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燁，我歲數和你師尊差不多大，這些東西早研究了，只是要花些時間嘗試罷了，懂得肯定比他們多……”

　……

　吳清婉在遠旁觀，對此暗暗搖頭，更贊靈燁的說法——人各有所長，煉一道不比武道、劍道簡單多，山巔老祖或許每樣都懂些，但會者易、者難。

　尋常修士再厲害，也只是煉手法爐火純青，而真正的煉師，要求是‘舉一反三’，能用所學的知識，創造原本沒有的東西，做到別出心裁；外行指揮行，很容易干擾煉師的思路。

　吳清婉也算個半吊子煉師，小時候經常跟著二叔討論，記住了一個道理——世間法、陣圖，本就存在于天地之間，有跡可循；人要做的只是發掘，而非發明，所以不能生搬套前人思路，要自己去索、變通。

　說簡單點就是活學活用，不能死守教條。

　吳清婉在下面旁觀，其實也能看出一丟丟小門道，但仙尊級別的煉師都不敢來，瑩瑩姐說話都被靈燁訓，自然不敢開口，指揮上面的仙長試錯。

　就這麼看了片刻，也不知是煉師誤了塔上陣法，還是其他，觀瀾樓頂層的匾額，忽然閃了下流。

　高樓外圍的煉師反應極快，為首的陸姓修士，直接抬手揮袖，一掌拍碎了匾額，怒斥道：

　“誰了機關？”

　高樓外的煉師，都有點無辜的回應：

　“我沒……”

　“是啊，都按照章法來，塔頂的陣圖好像是自行激發運轉……”

　“開什麼玩笑，沒人陣圖怎麼會自行激發？”

　……

　姜怡聽到靜，回過頭來，好奇詢問：

　“小姨，怎麼了？”

　吳清婉也不明就里，看著碎裂的匾額，小聲道：

　“那塊匾額，應該是和水中月差不多的件，能遠距離監視整個霜花城的向，剛才被激發，異族就有可能通過這個，判斷霜花城的戰力部署。”

　“哦……怎麼這般不小心？”

　“時間很短，真是如此，也看不出什麼……”

　……

　----

　天的另一頭，一座海港之。

　九層高塔，在蒼穹之下閃著流。

　塔頂觀星臺，八面水幕按照方位懸浮。

　雷弘量站在中心，著水幕上定格的畫面，開口道：

　“我都說了，正道煉師不傻，哪里會讓你在千里之外盯梢……人還多，這個吹胡子瞪眼罵人的，好像是天帝城的陸智星，我以前見過一次，最拿手的是絕活，是造‘千機床’。

　“此床傳言能讓男在不自己的況，運轉七七四十九種雙修法門，厲害歸厲害，就是太傷元，人送外號‘藥渣床’‘榨機’‘仙子快樂床’，山巔猛男進去、腳泥鰍出來，據說帝詔尊主都沒抗過一，事后差點把陸智星逐出師門……”

　此人算是雷弘量的同門師長，雖然雷弘量早已被逐出師門，但對于這些煉師之間不外傳的絕活兒，還是如數家珍，說的是吐沫橫飛。

　只可惜，雷弘量自顧自說了半天，旁邊都沒反應。他轉頭向吳尊義，詢問道：

　“尊義？”

　吳尊義看著高塔下方的百余男，沉默片刻后，抬手掃開了水幕中的畫面，平淡道：

　“千機床算什麼，雕蟲小技罷了。”

　“哦？你還能造個‘萬機床’不？本事你倒是有，但造出來也沒人敢用啊，商老魔都不一定能消。”

　“那可不一定。去和商老魔打聲招呼，說我要給他造個大家伙，問他敢不敢放開手腳讓我折騰。”

　“商老魔不得你造東西收拾他，就怕你不，我這就去打招呼；觀星臺造完，我正愁沒事干，咱們倆這次就讓商老魔開開眼界，瞧瞧咱們‘東洲雙圣手’的厲害！”

　“……”

　吳尊義言又止，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