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直接對招,鬼劍客半步宗師修為,如何是木金法王的對手,但是同境界的況下,以鬼劍客的劍道,木金法王未必是他的對手。
“那都是小孩子過家家才玩的,我們只憑實力。”
木金法王雙眼一瞇,看向了安景道:“閣下,敢不敢接我一招?”
“這木金法王還真是夠卑鄙的。”
邱侖忍不住輕哼一聲,“大哥,你不是還要與我再喝幾杯嗎?我們回去繼續喝幾杯就是了。”
任誰都看的出來,木金法王這是要找回場子,想要效仿放在鬼劍客斬殺閻罡,也想要一擊殺了鬼劍客。
木金法王看了一眼邱侖,浮現一沉,明顯這個胖子是在給鬼劍客找臺階下。
在場所有人都是看向了安景,有人歡喜有人憂愁。
鬼劍客能夠斬殺一氣宗師,對于眼前之人并不是什麼,但是一氣宗師和二氣宗師那之間差距可不一般。
況且木金法王很有可能是二氣宗師巔峰,快要晉升到三氣的宗師高手。
“不敢嗎?這難道就是大燕的劍仙高手?”
木金法王冷笑嘲諷道。
他知道大燕之人最不了這激將法。
“既然你那麼想要比試,那我可以陪你過過招。”
就在這時,一道沙啞的聲音在遠響徹而起。
是誰!?
突然出現的聲音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眾人不順著聲音看了過去。
只見一個穿玄衛大氅,面無比白皙的男子走了出來。
他的上沒有任何氣機波,這和安景一般無二,若不是他喊出這話,眾人還都以為他不過是街道上一個再尋常不過的普通百姓了。
“嗯!?”
唐太元看到這,不由得微微一怔。
那男子上穿的服,正是玄衛大天罡的服飾,但是在玄衛眾多天罡當中,自己卻不認識此人。
這人不是旁人,正是胥王。
胥王走到安景邊,笑道:“沒來遲吧?”
“剛剛好。”
安景看著前方的木金法王。
早在和掌璽太監對峙的時候,他便碎了那胥王給他的古玉。
木金法王看著胥王,凝眉道:“你是何人?”
面前這人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般,自己完全覺不到任何氣息的波。
胥王淡淡的道:“我是誰不重要,我現在只想知道我能不能一招打死你。”
嘩!
周圍天地間一片嘩然,所有人都是神微變。
一招打死木金法王,就算是四氣宗師恐怕也很難做到了吧,眼前口出狂言之人到底是誰?
凌元京凝聲道:“這人是誰?哪里來的瘋子?”
高昇也是好奇的道:“鬼劍客的幫手嗎?”
白靜心中也是十分詫異:“鬼劍客旁還有高手?這怎麼可能!?”
如果這就是鬼劍客拒絕太子招攬的幫手,倒是有些好奇了。
白眉太監看到胥王,一雙白眉皺了起來:“那個神宗師嗎?”
木金法王聽到胥王這話,笑了起來,“你恐怕還不知道我是誰吧?”
這天下間,竟然有人說一招要打死自己。
如果是大燕那位人皇,或者真一教山的老怪,亦或是這池子底下的千年王八,倒是讓他心中一慌,一個隨意冒出來的高手竟然說一招要打死自己?
“來吧。”
胥王大氅一揮看向了木金法王。
“那我就來試一試閣下的高招,看看你的還是拳頭。”
木金法王冷笑了一聲,心中卻是沒有毫大意和馬虎。
沙沙沙沙…
說完的一刻,周圍天地狂風涌起,就像是刀片刮在眾人的臉上一般。
而木金法王的軀,璀璨至極,同時散發著強悍勁道,舉手投足間,便可崩天裂地。
大雪山是當今天下除了佛門之外最頂尖的煉宗門。
木金法王修煉的正是天武級別的煉法門,神像決。
轟!轟!轟!
這木金法王真氣滾滾而來,腳掌一跺,只見的地面上石板出現了眼可見的裂,向著遠蔓延開去。
他的拳腳功夫和普惠菩薩一樣也是到達了無之。
而其影,也是猶如鬼魅般暴而出,一個呼吸便是出現在了胥王前方,只見其軀上,有著一道道玄奧紋蔓延而出。
神像天地!
木金法王眼中兇一閃,一出手便是直接施展出了絕學,他雖然上怒喝,但一出手就是全力。
其背后虛影浮現,好似有著一尊遠古的石像若影若現一般。
轟!
木金法王一拳轟出,其拳頭瞬間膨脹起來,巨大的拳頭宛如山岳一般狠狠落下,連空氣都是為之蹦碎,大地震裂,威能恐怖。
不過,眾多目在掃到胥王時,卻是忍不住的的一愣,因為他們發現胥王竟然紋不,任由那驚天一拳轟來。
“這人,連避其鋒芒都是不懂?”
