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完公務回府之后,胡燕早就被大理寺卿給接走了,徒留下秀兒還跪在南苑門外。
沈夢綺越過跪著的秀兒道:“我答應過三哥,只要你不做,我便不你,不必跪在這里,回攬月閣好生修養吧。”
秀兒非但沒走,反而還往前爬了幾步,上的傷口早就在和胡燕扭打的時候裂開了,鮮都染紅了的襟,乍一看跟命不久矣了一般。
沙啞著嗓子道:“公主殿下,求您給秀兒做主。”
“做什麼主?”
秀兒盯著沈夢綺道:“求公主殿下幫秀兒報仇!秀兒愿意將整條命都給您,只要您能幫秀兒的母親和弟弟報仇!”
“你的命值什麼?”沈夢綺看著秀兒冷的道:“在這個世道講究的是平等換,以小換大那是賭博,本公主可不賭博。”
看著為難的低頭不再言語的秀兒,沈夢綺忍不住多說了幾句:“貴妃是三哥的生母,皇舅舅的妾,本公主勸你要認清楚自己,千萬別蜉蝣撼樹,浪費了三哥救你的一番苦心。你現在已經是的一枚棄子了,只要你別有歪心思,王府還不差你這一張的飯。”
一行清淚從秀兒的眼里流了出來,苦笑著道:“父母在,人生尚有來,父母去,人生再無歸途。秀兒的家都沒了,還能怕什麼呢?”
秀兒胡的掉了眼角的淚水,看著沈夢綺道:“公主殿下,若我有貴妃通敵的證據,你可愿幫我扳倒?”
沈夢綺心里一驚,看著秀兒道:“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
秀兒一臉堅定的說道:“貴妃娘娘為了三皇子能承襲王位,對籠絡大臣,對外勾結西荒國,戶部尚書陳念恩就是的錢袋子。”
“他們倆一同盜用國庫,將銀錢轉給西荒,這才有了九幽十三郡數十年來的戰,若不是攝政王神威蓋世,打的西荒無兵可用,無將可調,現在的天元國早就變西荒國的領地了。”
“即便是現在,戶部尚書陳念恩和貴妃娘娘和西荒都有著不清不楚的關系,聽聞前幾個月便靠著家水運和禮部尚書程意禮走訪西荒國而將數千兩黃金給運到了西荒。”
沈夢綺心里駭然,故作鎮定的看著秀兒道:“無憑無據的,你便想造謠貴妃嗎?”
秀兒看著沈夢綺道:“這事兒一早便有跡可循,公主殿下您不也是注意到了嗎,不然怎會派南塵有意無意的就去禮部尚書府府里打探消息呢?”
沈夢綺臉一黑,“你怎麼知道的?”
“公主殿下,你在挑弄篝火時,篝火也在嘗試著吞噬你。”
沈夢綺將雙手放在前,“所以,你有貴妃通敵的證據嗎?”
秀兒搖了搖頭。
“貴妃娘娘異常謹慎,自是不會留下把柄的。但我之前聽到了一件事兒,下月十五,禮部尚書將會親赴九幽十三郡,名為走訪探查,實則是去接一批人過來,來參加下月的科舉考試。”
“西荒的人。”
秀兒的點頭。
“本公主知道了,你且先回去養傷。”
秀兒執拗的看著沈夢綺問道:“公主殿下,那我母親和弟弟的仇?”
“若真是叛國通敵,本公主和皇舅舅自不會饒恕。”
這就算是答應了下來,秀兒這才安心的走了。在拜別沈夢綺轉的那一刻,秀兒的眼神銳利若刀,整個人都散發著狠之氣。
貴妃,胡燕,大理寺卿,你們欠我的人命,我遲早都要討回來,你們一個都別想跑!
胡燕被趕走后,秀兒這陣子都在攬月閣養傷,王焉知每日料理著府中的上下忙的不可開,程星辰則是黏在南塵的后像一只小尾一般。
不被人時時叨擾的沈夢綺難得了幾天的清凈時,除了林霽寒晚上非要和睡在一有些煩人外,其他的地方都很滿意。
這日,沈夢綺跟著林霽寒一同早早的去上朝。在皇上來了之后,林霽寒便將卷宗和一個斷了的銀針全都呈了上去。
“啟稟皇上,前吏部尚書遇刺亡案現已結案,真兇乃是江湖十大惡人之中的鹿不才,現已收押在大理寺牢,以上是他的證詞和上的武。”
皇上隨手拿起兇打量了兩眼,而后撇了眼證詞后便道:“不愧是咱們的國之柱石攝政王啊,這辦事就是牢靠啊,這大的案子這麼快就辦完了,很好,該賞!”
聽聞此,林霽寒笑著對沈夢綺挑了挑眉頭,沈夢綺回了他一個小白眼,嘚瑟。
看著在朝堂上公然打罵俏的倆人,皇上心里不由的吃味了了起來,總覺得的自己養的大白菜這一次是真的被豬給拱走了,委實有些酸的。
正當他要提醒林霽寒和沈夢綺時,大理寺卿和大理寺卿忽然同時站了出來,“皇上,臣有事啟奏。”
“卿請講。”
崔準山跪在了地上道:“啟稟皇上,此案有疑,真兇不是鹿不才,他只是頂罪的,這前吏部尚書遇刺一樣尚不能結案。”
崔準山的話一說出口,朝上的人心都跟著咯噔了一下,這當著攝政王的面兒說此案有有疑,這不就明擺著再說攝政王包庇嫌犯嗎?
大理寺卿好似沒聽到朝臣們的議論一般,他也跟著說道:“最重要的是,皇上我們當時收到的銀針是比蠶了三四分的,但前些日子攝政王便將這銀針給拿走了。等今日再拿出來時卻是與蠶細差不多的銀針,比鹿不才上來的銀針那是整整小了半圈,但是卻與殺死吏部尚書的那銀針細一致。”
聽到這,沈夢綺的心里咯噔一下,不由的了自己的手。
這時,只聽見林霽寒輕笑了一聲,他看著崔準山和大理寺卿道:“所以呢?你們想說什麼?是本王就是兇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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