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霽寒眉頭微挑,“人現在再哪兒?”
“就在大理寺的牢里。”
林霽寒看了眼吏部的方向,他對著葉為道:“你去吏部等夫人忙完。”
葉為見怪不怪的回道:“是。”
牧千丞則是有些不爽的說道:“呦,這就護上了啊。想當初我都快被殺死了,你才肯將葉為借我一段時間,怎麼現在這麼舍得了,該不會是喜歡上了吧。”
林霽寒瞪了牧千丞一眼道:“喜歡什麼?將南塵留在了府里,邊連個能用的人都沒有,人看見了還以為是我攝政王府苛責了,本王這是為了自聲譽著想!”
說完林霽寒跟著崔準山朝著大理寺的方向走去。
牧千丞著下看著林霽寒行匆匆的背影,他道:“你們家王爺這是急了吧?”
“必須急了啊。”
葉為理所應當的說道:“現在王府里面臥虎藏龍,公主殿下還看熱鬧不嫌事兒的從中攪合,眼下真是憂外患,當然不能再在這種事兒上落人話柄。”
牧千丞搖了搖頭,“嘖~你說是機靈的一個人兒,怎麼就看不你家王爺的這點事兒呢?這很明顯就是你家王爺他墜河了呀,所以才這麼護著安順公主。”
看著一臉懵懂的葉為,牧千丞恨鐵不鋼的道:“你以為王爺這是真你去等安順公主的嗎?他這是吏部的人都看著,后站著的不止有皇室,還有他攝政王林霽寒,識相點的都別給安順公主找不痛快。”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葉為看著牧千丞道:“丞相大人,你就是想太多了,我們王爺只是為了不落人口舌罷了,不說了,我得趕去吏部了。”
“嘖,你家王爺被人說的還麼,他那次放在心上過了?”
看著急吼吼的往過趕的葉為,牧千丞不搖頭嘆息,這主仆倆是被豬油蒙了心了吧,竟看不這是喜歡了還是責任。
再一想想沈夢綺那冷清的子,只怕這倆人日后有的磨了。眼下,他到是很期待沈青檸回來之后的日子,畢竟聽說沈夢綺和沈青檸打小就很不對付呢。
屆時,林霽寒可就有的頭疼了。
大理寺牢房
林霽寒看著長得五大三滿臉胡子邋遢的鹿不才,他覺自己的眉心都止不住的突突了起來。
“自首的是他?”
崔準山點頭如搗蒜,還從袖子中取出了斷兩截的銀針給林霽寒看,“他當時一針就進了咱們大理寺門口的柱子上,這力道準是沒跑了。”
看著那明顯比殺王崇明的銀針了半圈的銀針林霽寒忍不住住了太。這是算是自了份,將一切謀都改謀了。
這是料定了就算是將把柄到他的手里,他也不會拿怎麼樣的。把這人放進來,就是要給他一個代罷了,但這個代也太敷衍了一些。
看著長得膘壯的鹿不才,林霽寒心緒紊,他有些拿不定沈夢綺是在向他示弱,還是又在憋著什麼壞呢。
他忍不住的咬牙,“這個小無賴!”
“王爺,俺不是無賴,俺是鹿不才。俺就是來自首地,那個王崇明兒就是俺順手殺地!”
那一口濃厚的鄉間淳樸口音聽的林霽寒腦仁疼,他看著鹿不才道:“為什麼殺他,那些函也是你送的了?”
鹿不才蜷坐在榻上,一副不羈的模樣,“那天晚上他擋了俺的路,俺他讓,他讓,俺就殺他嘍,至于那什麼函的,俺就隨手扔了。”
“隨手就能扔到丞相府門口了,還真巧啊。”
鹿不才有些不耐煩的轉,他背對著墻壁道:“俺不知道什麼丞相不丞相的,反正那個人是俺殺的,要殺要剮隨你們便吧!”
一旁的崔準山看著林霽寒道:“王爺,咱們是不是能結案了?”
“先關押,把兇給本王。”
崔準山心里雖是疑,卻也恭敬的將斷了的銀針遞給了林霽寒。
林霽寒掂量著手里的銀針對著崔準山道:“今日之事不許跟任何人提起。”
“大理寺卿胡大人也不行嗎?”
看著林霽寒那雙冰冷的眸子,崔準山低眉順眼道:“是,下明白。”
吏部
沈夢綺同太傅到了吏部之后便一頭扎進了吏部的卷宗室,從架子上拿著一些朝廷重臣的卷宗慢慢的翻閱了起來。
因看得神,一時間竟忘了時辰,還是天黑了,管理卷宗室的小過來提醒,才發現時間很晚了。
沈夢綺立即合上卷宗走了出去,一出門便看到葉為正規規矩矩的站在卷宗室的門口。
“你在這多久了?”
“回夫人的話,您跟著太傅剛走沒多會王爺就我來這邊候著了。”
“那王爺呢?”
葉為指著院外若若現的藍金轎子道:“王爺在轎等著您一起回府吶!”
沈夢綺聽后便朝著吏部外走去,不等葉為走過來扶,便自己爬上了轎子。
還未等站穩,轎便出一雙大手直接把摟了進去。若不是一早就知道轎有人,沈夢綺定是上去就給一手刀。
“小狐貍,你今天還忙啊,人在吏部忙里忙外,還不忘給你夫君送禮啊。”
沈夢綺忽閃著那又長的睫,一副懵懂模樣,“什麼送禮?王爺您說什麼呢?”
“鹿不才不是你送給本王的?”
沈夢綺道:“什麼鹿不才,王爺你說什麼呢?”
“還裝?”
林霽寒從袖口中出那斷了兩截的銀針給沈夢綺道:“若不是崔準山急著結案,這比殺死王崇明兇大了半圈的銀針,都能讓這案子再掀一層波瀾了,頂罪可不是小事。”
沈夢綺藏在袖口里的手不由的一蜷,看著林霽寒道:“確實不是小事兒,王爺要上報給皇上嗎?”
看著子坐的筆直,故作鎮靜的沈夢綺,林霽寒將斷了的銀針收了起來,他對著車外的葉為道:“回府!”
林霽寒將已經僵住了的沈夢綺抱到了自己的懷里,他忍不住咬了一口沈夢綺的耳垂,含糊的說道:“小崽子,回去再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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