不人面面相覷,木金法王搶占了先機,攻勢驚人,若是正常之下,都會采取閃避為主,避開鋒芒,隨后再以力擊破,但怎麼眼下這人反而跟木頭人一樣?
在那無數道驚疑的目下,那恐怖拳終于是呼嘯而來,不過,就在其即將轟中胥王膛的霎那,胥王終于是出手了。
只見其手掌出,一浩瀚的勁道從五指之中涌現。
砰!
接的瞬間,驚天巨聲響徹,眼可見的沖擊波肆開來,將整個街道都是震裂出一道道的裂紋,石板都是不斷蹦碎開來。
煙塵彌漫,漸漸的消散。
那一道道目投而去,然后便是面微變,只見得在那街道中兩人都是拳勁相撞。
胥王周圍的石板化為末,但腳下的一塊石板,卻是安然無恙,甚至,他的,都是未曾移毫!
白眉太監眼神都是一凝,顯然是沒想到胥王如此輕易的就接下來木金法王這兇悍一拳。
在那漫天的嘩然聲中,木金法王的面同樣是一變,一恐怖的勁道瞬間蔓延開來,
全的飛速的流著。
一浩瀚,霸道無匹的勁道從拳勁當中涌來。
自己這一拳仿佛不是打在那人的拳頭之上,而是打擊在了一道山岳之上。
“嗵!”
狂暴的氣浪在下一刻陡然震開去,只見的木金法王臉大變,隨后腳步連連向著后方退去,直接退出了數十步之后,隨后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口中鮮狂噴到了地上。
靜!
整個天地都是一片安靜下來。
只有搖搖墜的木金法王不斷咳著鮮。
胥王撓了撓自己的頭,轉過頭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竟然沒有一拳打死,抱歉。”
所有人都是駭然的看著那胥王,就像是看到了鬼一樣,原來眾人以為他開玩笑的話,
他竟然是認真說的。
他真的想要一拳將那木金法王打死。
那可是一位二氣巔峰的宗師,而且還是煉的二氣巔峰宗師。
“他到底是誰?”
凌元京聲道。
一拳就重挫了一個二氣宗師,這實力比之掌門蕭千秋也是不遑多讓了,鬼劍客的旁竟然有如此高手。
他到底是什麼份,什麼來頭?
不止是凌元京,賈十五還有左必文也是面震撼之,心中泛起了驚濤駭浪,久久不息。
這個面白皙的男子,實在是太強了。
“這是哪里來的高手…”
白眉太監更是面凝重無比,那樸實無華的一拳,他比其他人的更加真切,所以更加清楚那一拳的厲害。
“太強了…”
邱侖看著不斷咳的木金法王,更是倒吸一口冷氣。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大哥旁竟然還有這等高手,怪不得無懼那白眉太監。
從今天以后,這大燕江湖怕又是多了一個頂尖高手。
安景看著胥王和木金法王對拼的一招,霎時間仿佛有所頓悟,猶如醍醐灌頂一般,尤其是胥王平平無奇的一拳,仿佛蘊含著某種玄奧至深的道理。
外兼修,心合一。
這是晉升宗師需要達到的基礎條件,此刻看著兩個宗師高手對戰,瞬間他踏出了這一步。
“我們走吧。”
約莫數十息后,安景才回過神來,隨后看了一眼那跪在地上的木金法王淡淡的道。
“好。”
胥王點了點頭,跟在安景后離去了。
天地間,所有的視線都是匯聚在了安景和胥王上,直到許久之后才發出一片議論之聲。
“那人到底是誰?竟然一拳就重挫了木金法王。”
“太可怕了,看樣子像是鬼劍客的護道之人。”
“鬼劍客背后到底是什麼份?”
“這后金之人,還真是喜歡自取其辱。”
所有人都是議論紛紛,眼中帶著驚駭莫名的神。
實在是方才那一幕,太過難以置信了。
“這個鬼劍客惹不得啊。”
岳廷陳呢喃自語了一聲,隨后向著四周掃了一眼,發現白靜已經急匆匆離去了。
東羅沙漠,封魔井下。
趙青梅仰著頭,出白皙的脖頸,一雙目看著上方的井口。
自從前天木頭傀儡爬上去之后,便再也沒有下來過了。
趙青梅知道虞秋蓉的子,不可能會無緣無故出現這樣況,應當是魔教出了一些變故,聯想到之前袁峰前往過東大營,似乎明白發生了什麼。
“封魔臺嗎?”
趙青梅自語了一聲,心中卻是越發冰寒了起來,腳步不由自主的向著石走去了。
南衛萍看到趙青梅手中空空如也,不由得道:“怎麼?今日又沒有食嗎?”
