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嘰嘰嘰~……”

　二樓廂房，左凌泉穿好了外袍，靠在床頭手持書卷翻閱，邊放著一盒小魚干。

　團子白天已經睡了很久，方才被吵醒，就睡不著了；發現娘親不在，沒規矩了很多，在地板上圍著一個小瓷瓶跳大神，想把已經冬眠幾個月的小甲蟲醒，還沒鬧騰多久，房間外面就傳來了腳步聲。

　踏踏——

　“嘰？”

　團子連忙把小瓷瓶踢到床底下，飛到床鋪邊上，把小魚干盒蓋起來，原地躺倒，做出睡的模樣。

　左凌泉以為老祖回來了，坐起了。但房門打開，進來的子氣質，作儀態都像靜煣，他又松了口氣，笑問道：

　“老祖走了？”

　“嗯……死婆娘剛走。”

　桃花尊主和靜煣待的時間可不短，言行舉止沒有半點破綻。

　不過裝睡的團子，還是察覺到了些許不對，一頭翻起，向進來的子，有些茫然。

　桃花尊主不等團子，就緩步走到跟前，把發懵的團子捧起來，丟出了窗外，關上了窗戶。。

　“嘰？”

　窗外傳來疑不解的聲。

　以前把團子丟出去, 就代表要開始修煉了, 左凌泉見狀，出了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桃花尊主關上窗戶后, 來到床鋪跟前坐下，還沒想好怎麼發問，就發現左凌泉抬手一拉，把抱在了懷里:

　“坐這麼遠作甚？被窩還暖和著, 進來躺著。”

　說話間解子的系帶。

　？！

　桃花尊主心中一驚, 此時才反應過來不對勁兒——變化的是外表，靜煣里面穿啥的肚兜，哪里曉得，被干凈不餡了嗎？

　而且也不能真被左凌泉干凈呀！

　桃花尊主連忙按住左凌泉的手：“誒……”

　左凌泉抱著媳婦肩頭, 有些茫然：

　“怎麼了？”

　桃花尊主想臨陣逃, 但現在好像沒機會了，盡量做出自然的模樣：

　“沒啥，就是想聊聊天，你別猴急嗎。”

　“哦。”

　左凌泉覺靜煣反應有點生, 略微琢磨，只當是剛才老祖過來的緣故。他往里面坐了些，讓靜煣靠在懷里, 關切道：

　“老祖和你聊什麼了？”

　桃花尊主這輩子還是頭一次用這麼親昵的姿勢靠著男人, 還得裝出老夫老妻的模樣，心如麻，都快把正事兒忘了。

　見左凌泉沒, 桃花尊主才暗暗松了口氣, 含笑道：

　“也沒什麼, 嗯……死婆娘剛才過來，說在左家做客呢。”

　“嗯？”

　左凌泉著實愣了下，連心里的歪念頭都煙消云散, 正道：

　“老祖在青合郡？”

　“是啊, 知道我們回不去, 專門拜訪左……娘親, 和娘親說了一聲。”

　“是嘛……”

　左凌泉心里說不出的，想想苦笑道：

　“老祖真是有心了，比我這當兒子的想的都周全，唉……我都不知該怎麼答謝老祖。”

　桃花尊主對上老祖的家行為肯定不大滿意, 但還是點了點頭：

　“我幫你謝過了，舉手之勞，不用放在心上。嗯……娘親很想你來著，也很想公主、清婉、靈燁，還有瑩瑩姐……”

　左凌泉兩年沒回去，確實想家了，他把媳婦摟了些：

　“娘說什麼沒有？”

　“就是問你在外面過的好不好，有沒有給抱個孫子，還有……”

　桃花尊主對左夫人的意思很清楚，心里不大愿, 但還是說了句：

　“娘親最喜歡瑩瑩姐，問你把瑩瑩姐騙到手沒有。”

　左凌泉呵呵笑了下：“我就知道肯定要說這些。我可不是騙, 之一字發自本心……”

