像回風橘頌這樣的出,他便是多年在外頭,同樣是手掌這大權,所以這個繼位并不是那麼重要。
而且李家歷代單傳,他這一輩也就只有他一個了,也不會有人跳出來和他搶。
所以就任唄。
“我在想別人家為了皇位,為了家主之位搶破頭的事。”蘇莞吹了吹茶水,“生一個確實是有生一個的好的。”
至不會出現兄弟相爭,刀劍相見這種事。
若是那樣,做父母的該有多痛心。
如此,倒不如只生一個,好好教導他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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