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雖然這道劍氣的威勢,遠不及崔瑩瑩的雷矛;殺力看起來也遜于左凌泉和仇大小姐。
但荀明樟就算再狂妄,也不至于覺得自己能看武神的招式。
越是覺得這一劍沒有太大威脅,荀明樟心中便越是謹慎,甚至沒選擇用空間法則等不能完全掌握的神通格擋,而是掏出了所有保命法、符箓,以絕對的防護,杜絕了被此劍傷及金的所有可能。
但……
轟——
土黃的劍,落在荀明樟后上方的屏障之上,轉瞬就被消耗的干干凈凈,連第一層的陣法都沒打破,更不用說后面的盾牌、金鐘、五彩符箓。
霜花城中,貓了好久的老陸,瞧見自己靜心醞釀的襲,被荀明樟以這麼隆重的方式化解,甚至有點寵若驚,暗暗嘀咕了一句:至于嗎?
荀明樟太過忌憚武神,反而讓他在其他方向出了紕,在展開護寶格擋后的瞬間,本能的危機,就讓他察覺到了不妙。
但論起搏殺之道,上玉堂能把世上九九的人衩看穿,算到了荀明樟的所有應對方式和可能會出現的破綻,又豈會給荀明樟彌補的機會。
在荀明樟心神移到背后的瞬間,上玉堂手中的青鞘寶劍,已經無聲出鞘,在天幕之上帶出一道耀眼白芒。
驚堂劍在左凌泉手中,就好似一匹想要把騎大馬的小孩摔下去的野馬,狂暴難訓不掌控,以最純粹的殺伐之力,肆于整片天地之間。
但在上玉堂手中,卻好似換了一把劍。
左凌泉沒有看到那讓劍主都畏之如虎的四散劍氣,整把劍變得非常平穩,給人覺,就好似這把劍在竭盡全力的配合握劍之人,極力制著劍鋒桀驁不馴的劍氣。
對于劍客來說,劍就是媳婦,若是瞧見對自己理不理的媳婦,在別人手中這麼配合,劍客心里肯定會怪怪的。
但握劍的是堂堂,左凌泉覺自然就正常了,畢竟靈燁咬清婉脯的時候,他看的也樂在其中嗎。
雖然比喻不太恰當,但毫不影響這一劍的無雙殺力。
上玉堂會‘劍一’,為武神,不喜歡用劍,可不代表用的不好。
拿著世間殺伐之最的寶劍,刺出這凝練一生武學華的劍勢,哪怕魄拖后,威力依舊不是出破綻的荀明樟能信手化解的。
只見利刃出鞘,在空中辟出一道半月。
荀明樟反應已經足夠快,把能調用的法寶符箓全部移到前,依舊沒能完全格擋住這驚世駭俗的一劍。
半月劍芒無聲劃過蒼穹,斬斷了沿途的一切障礙,落在了荀明樟前。
荀明樟仗著修為,極力規避,雖然錯開了劍芒,卻避不開那跗骨之蛆般的殺伐之力。
——
不過肩而過的一瞬之間,紫金法袍右側就千瘡百孔,胳膊、肩膀乃至肋下都被劍氣貫穿,金未碎,卻出現了麻麻的孔。
荀明樟臉慘白,來不及辨認這把劍是什麼鬼東西,就迅速彌補防護的空缺。
左凌泉和仇大小姐,瞧見此景可不會傻站著,同時飛而上,想要落井下石補刀,秋桃也展開了神門隨其后。
上玉堂可沒有出劍后,看戰果再繼續打的習慣,從來都是一套把人連死,不給對手任何息的機會。
上玉堂一劍出手后,在魄重新凝氣的間隙,直接飛而上,以蠻力砍荀明樟的防護。
雖然魄蓄力較慢,威力不大,但憑借手中神劍之利,依舊能讓略微破防,干擾對手重整旗鼓的進程。
荀明樟中招之后,知道以寡敵眾,很可能被搏殺經驗勝過他百倍的武神玩死,眼見眾人再度襲來,當即喝一聲,雙手合十,再猛然往兩側分開。
刺啦——
天空之上響起一串讓人頭皮發麻的雷霆霹靂。
眾目睽睽之下,荀明樟背后被撕開了一道巨大的裂口,可見其中的怪陸離、難以名狀的海陸景。
與此同時,一難以抗拒的吸扯力,從裂口之中傳來,靈氣流轉乃至天地方位,都在扭曲裂口的下發生畸變,正中荀明樟,被直接吸扯進去吞沒其中。
仇大小姐察覺不妙,想要以天賦神通規避空間的變化,但空間法則,連太境的修士都沒法穩定掌握,更不用說了。
仇大小姐施展神通想要擺面前巨大了裂口,但墜其中的速度卻不減反增。
左凌泉一把拉住仇大小姐的手腕,但在空間失衡的況下,他也只能盡力調整位,去拉凌空打轉的秋桃,避免到裂口邊緣,被直接一分為二。
謝秋桃本該是堅不可摧的護盾,但在這種規模的戰斗中,實在沒發揮空間,無奈了氣氛組,只怒喝出了一聲:“老賊休走!”
與之相比,上玉堂要淡定的多,平時出門遛彎都撕裂空間省的走路,對空間法則早已經了如指掌。
上玉堂在來到秋桃側,單手夾住打轉的秋桃,直至此時,還不忘對著落裂隙的荀明樟來了一劍。
轟隆——
劍芒閃過之后,天地在嗡鳴聲中歸于沉寂。
所有刀劍影的搏殺,算起來也不過瞬息之間。
站在后方控場的崔瑩瑩,剛剛施展出雷矛,就聽見一聲驚天地的巨響后,前方的天幕被撕開,又在大天地的下迅速合攏。
而后驚險搏殺的五人,就憑空在眼前消失,天空的異象也開始消散。
“誒?”
崔瑩瑩孤零零懸浮空,作為媽,看著手下四個打手一起追進了空間裂隙,又不會裂空的神通,眼中自然顯出無助之。
在后方等著接應的上靈燁,見狀轉瞬間就來到了跟前,臉發白,詢問道:
“師尊們怎麼了?”
崔瑩瑩能通過桃花潭祖樹,和玉堂本聯系,稍微沉后,微微聳肩:
“掉海里了,說黃河馬上過來,讓我們別慌……我哪兒慌了?追殺也不帶著我,傷咋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