　桃花尊主才不想聽這些，靠在懷里繼續道：

　“娘親把最好的鐲子給了靈燁，現在又最喜歡瑩瑩姐, 你覺得們倆以后進了門，誰當姐姐呀？”

　圖窮匕見！

　左凌泉一愣，茫然向懷里的媳婦, 不清楚這話是不是送命題，所以回應道：

　“娘親的想法，我也說不準……”

　“你怎麼看，娘肯定就怎麼看，你覺得呢？”

　“……”

　左凌泉著有些異常的靜煣，暗暗懷疑是不是老祖在控制，幫靈燁探他的口風。

　但用腳指頭都能想到，老祖不會干這麼無聊的事，更不用說躺在他懷里問了。

　一句話說錯，就得被媳婦吊起來錘，左凌泉哪里會說，暗暗琢磨片刻，把皮球踢了回去：

　“我向來一視同仁，都是邊人，哪有姐姐妹妹的說法。煣兒問著個作甚？你有看法？”

　桃花尊主笑了下，沒去看左凌泉的眼神，把臉頰在肩膀上：

　“我覺得吧，瑩瑩姐三千歲多歲，道行高人又好，以后進了門，不當大姐，誰能和爭？你說是不是？”

　“額……”

　左凌泉實在搞不懂媳婦的意圖，想想笑問道；

　“老祖現在忙不忙？”

　？？

　桃花尊主哪里曉得這暗語的意思，以為左凌泉想岔開話題，回應道：

　“死婆娘不忙，閑著呢，提作甚。咱們聊咱們的……誒？”

　桃花尊主說話間，就發現左凌泉眼神有了點變化。

　左凌泉得到為所為的許可，自然不再像謙謙君子一樣憋著了，把媳婦放倒躺在枕頭上，低頭往上湊。

　！！

　桃花尊主躺著，看向下來的男人，心里頓時慌了，本能推著左凌泉肩膀：

　“你……小左，你先聊天……”

　“唉，春宵苦短，邊修煉邊聊不是一樣的。”

　左凌泉也不是很猴急，側躺在跟前，左胳膊繞過媳婦背后，從另一側探出，握住鼓囊囊的團兒，右手順著腰腹了下去……

　？！

　這臭小子……

　桃花尊主終究是黃花大閨，哪里適應得了這麼刺激的攻勢，上下一起被占便宜，人都快懵了，急忙道：

　“你……你先說話，別這麼急……”

　？

　左凌泉眨了眨眼睛，覺得是表現太猴急，讓媳婦不滿意了，所以改了較為溫的方式，把被褥拉起來，蓋著兩人上，手法輕按，輕吻媳婦的脖子：

　“好好，不急，先找找覺……”

　“啊……”

　桃花尊主仰起臉頰，被男人輕吻著白皙脖頸，難以言喻的沖擊神魂，讓整個人都繃了，兒無助扭，連幾息時間都扛不住。

　怕出異樣，桃花尊主也不敢做什麼，強心神做出小媳婦模樣，繼續詢問道：

　“嗯……你心里面，覺得靈燁和瑩瑩姐，誰大？”

　“你說哪兒？”

　“什麼哪兒？”

　左凌泉握著團兒晃了晃：“襟的話，瑩瑩姐肯定資本雄厚些，煣兒要多努力了……”

　說著還用手指撥弄了下山巔仙境。

　雖然隔著襟，但帶來的沖擊，還是讓桃花尊主微微一抖，氣息不穩，臉頰上明顯出現了紅暈，焦急握住左凌泉的手：

　“唉呀~你怎麼……我問誰是姐姐，不是說這里……”

　“呵呵，是不是隔著裳不舒服？來……”

　“不是，你……唉……”

　桃花尊主哪里經歷過這場面，敢怒不敢言，只能盡力阻擋著被解開，但無不在的手實在攔不住，只能道：

　“小左，你不老實回答，我就不讓你了。”

　“好好，我想想哈……”

