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寅強洗漱好了之后回到自己的房間里,文舒坐在梳妝臺前拭著晚霜。看到莊寅強進來他轉過頭去看了一眼,對著他微微笑了笑。
莊寅強走到他的邊:為他按著肩膀:“辛苦你了。”
莊寅強之所以這麼說,實在是因為他想不明白,文舒為什麼非得要把帶孩子的工作都要給招攬過來,好不容易自己的孩子都已經長大人了,終于可以休息休息了,可他又開始為文斐帶孩子。
他們家里孩子多,從年輕到現在,文舒基本上就沒有好好休息過,帶完這個又帶那個,若不是因為年輕的時候有王大媽幫襯著,文舒說不定早就累垮了。
一直以來,莊寅強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文舒可以好好的休息休息,但是,文舒好像總能給自己找到活干。
文舒著莊寅強給自己的按,笑著回應道:“不辛苦,都已經習慣了。”
“我還沒有見過像你這樣,專門給自己找活干的呢。”莊寅強不住地抱怨道。
他那麼拼命的想要讓文舒福,可是家里的事總也不間斷。文斐這個做妹妹的不心疼,他這個做丈夫的卻已經心疼不已了。
文舒也知道,這是莊寅強心疼自己,面對著他說的:“這麼多年了,你還不了解我嗎?其實我喜歡這樣的生活方式的,更何況我帶的是誰的孩子呀?那是小妹的呀,又不是別人,那不跟咱們自己的孩子是一樣的嗎?”
“話是這麼說,道理我也都懂,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你可以這樣想,那如果文斐在家里帶孩子,公司里的事沒人管,那我是不是得要去公司里坐鎮呀?說實在的,我真不想去公司,所以說現在這樣的生活對于我來說,我是覺得溫馨的。”
莊寅強看著文舒,微微皺著眉頭,多也有些無奈,他知道文舒確實不喜歡去公司,從公司建立初期他只去過幾次之后,便再也不接了。
文舒已經不止一次的跟自己說過,其實他現在特別喜歡這種家庭婦的生活。
或許,莊寅強自始至終都不能夠明白,原本一個那麼有能力,那麼有頭腦的人,為什麼到最后卻愿意選擇在家里做起了家庭主婦。或許是因為一直在公司里工作的緣故,莊寅強見識了很多強人。
再早一些年職場上的強人還一些,但是近年代這樣獨立能干的強人好像越來越多了。如果,文舒要是一直在職場上發發熱的話,他現在肯定是一個了不起的人。
但是,再有怎樣的就對于文舒來說都是無關要的,因為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人活一輩子,能夠隨著自己的心愿過活,也著實是有些太不容易了。
所以,一直以來,莊寅強都特別尊重文舒的選擇,只要是他想要的,莊寅強都會竭盡所能的去替他完。
但是,他一直以為文舒想要的是在家里福,可沒想到卻是在家里做起了家庭主婦,雖然說這并不是莊寅強心所期盼的讓他過的生活,但卻是他心底里最喜歡的生活。
所謂有錢難買,我愿意。所以說,在這方面,莊寅強也不能強迫文舒去做什麼?只是,看著他帶他這個孩子,又帶他另一個孩子,莊寅強作為丈夫心里有些心疼罷了。
“你呀。”最終,莊寅強還是輸給了文舒,對他無言以對了。
文舒拉著莊寅強的手,讓他在床邊上,坐下來,然后對著他一臉認真的說道:
“我有點事想要跟你商量。”
莊寅強瞧著他一臉認真的樣子,便知道他可能又有什麼大事了,所以,便也靜下心來暫且放下,對文舒辛苦勞累的抱怨。
“嗯,你說。”
“我想開一家金店。”文舒說。
莊寅強微微皺了皺眉頭,他突然沒有想到,文舒會突然間說出開金店來。
“你說什麼?”莊寅強似乎不太敢確定自己聽到的話,便詢問道。
“金店,就是金銀首飾那種金子。”文舒解釋道。
“怎麼突然想起來開金店呢?”莊寅強有些不太明白。
文舒回應道:“空間里倉庫里的古董不是都已經捐給博館了嗎?現在既然空著也是空著,我就想倒不如用黃金把它給填起來。”
莊寅強聽著文舒的話,一時間愣在了原地:“用什麼?用黃金給填起來?這麼大一間倉庫,得填多黃金呀?”
“慢慢來,一點一點的屯,又不是說一下子把整個倉庫都填起來,最近這段時間是黃金價格相對較低的時候,現在買,是最合適不過了。”文舒解釋道。
莊寅強似乎有些不太相信,出手試探了一下文舒的額頭:“你沒有發燒吧?”
“干嘛呀?”文舒推開莊寅強的手,一臉認真的說道:“我是非常認真的,一點也沒有開玩笑。”
“好。”莊寅強正了正神,說道:“我就當你是認真的,但是我實在不明白你囤那麼多黃金要做什麼呢?”
“全球已經發過這麼多次的金融危機了,從1963年的經濟大蕭條,到1973年石油危機引發的經濟危機,再到1982年拉丁洲的債務危機,還有,1990年的日本泡沫經濟崩潰,再有 1997年的亞洲金融危機。”
“哪一次的金融危機不都是非常嚴重的,你活了這半輩子,這幾次的大經濟危機里,你總也經歷了三次了吧?而在這種危機下只有儲存黃金,才是最實惠的。”
“況且,咱們拋開這經濟危機不說,黃金生意的利潤也都是擺在明面上的。咱們現在公司已經上市了,若是想要開大分公司,從事黃金行業的話,也算是有了敲門磚,做起來的話,也會比較容易一些。”
文舒對著莊寅強一一解釋道。
在這種況下,他只能夠列舉以前發生過的金融危機,卻不能夠提起以后要發生的金融危機,這樣的話便會引起莊寅強的懷疑,畢竟,在這個世界上,哪里有什麼人能夠未卜先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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