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鈴輕輕說出這個問題。

甚至覺自己已經看到了方別那輕微上揚的角。

但事實上，薛鈴只看到了那張猴臉面誇張並且定格的表。

“這個，我不會告訴你的。”方別淡淡說道：“連是與否都不會告訴你。”

“只能讓你慢慢來猜。”

薛鈴聽著方別的話語，點了點頭。

其實從方別的這個回答中，薛鈴就能夠猜到很多東西，比如說這個連是否都不會告訴這個回答本。

薛鈴已經確定，龍王集市是黑暗中的龐然大，甚至於相比在黑白界更多是灰的蜂巢，龍王集市本代表的，就完全是那些黑暗中無法見人的東西。

包括龍王集市的盈利方式，包括那些心甘願購買邀請函的人。

可以說，每一個帶著面行走在這個集會中的人，本就在爲龍王集會增添力量。

而這個集會的舉行，則反過來保護了每一個戴著面行走在此的人呢。

當龍王集會強大到這個程度，考慮蜂巢是不是參與其中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

需要考慮的是，蜂巢事實上是一個遍佈於神州各地的強大組織。

那麼龍王集會是不是隻有城纔有？

薛鈴對於這個問題，心中當然有自己的答案。

以及單憑蜂巢自己能不能夠在神州各地舉行這樣的龍王集會？

薛鈴心中也有自己的答案。

在有了這些基本答案之後，方別對於這個問題就等於在沉默中說出了真相。

所以薛鈴笑了笑。

於是也不再追問，而是跟著方別步了龍王集市的主會場。

與上次相比，這次的集會場所依然是一個大殿，通過數十巨大立柱撐起來整個殿堂的結構，上方燃燒著熊熊的烈焰爲這裡提供照明，同時也燃燒散發著那有些濃郁人的龍涎香香氣。

當然對於現在的薛鈴而言，不需要太刻意地控制呼吸運轉真氣，也能夠大致不龍涎香的干擾，畢竟現在的薛鈴，是堂堂三品的金剛不壞神功使用者。

而向著四周去的時候，這個集市大殿比起之前那個更大一些，並且還有高低錯落的區別，四周的壁畫描繪著各種騰飛於雲海蒼天之上的飛龍，栩栩如生，也讓薛鈴有些心驚膽戰。

畢竟對於平民而言，描繪這些龍類圖樣，是毫無疑問的僭越。

只要被府抓到，那幾乎算得上是謀反的大罪。

不過反過來想，龍王集會本就不允許，集會的發起人更是自稱龍王，所以這樣的裝飾就有點蝨多不債多不愁的味道在裡面了。

雖然現在時間還早，但是在龍王集市中，薛鈴依然可以看得到那集的攤位以及形形帶著面的攤主和顧客，這裡本來就是不分晝夜時辰的，因爲整個大殿放眼去看不到一個窗戶，只有頭頂上熊熊燃燒的烈焰火炬進行照明，如果這個大殿不是由高人設計了通風管道的話，那麼這裡可能用不了多久裡面的人都要窒息而亡。

薛鈴雖然和上次來到這裡相比，唯一的區別就是更強了，但是這一次，還是跟隨著方別，在那些形形戴著面的客人中穿梭，並且也在瞧著那些攤位上售賣的貨。

和上次相比，薛鈴自己的眼已經高出了許多。

可以看到，這些在攤位上隨意售賣的商品中，有兵丹藥，也有礦石草藥，更有一本本不知真假的武功籍，和各種各樣你能想到或者想不到的東西。

不過薛鈴並不知道所謂的天不老和紫背天葵長什麼樣子，所以說就算見了，也不認識。

但現在看這些琳瑯滿目的商品，薛鈴不知道爲何，就有點充滿了信心。

薛鈴跟著方別走馬觀花一般在這一排排的攤位前走過，但是這個年從來沒有在任何一個攤位前駐足。

不多時，二人就將整個集市的所有攤位逛了一個遍。

“沒有找到嗎？”薛鈴問道。

方別搖了搖頭。

“那現在……”薛鈴繼續問道。

“買不行，就只能收購了。”方別靜靜說道。

“怎麼收購？”問。

“當然是按照收購的方法收購了。”方別說道：“否則我來這麼早做什麼？”

這樣說著，方別帶著薛鈴來到了大殿邊緣那負責驗貨估值的年人邊，這些年一律帶著善財子的面，擡起頭來的時候，給人覺氣質清幽。

“請問需要什麼幫助？”善財子靜靜問道，聲音是非常清脆的年音。

“我想要求購牌。”方別靜靜說道。

“十兩銀子。”善財子靜靜回答。

薛鈴在旁邊驚了個呆，但是並沒有開口說話。

只要一個求購牌子，就需要十兩銀子，不得不說龍王集市真是黑，不過結合這裡的價和來這裡進行易的人的份，這樣的價又有一種理所當然的覺，不由讓人覺到有些微妙的矛盾與和諧。

方別便從懷中取出來兩錠五兩銀子的銀錠，放在桌子上，在對方檢驗過之後，從後取出來一個大概有三尺高的牌子，烏木製，連同一支硃筆一起遞給方別。

方別也同樣接過。

在這個過程中，兩個人沒有任何的多餘流。

一手錢一手貨，需求明確，沒有任何的寒暄。

但卻讓人不由到專業。

跟著方別離開善財子，薛鈴看著手裡的烏木牌子：“這就可以收購了嗎？”

“以及收購也需要申請？”

“只要是擺攤，無論收購還是售賣，都需要龍王集市給予的憑證。”方別淡淡說道。

這樣說著，方別也將硃筆遞給了薛鈴：“你來寫吧。”

“寫什麼？”薛鈴不由開口問道。

“寫收購，紫背天葵與天不老。”方別看著薛鈴淡淡道。

“十個字，一個不多，一個不。”

薛鈴並沒有問，這明明是十一個字，爲什麼方別說十個。

只是點點頭，出纖纖素手握住硃筆，在那烏木牌上一字一頓寫下這十個字。

的字是從小專門練過的，寫大字也毫不虛。

但是薛鈴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字竟然能夠派上這樣的用場。

當然，最近薛鈴從沒有想過的時候，說實話是真的有點多。

“寫的不錯。”方別淡淡誇獎道，然後找了個空地，將牌子在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