　左凌泉面帶笑意，上這麼說，手卻沒閑著，順著腰線到了肚臍下……

　這臭小子！

　桃花尊主猝不及防被直搗桃源，子猛地一，雖然隔著布料，但那種從未有過的，沖擊毫不小，差點讓暴本來的音。

　都被到這兒了，桃花尊主哪里裝的下去，忙把左凌泉的手抓住：

　“你別這樣嗎，我……我們先聊聊天……”

　呢喃話語，上的男人并沒有聽進去。

　因為左凌泉也有點懵，心里莫名其妙——他剛才想隔著挑釁白玉老虎，手上傳來的覺依舊溫熱，但……

　但好像比往日多了點什麼……

　多了點其他姑娘都有，但靜煣沒有的東西……

　……

　桃花尊主又沒參與過團戰，那曉得靜煣是沒的凰，姑娘們更不會在外人面前那這事兒奚落靜煣，自然不明白靜煣的特殊。

　見左凌泉忽然不了，又蹙眉詢問：

　“發什麼呆呀？”

　“……”

　左凌泉心中詭異，他又不是傻子，剛才就覺得靜煣反應很生，和往日大相徑庭，現在到這麼明顯的破綻，自然明白面前的媳婦，是另一個人喬裝的。

　至于是哪一個就不用想了，老祖剛剛來過，面前不是靜煣的，那能做出這種事兒的，就只有靈燁和桃花尊主；靈燁道行差距不大，偽裝他看得出來，能這麼天無的人……

　弄了半天是瑩瑩小心肝……

　左凌泉心思變得古怪起來，但并未點破讓桃花尊主難堪，而是保持原樣，神自然的一笑：

　“沒什麼，忽然想起我們剛認識的時候，覺有點恍如隔世。”

　桃花尊主眨了眨眼睛，不敢接這話，只是道：

　“都老夫老妻了，說這些作甚。”

　左凌泉沒有再猴急的解裳，手的地方也不再那麼過火兒，只是握著團兒，靠在了旁邊：

　“煣煣，你怎麼對靈燁和瑩瑩姐誰大興趣了？吃醋不？”

　“就是隨便問問罷了，好奇嘛。”

　桃花尊主見左凌泉收斂了作，肯躺下了聊天了，暗暗松了口氣，也不再掙扎，任由他摟著，還撒了個：

　“咱們認識這麼久，連句心里話都不肯和我說，虧我對你這麼好~”

　左凌泉認真把玩著尺寸不大一樣的團子，笑道：

　“親相公一口，我就告訴你。”

　親一口？

　桃花尊主哪里做得來這種事兒，但用靜煣的份當幌子，好像沒啥理由拒絕。

　而且已經被占這麼多便宜了，也不差這一點……

　桃花尊主遲疑了下，還是微微探頭，在左凌泉臉蛋兒上“啵~”了口。

　左凌泉有點飄，這麼好的機會，他自然不能點到為止，做出不滿模樣：

　“親，這不算。”

　？？

　你……

　桃花尊主暗暗咬牙，恨不得把這臭小子死，但事到如今再惱火也沒意義，想想還是溫溫順順湊上去，吻住了雙。

　雙相合，溫潤如。

　左凌泉被桃花尊主的子著，心里飄飄然的同時，還有點想笑，但肯定不敢笑出聲。

　左凌泉認真品味了片刻紅，等到瑩瑩小心肝移開，才意猶未盡的了下上的胭脂。

　桃花尊主下心湖的翻江倒海，了，做出過來人的模樣：

　“現在可以說了？”

　左凌泉思索了下，回應道：“其實在我心里，哪有大小的說法……”

　？？

　桃花尊主心中一沉，脾氣再好，也是有限度的，不好用針左凌泉，擰滿鬼話的臭相公可半點不手。

　“嘶——別擰我，不是和稀泥……嗯……就說瑩瑩姐吧，我心里面，一直覺得瑩瑩姐高不可攀，我這種境界低微的小散修，本就配不上……”

　桃花尊主一愣，沒有再掐左凌泉的腰，抬起臉頰詢問：

　“知道配不上，你還敢對人家歪心思？”

