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大招風,們一家開始想的只是在城扎穩腳跟立下來而已,突然就被推到風口浪尖,過于扎眼了。
恰逢暴雪,徐月把自己的擔憂說出,徐大就以染恙,需要休息為由,不再親自帶領弟子們出門上工。
反正現在第一批第二批徒弟都已經出師,家里暫時不缺錢糧,他去不去也沒什麼要的。
之前只是貪圖這種眾星捧月的爽快,才日日帶領弟子出門游。
說實話,這種被奉為祖師爺,出行都有弟子在旁溜須拍馬的覺,讓徐大仙人有種重返昔日輝煌的錯覺,以至于長期沉迷其中,直到現在才因為太過扎眼而不得不停止這種裝行為。
“也是時候讓你們自己飛了!”徐大對前來問安的阿山眾人如此說道。
雖然一下子失去了祖師爺的庇護有點不太習慣,但弟子們還是很關心師父的,知道他抱恙,加上現在暴雪難行,倒反過來安徐大好好養病,不要擔心自己等人。
佟氏最近總不來串門了,王氏問過,王大有說是染了一點小風寒,所以這次不止是徐大不出門,王大有因為要照顧妻子,也留在了家里。
火炕幫的弟兄們頓時意識到,他們是真的要單飛了。
徐大送走了依依不舍的弟子們,目送他們踏雪遠去,轉果斷關上院門,長舒了一口氣,“可算是能歇息幾日了......”
徐大從十月忙到現在十二月,基本沒有停歇過,王氏都是看在眼里的。
本來也有點同他,但一想起就是這家伙的張揚害得自家現在出名了,心里那丁點可憐的同瞬間消散,指揮徐大頂替徐大郎,把院柴火劈完。
徐大頓時哭無淚。
徐月和姊姊趴在窗邊看著阿爹這一臉的苦,忍不住笑出聲。
不過還沒笑兩聲,就被王氏拎了回去,繼續上搏斗課程。
冬日里得閑,家里也沒什麼事做,王氏不想浪費這麼好的時間,就在家里教三個孩子搏斗,強健。
這課程是徐月和徐大郎最喜歡的課,天氣冷,一番激烈運下來渾都是暖洋洋的,一點都不覺得冷了。
只可憐了徐二娘這個戰五渣的魔法師,對這種魯的搏斗劇烈排斥一直放不開,好幾次都差點弄傷了自己。
王氏糾正了多次無果后,見徐二娘可憐兮兮的模樣,無奈的搖搖頭,不再強迫練習不喜歡的東西。
于是,繼續練習進階課程的學生就只剩下徐大郎和徐月兄妹倆。
而徐二娘就坐在炕上的小桌前,繼續專研興趣的東西,或做羽筆,或研究更多可附魔材料。
一家五口各自忙碌著,每天都過得很充實。
這天,一家五口正圍坐在小火爐前舂面,為三日后的正旦日做準備,打算熱熱鬧鬧過個好年。
正忙碌著,多日不曾響起的大門被人敲響了。
此時已近黃昏,暴雪剛停,天昏沉,左鄰右舍都窩在家中火炕上準備夕食,這時候前來敲門的又會是誰?
可以肯定的是,來人不是王大有也不是阿山等人,王大有要照顧佟氏現在不可能得空。
而阿山等人早已經被徐大勒令好好呆在家中,不許冒雪過來給自己請安,他們對祖師爺十分敬重,不可能不聽話私自過來。
“咚咚咚!”
就在徐月一家思索是誰的時候,大門再次被敲響。
和一開始的比起來,這次明顯焦躁了很多。
“難道是大有?佟氏不好了?”徐大看著家人們狐疑的嘀咕道。
徐大郎搖頭,他早已經嗅到了陌生的氣息,濃眉微皺,黯啞開口:“是一個殺過人的人。”
徐大郎這一句話,就讓屋眾人心里一。
冬日盜匪猖獗,城四巡捕也抓不到,難不是那些人?
徐月往窗外看了看,敲門聲又一次響起,約能夠聽到門外傳來煩躁的踱步聲。
就在一家子想著要不要去開門時,一道黑影突然從院墻外跳了進來,直接進了徐家的小院。
徐月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徐大郎拉到了后保護起來。
徐二娘也停下手里的作,火速撿起了放在手邊的小木和王氏站到一塊兒。
而徐大已經沖到門邊,倚在門后警惕的喝問道:“什麼人?”
院里那人十分囂張,先把院況掃了一遍,這才沖這閉的房門朗聲笑道:
“莫笑久聞徐公大名,今日得空,特來拜見!”
“拜見?”徐大打開房門走了出來,看著面前這個負長刀,風塵仆仆,著破舊的男人,已經猜到了他的份。
“原是大名鼎鼎的游俠,失敬失敬。”徐大拱拱手,給足了對方面子。
屋的徐二娘小聲問王氏,“什麼是游俠?”
王氏搖頭,也不知道。
徐月小聲答:“就是一群會點功夫的混混,平日里做些殺富濟貧的事,自稱為俠,其實就是一群有組織的危險犯罪分子,法外狂徒!”
聽見這話,屋母子四人神又沉了沉。
們一家顯然還達不到被劫富濟貧的標準,這個莫笑的游俠突然登門,到底要干什麼?
徐大也疑著呢,他見這人確實沒有要打劫的意思,試探道:
“我不過是個盤炕的,有點小名聲,怎能勞莫大俠親自拜訪。”
莫笑打量面前這個男人,皮微黑,材削瘦,乍一看,倒是和那日冒雪拖著獵進城的人有七八分相似。
再聯想到商鋪老板說的,“城北人,男的,會用箭”,莫笑特意往窗探去,一家婦孺在炕前,在母子四人后,便放著一把弓。
莫笑目喜,再仔細一聽眼前男人的呼吸,綿長且輕,顯然是個家功夫高手,能把野狼老窩踹了也不稀奇。
全都對上了!
這就是他要找的人!
“沒想到這小小河間縣也有徐大師這樣的高手存在,這天下蒼生,有您便有救了!”
這話聽得徐大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對方把他錯當了那日拉著滿雪橇獵歸來的王氏。
不過這游俠一來就給他戴高帽,恐怕是有求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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