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子也為備好了嫁妝不是。”嚴界吐出一個大大的煙圈,似笑非笑。
“準備嫁妝算什麼!”元鼓瞪著眼睛鼓鼓的,不明白他們三個為什麼就這麼不待見羅肖鈺,“當初看人家小姑娘跟自己兒子是同一天出生,非要認領人小姑娘當自己干兒!現在找到親生兒子就立刻什麼都不管了?!”
嚴界嗤了他一聲,不屑理會他的話,掐滅手里的煙頭,掏出手機翻看著。
半天沒發話的衛一白終于沒有笑意地彎了彎角,“肖鈺,生了一顆七竅玲瓏心,但是——”
“但是什麼?”神經大條的元鼓有地覺到這不是什麼好話。
衛一白看了他一眼,沒理他,起走出去。
“哎哎!老白你別走!把話說清楚!但是什麼?!”
“但是,太聰明就不可了!”嚴界也站起,拿著手機出去打電話。
他們幾個不是線條的元鼓,全都知道羅肖鈺那丫頭對于羅抿良而言不過是個活的“兒子生日記錄儀”罷了,羅抿良對只有憐憫,只有自我催眠般的寄托與希冀。況且,他們幾個都是三合會的冷智囊,對一個整天在他們面前耍小聰明的丫頭片子,實在生不出什麼好來。
“什麼太聰明就不可了?”元鼓一臉不滿,顯然很反他們繞來繞去的彎彎腸兒。
“這樣吧,”廖越安看了他一眼,“等下以良子的名義再打到肖鈺賬號上五十萬當嫁妝,看看肖鈺怎麼說吧。”
——————————————————————————
溫哥華的番紅花正值花期,大片大片的彩明艷的花卉俏生生開放著,放眼去仿佛一片無邊的爛漫花海。
路邊高低起伏的坡地上,瘋長的野草被人工修剪一塊塊巨大的綠毯。
綠毯之上,花團錦簇,一條不太寬敞的山間道路蜿蜒著將這巨大的綠毯切割兩塊。
遠的山脈在清晨的天中籠罩著一霧氣,遠近山影重重,如同剪影。
“不、不行,我跑不了!”在外面的小路上繞著莊園慢跑了不足兩公里,首揚就難地停下,耍賴似的坐在地上怎麼都不愿意起來。
怕引起首揚的懷疑,羅抿良不得不適當允許莊園的醫護人員在莊園周邊范圍稍作走,當然,前提僅限于陪同首揚,外出時周邊更不了布的暗線。
見他的紫又深了些,陳昊忙掏出水杯,“先歇一會兒,等下再喝水。”
“不。”首揚著氣兒搖搖頭,捂了捂悶悶得有些難的口,往后野草旺盛的坡地上四仰八叉地一躺,大口大口著氣。
太剛剛升起來,隔著薄薄的霧氣,好像一枚明晃晃的潔鏡面。看得出,今天的天氣不是太晴朗,但一如既往得很舒服。
遠的山脈送來涼涼的山風,空氣中都帶著草葉和番紅花的清香氣。
首揚并不喜歡番紅花,番紅花在國經常被做藏紅花,地除了醫藥用,很有大面積種植這種花,所以首揚潛意識里總是認為,這漫山遍野的花本不是用來觀賞的,而是大片大片用來制藥的原材料!
“水還沒下去,草地上涼。”陳昊手去拉他。
首揚懶得,躺在自己并不怎麼喜歡的花間著懶,對眼前的手視而不見。
見他著實沒力氣起來,陳昊也跟著席地坐下,拍了拍肚子,“了。”
首揚沒說話,膛起伏著躺了好一會兒,呼吸才漸漸平穩下來,上詭異的紫稍微淡了一些。
兩公里的慢跑行程,上都微微有點熱,雙頰顯出點盈盈的溫度,使得臉不再那麼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