　左凌泉看著床鋪頂端，聲道：

　“字發自本心，我敢于不敢，都避免不了。在桃花潭初見瑩瑩姐的時候，我是真把當長輩，很尊敬那種；后來中洲走一趟，又被拉去梅山，發誓要一視同仁，那時候我心里就有了點奇怪念頭……”

　“什麼奇怪念頭？”

　“覺得瑩瑩姐很有意思，道行雖高，卻沒有距離，對我還那麼好，自然覺親切，不過還沒有到的地步。后來到了北疆，瑩瑩姐被烏踩住，我去救，不小心輕薄了瑩瑩姐，心態又發生了變化。”

　桃花尊主眨了眨眼睛，下意識瞄了眼脯上的大手：

　“什麼變化？”

　“瑩瑩姐是九宗尊主，大三千的山巔巨擘，我一個小劍修到了，心里肯定很震撼，那尺寸、那手……嘶——好好，說正經的。反正就是想負責，但又覺得我不配負責……”

　桃花尊主微微頷首：“那你后來怎麼又死皮賴臉了？”

　左凌泉笑了下：“說來也古怪。我在多寶潭釣魚的時候，喝了杯瑩瑩姐送的茶，當時不知道是瑩瑩姐，只覺得兒很圓……嘶——很……茶喝下去后，不知為何胡思想，出神了兩息，發現心里面有兩個解不開的心結。”

　桃花尊主一愣，眸子里很是意外：

　“那時候的心結，有一個是……是瑩瑩姐？”

　“嗯。當時發現了自己心底最深的想法——占了瑩瑩姐便宜，就得負責；但道行低微配不上瑩瑩姐，又沒法負責。心里很糾結，想了片刻，才捋順心境。”

　桃花尊主認真詢問：“怎麼捋順的？”

　左凌泉眼底顯出自傲之：“配不上就去拼唄，總不能指瑩瑩姐下嫁，我輕薄了瑩瑩姐，就得給瑩瑩姐一個代，不能讓瑩瑩姐吃了虧卻無可奈何。”

　“……”

　桃花尊主眨了眨眼睛，沉默了下，又詢問道：“要是瑩瑩姐不想讓你負責呢？”

　“唉，都了，總不能當沒發生過，瑩瑩姐不想讓我負責，我也得努力想辦法，讓瑩瑩姐有朝一日能心甘愿的接我；就算最后我沒做到，也不能讓瑩瑩姐被占了便宜，又沒法名正言順的問我要個代。”

　桃花尊主眨了眨眼睛，也不知在想什麼，沒有言語。

　被抱著了片刻后，又好奇詢問：

　“那還有一個心結是什麼？”

　“……”

　左凌泉估計老祖在看笑話，哪里敢胡說八道，輕咳一聲，擺出正兒八經之：

　“正邪相爭，蒼生萬靈難有安寧之日，我輩修士，當挾三尺之劍……”

　切……

　桃花尊主頓時興趣全無，抬起手來打住了這毫無新意的話：

　“我聽不懂，你把心結捋順了就好。”

　左凌泉笑了笑：“也是，說這些修行大道理沒意思，來讓相公親一口……”

　桃花尊主還在回想方才的話，而且再被親親，就真把持不住了。按住左凌泉的手，扭了扭想起：

　“嗯……我去看看團子跑哪兒去了。”

　左凌泉知道瑩瑩想走，他也不沒有攔著，只是示意臉頰：

　“嗯哼~”

　桃花尊主明白意思，心里很是無奈，想想還是做出溫溫的模樣，對著親了口。

　滋滋~

　左凌泉心滿意足，待差不多后，抬手大大方方拍了拍桃花尊主的兒：

　“好了，去吧。”

　桃花尊主沒說什麼，翻坐起，快步走出房門，把門關上后才松了口氣。

　“呼~……”

　桃花尊主臉上火辣辣的，都快忘了自己在哪兒，稍微緩了片刻，才做出平靜模樣下樓。

　但走出幾步，桃花尊主又是一頓。

　我上來是準備做什麼來著……

　……

　————

　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