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揚纖細的長睫下意識了一下，呼吸也不自覺清淺一分，慢慢抿起。

見狀，顧知航手上不帶力地抬起他尖尖的致下，“揚，別讓我猜，我們之間難道還要猜來猜去？”

房間靜得有些抑。

見顧知航本不給自己想借口的機會，首揚的抿了又抿，不敢再看顧知航的雙眼，好半晌，才輕輕打開顧知航的手，語氣清淡地開口，“顧知航，這五年我從沒和你聯系過，我知道這對你很不公平，而且，”首揚頓了一下，聲音似乎有些抑，“我也從沒問過你，是不是愿意等我。”

顧知航的眸似乎了一下，又似乎依然平靜，沉默地看著眼前長長的睫遮住瞳孔的男人。

沒聽到顧知航的回答，首揚的心似乎微微沉了一下，不自覺咬了咬，佯裝沉靜地繼續說：“你應該能想到，我還能活著回來意味著什麼，或許在以后的日子里，你還會發現其他的、更多……和以前不一樣的地方。”

首揚的聲音慢下來，有些吃力，心在腔抖得讓他幾乎說不下去，卻還是固執地告訴顧知航，“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接現在的我，也不知道、這五年的時間，我們都變了多……”

顧知航沉默得令人心發慌，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越發幽暗。

首揚始終沒有抬頭，“或許……”有些發白的忽然笑了一笑，聲音有些自嘲，“或許你有天會發現，我已經不適合、也沒有能力和你在一起了！”

深吸一口氣，首揚這才抬起頭，“顧知航，我說這些的意思，只想告訴你，我們或者可以從頭開始，就像沒結婚那會兒，重新相，然后、確定一下，現在的我還是不是你想要的那個人。”

四周靜得好像空氣都停滯了，只開了一盞小夜燈的房間似乎染上一層淡淡的涼意。

時間一點一點過，首揚執拗地看著顧知航平靜淡漠如常的臉，雙抿著。

顧知航依然不說話，突然對著眼前的男人揮出一拳！

首揚一聲悶哼，一，跪倒在地！

一手焉得捂住小腹，不自覺前傾，另一只手下意識撐在地上，跪在站得筆的男人腳下。

雙眼瞪得大大的，首揚的臉一瞬間慘白。

他現在連一個普通人都比不過，顧知航這不帶力道的一拳不但讓他覺得五臟六腑都狠狠一，眼前更是痛得發黑！

他不敢相信，不敢相信這些年來對他連責怪一聲都不舍得的顧知航，居然會出手揍他！

顧知航目輕地看著跪在自己腳下、只一拳就疼到痙攣的男人，他曾經強悍到無人匹敵，現在卻連最普通的一拳都承不住。

“清醒了嗎？”

顧知航聲音淡淡的，蹲下面容清淡地輕輕抬起首揚的臉。

首揚咬著，捂著狠狠疼的小腹倔強地看著對他出手的男人。

他怎麼都沒想到，他忍著忐忑努力說了這麼久，顧知航的反應就是揍他！

顧知航依然面無表，抬手輕輕去首揚額頭的冷汗，好像剛剛出手那一下再平常不過。

首揚的目慢慢變涼，抿著的薄泛出令人心疼的白，似乎在等顧知航解釋些什麼。

可顧知航卻什麼都沒說，雙手一撈，練地抱著這個有些抖的男人往床上走去。

“顧知航，你打疼我了。”首揚垂下長長的睫，聲音有些冷。

“嗯，我知道。”顧知航若無其事地把首揚輕輕放在床上，為他墊好靠枕，“下次再這麼胡言語，我不介意再出手重一點。”

下次？……再重一點？

聽到這最后一句，首揚的臉都青了，一腳踹過去，“給老子滾！”

他的力氣早已不在，顧知航手一就握住他纖細的腳踝，飛快地在他腳心劃了一下。

首揚一個哆嗦，本能地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