趙青梅淡淡的道:“看來魔教出現變故了。”
南衛萍笑道:“所謂人心隔肚皮,誰都看不別人的心,世事難料,不是每個人都像你的想象,可能都是別人表現的模樣,只有經歷過這些這些事,你才能徹底看人心。”
“你如今在他們眼中困無,出現了一些變故也屬正常。”
這些人心浮,變化無常,看的太多太多了,甚至都習以為常了。
趙青梅搖了搖頭,雙眸始終帶著一清冷,“我堅信,有些人是不會變的。”
“是啊,有些人是不會變得,但是你怎麼能確定他們就是那不變的人呢?”
南衛萍擺了擺手,道:“如果沒有食的話,以你的實力恐怕撐不住半個月了,你打算怎麼辦?”
以大宗師修為,號稱半仙的軀沒有食都需要天地靈元茍活,而一氣宗師的趙青梅又如何能夠在這沒有水沒有食的況下活下去呢?
“我這里還有。”
趙青梅從石外拿出了一個黑的包裹,隨后緩緩打開,里面都是一些干糧還有一些水袋。
南衛萍看到這,有些訝然,“你早有準備?”
趙青梅微微領首,道:“未雨綢繆早當先,居安思危謀長遠,絕境走一次就夠了。”
早在能夠和虞秋蓉聯系的時候,便讓虞秋蓉準備好了干糧還有水,防止出現一些特殊的況。
尤其是袁峰前往東大營的時候,更是讓趙青梅心中有種不好的預。
而如今,的猜測是沒有錯。
“有意思。”
南衛萍看著面前絕的子,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你還有多久能夠到達《九幽煉獄魔典》第八層?”
趙青梅深吸一口氣,“半個月左右,到達第八層足夠了。”
這數個月的時間,對于來講算是極為漫長的,覺每時每刻都在煎熬中度過,而如今這種煎熬只剩下了半個月。
但是趙青梅心中卻無比謝這幾個月的時,這讓的心變得更加堅韌。
打不倒你的,都將會讓你變得更加強大。
南衛萍好奇的問道:“出去后你要做的第一件事是做什麼?殺了篡位的人嗎?”
趙青梅十分平靜的道:“沒錯,魔教敢篡位的人我要親自殺。”
“哈哈哈哈。”
南衛萍聽到這,卻是笑了起來,“我肯定不想去打打殺殺,我就想看看日出,這世間上的人是殺不完的。”
趙青梅淡淡的道:“我與前輩不同,有人不希我能夠看日出。”
南衛萍聽到這,微微嘆了口氣沒有在說話了。
江湖就是如此。
趙青梅拿起干糧和水,向著石外走去,隨后緩緩盤坐了下來,不由得拿出了懷中的紙人。
幸好思念無聲,可惜思念無聲。
趙青梅輕輕這紙人,眼中帶著一。
所有的路都是自己選擇的,當初跟隨江尚去了魔教,而后自己又回到了渝州城。
自己做的選擇,自己當然要承擔著這一路上的風雨。
“等我出去,一切都會好起來了。”
趙青梅深吸一口氣,將紙人放在了心口,隨后默念起了《九幽煉獄魔典》。
隨著《九幽煉獄魔典》運轉而起,黑的氣機圍繞在的邊,形一道道螺旋氣旋將的整個軀都給裹挾住了。
玉京城,飛花巷。
巷中有著冷清的風不斷吹拂著。
安景著那清風拂面,整個人都是徹底沉靜了下來。
胥王一手拿著四五個包子,一邊向里塞,一邊囫圇道:“景安,這東西好吃的啊,怎麼弄來的?”
安景笑了笑道:“用銀子買的。”
胥王好奇的問道:“可以借嗎?”
“別去借了,小本買賣別人也不容易。”
安景失笑了起來,道:“這些你都帶走吧,我就不吃了。”
“那就多謝了。”
胥王兩口一個包子,道:“我馬上就要回去了,因為我不能離開胥王山很久,尤其是最近我覺到地底氣息抖的更加厲害了,可能下次我就不能再出來尋你了…”
說到這,胥王的神變得有些凝重。
“是嗎,那還真是可惜了。”
安景聽到這,也是有些失,他原本還打算讓胥王陪他一起去一趟北離火山尋找火山,現在看來是不大可能了。
胥王認真的看著安景,道:“你若是想要找我的,可以隨時來找我。”
“好,我知道了。”
安景也是重重點了點頭。
胥王深吸一口氣道:“那我先走了。”
安景說道:“去吧。”
胥王軀一縱,直接施展了地寸,瞬息間便消失在了飛花巷當中。
“人生無常,也不知道下次再見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安景看著那影消失后,轉向著巷子外走去了。
“阿彌陀佛!”
突然,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
安景順著那聲音看去,只見前方出現了一個慈目善眉的老和尚,此刻正雙手合十看著自己。
安景眉頭一挑,道:“普惠大師,看來我們真的有緣。”
這老和尚正是佛門的普惠菩薩。
普惠菩薩低聲道:“今日,是貧僧特意來尋施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