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華山令狐沖這個陌生的名字，雲娘不由向後退了半步。

“我怎麼沒有聽說過你？”雲娘問道。

不過對方表明車馬自己是華山的人，對於雲娘來說就已經夠頭疼了。

並且他還知道自己此行就是爲了商九歌而來。

如果再加上商九歌已經被自己的轟天雷給炸得稀爛這個前提，可以說此戰不可避免。

“華山有那麼多人，怎麼可能每一個你都聽說過。”方別看著雲娘笑道：“我聽說蜂巢刺客都是組出的，你的蜂針呢？”

“難不又是一個丟下蜂針逃走的蜂翅？”

雲娘再後退半步。

“你管那麼多做什麼？”

“大道朝天，各走一邊，你何苦要爲難我？”

這樣說著，雲娘自己早已經指好了掌心雷，厲喝一聲：“去死吧！”

在聲音發出的同時，已經將手中的四顆掌心雷全數拋向方別，而自己轉向著後逃去——這種掌心雷，通烏黑，乃是用薄鐵片配合火藥打造，大小不過鵪鶉蛋一般，一旦到劇烈撞擊，就會從中炸開來，那些四散的鐵片就是最鋒利的暗。

這些掌心雷算是雲孃的殺手鐗了，正面對敵的話，除非將外功練到極致，像是金剛不壞神功那種頂級的外功高手，又有誰能夠抵擋這四面八方而來襲的鋒利彈片。

畢竟江湖上常說的一句話就是，再高的高手，也是凡胎，砍掉腦袋就接不回來。

當然，黑無這種刀砍脖子上反而刀砍豁口的種，不列其中。

不僅真男人從來不回頭看炸，雲娘自己也從來都不看。

有什麼好看的？

炸看多了，趁著炸掀起的氣浪轉就走纔是流。

所以說雲娘只聽到了後四聲接二連三的炸。

了！雲娘心中大喜道。

但是卻有人突然拍了拍的肩膀：“爲什麼現在越來越多人玩火藥了呢？”

“火藥多危險難道大人沒有教過你們嗎？”

雲娘只覺心中一涼。

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這麼快？以及那些掌心雷明明已經炸了啊。

他什麼毫髮無傷還能跟過來？

這一切的思緒在雲娘腦海中閃過，然後瞬間凝固。

覺有一道寒冰穿了自己的心口，只覺得溫熱的流從汩汩流出。

踉蹌向前走了兩步，後的人並沒有直接出來上的長劍，而是練地在心口一擰。

方別並沒有聽人言的好。

況且眼前這位還是個玩火藥的，這些玩炸彈的心都黑，誰都不知道他們有沒有一顆藝就是派大星的心。

年反擰劍柄，將雲孃的心臟從背後攪得碎，這是能夠瞬間斷絕一切生機的招式，畢竟心臟被碎帶來的劇痛外加那一瞬間搏的終止——心臟死亡，就代表著全的停止流，無論如何都是必死無疑。

除非，這個世界有外的心臟起搏，來代替心臟進行脈搏供，這也是進行心臟移植手所必須的設備。

但是很明顯，這個世界是沒有的。

方別收劍，雲娘直倒在屋脊上，殷紅的從下流出，然後積一灘，有些被上的服吸收，但是更多的，還是滴滴瀝瀝留在屋頂的青瓦上，然後像是雨水一樣向下流去。

方別嘆了口氣，過去掀起一片瓦，將這些水向下流淌的通路給堵住：“如果被誰家小孩看到自家的房檐向下滴，那可真的是要做噩夢的。”

年這樣說著，然後回頭，手上已經戴好了自己特製的手套。

如果雲娘不事先不懷好意，就想著扔轟天雷逃走，或許還不會這麼慘。

但是既然已經出手了，就像商九歌常說的那句話一樣。

當你手殺人的時候，自己也應該有被別人殺死的覺悟。

方別殺的時候就更加心安理得了。

方別又不管男的，總之從雲娘已經徹底失去意識的上，一點點拿出來瓶瓶罐罐，銀兩籍，以及更多的類似於之前雲娘所使用的掌心雷，轟天雷這樣的火。

所以說雲娘武功不高，卻能夠位列蜂巢的銀蜂刺客，的火和百毒藥師的毒，真的是搭配極好的一對組合。

不過這樣的組合就不像方別和林雪這樣，是蜂巢從小培養的刺客，而是帶藝投奔的加盟勢力，畢竟江湖上的好手就那麼幾個，有人願意投奔，哪裡有不收的道理。

“其實雲孃的火做得還真不錯。”方別簡單檢查了一下製作的火，不由評價了一句。

在沒有系統的火藥研究之前，神州的火都屬於一種小作坊口口相傳，父傳子子傳孫的形式，全是經驗技，全是不傳之。

而其實說穿了也就那樣。

畢竟火藥這樣危險的東西，一個不對就會引起大炸，所以說大多數火作坊都會選擇墨守規，一不變，藝就是派大星說起來簡單，但是真派大星起來也就那麼一次。

大多數世界都沒有神龍來幫你復活，可以一直派大星下去。

所以說長期以來，方別對於這個世界的火都有些嗤之以鼻。

不過今天看到雲娘這些火，他又不由產生了一點興趣。

年在月下將雲娘全細細搜刮了一個遍，面無表，心無波瀾，當確定雲娘上再也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之後，方別才站起來，用雲孃的裳細細拭手中的長劍。

他手中的劍並不是什麼神兵利，而是最普通的鋼劍，殺人足以，殺人不見什麼的，太難爲它了。

方別也沒有什麼殺完人再吹的癖好，畢竟格這麼高的事，說實話普通人來做是有點變態的。

當手中的長劍被拭乾淨，方別才從腰間取出那個碧綠的小瓶，蹲下去，從雲娘背後的那劍傷中將末慢慢一點不地倒了進去。

嫋嫋的青煙在月下升起，帶著刺鼻的難聞氣味。

方別站起來，回頭看向遠方。

只見此時整個城都被明月籠罩，而在那個最高的鼓樓，一個子正在那裡靜靜佇立。

方別笑了笑。

“你就一直在那裡看下去吧。”

方別這樣靜靜說道。

他就站在原地，等待雲孃的，徹底化作一縷青煙之後，纔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