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要有短可揭才是。”容毓語氣冷峻，“南相若自己行得端坐得直，又何懼旁人揭短？況且曦兒只是在解釋大周律法之中沒有關于平妻的規定，恰好南相開過這樣的先例，隨口一說罷了，南相不用太過敏。”

南行知臉沉如墨。

想起南相府這兩日的拮據，想到南曦目中無父的所作所為，他恨不得當場宣布跟斷絕父關系，也讓天下人好好看看他丞相府養出來的這個白眼狼兒！

然而有攝政王在，南行知只能生生忍下這些憤怒。

“各位稍安勿躁，別因為我而傷了你們自己的和氣。”葉傾城溫開口，嗓音含笑，“婚姻大事不可強求，兩國聯姻也不是兒戲，所以各位不妨聽聽我的想法。”

蜀國太子皺眉，冷言警告：“九妹。”

葉傾城沒理他，目落在南曦面上：“攝政王妃是不愿接我，還是不愿接攝政王納妾？”

南曦溫雅淡笑：“公主是想聽溫的說法，還是暴的回答？”

葉傾城似是覺得有趣，玩味挑：“溫的該如何說？暴的又該如何說？”

“實不相瞞。”南曦聲音溫和有禮，卻著堅定，“我跟王爺相至深，他不負我，我也不會負他，夫妻和鳴，白頭偕老，我們夫妻之間容不下其他任何人。”

殿上大臣聞言，表各自微妙又尷尬，心里腹誹攝政王妃太不知，大庭廣眾之下說什麼啊的，也不覺得害臊。

然而看見攝政王悄然勾起角，看起來心愉悅的樣子，眾人也只敢在心里腹誹，面上強忍著臊意。

葉傾城問道：“這是屬于溫的說法？”

“的確是。”

葉傾城笑道：“那暴一點的呢？”

“我是個心狹窄、自私自利、占有極強的子，心眼兒只有針尖那麼大，不愿意跟別的子共侍一夫，誰要敢覬覦我家夫君，我絕對會在能力范圍之讓生不如死。”

南曦淺淺一笑，“若我自己的能力做不到，也會讓我家王爺出手，總之任何一個心懷不軌試圖跟我做姐妹的人，我都會讓知道，我的妹妹下場都不會太好。”

眾人驟然一凜，瞬間想到了南相外室生的那個兒，據說那位南月姑娘已經在青樓里接客了，不得一點自由，南相私底下也曾派人去跟青樓老鴇兒要人，可南月是因為得罪了攝政王和南曦才被送進去的，老鴇可不敢給他這個面子。

而南月雖說姿還算不錯，但進青樓之前就已經不是完璧之，不但沒了初夜，甚至還懷過顧青書的孩子，這件事在整個皇城之，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這樣一個子在青樓里自然不值錢，甚至因為著一個攝政王，樓里的姑娘都知道這輩子翻不起了，都可勁地欺負，去尋歡的客人知道曾是顧青書的人，也是打從心眼里看不起。

總之南月現在的確像是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而這一切，只因為是南曦的妹妹。

大殿上一片落針可聞的安靜。

皇上的表眼可見得沉了下來，皇后的臉更是青白錯，怒火升騰。

南相鐵青著臉，沉默不語。

唯有攝政王一派氣定神閑，毫不這番話的影響，甚至還有幾分樂在其中的覺。

“霸氣。”葉傾城漫不經心地瞥了攝政王一眼，面紗下的紅微微勾起，笑得一雙漂亮的眸子瞇了月牙，“攝政王妃的還真是格外合本公主的口味，我覺得如果我來做王妃的妹妹，下場應該不會太慘。”

南曦挑眉：“何以見得？”

“因為我跟王妃一樣，自私自利，心狹隘，占有極強，心眼兒比針尖還小，也同樣不喜歡跟別人共侍一夫。”

“九妹！”蜀國太子臉沉，明顯抑著怒火，“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聯姻關乎著兩國和平，關乎著天下社稷的安穩，豈容你信口胡言，任妄為？！”

“太子殿下說得對。”蜀國一位使臣嚴肅地開口，“公主負和親重任，需以維護兩國和平為己任，怎能如此任意妄為？”

“公主殿下太任了！”

葉傾城像是沒有聽到葉炎和使臣的討伐似的，眉梢輕挑，嗓音：“如果本公主對攝政王沒有一點覬覦之心，王妃是否可以容我在攝政王府暫住幾天？”

“九妹！”葉炎拍案而起，冰冷地注視著葉傾城，“你到底想干什麼？”

“太子稍安勿躁。”容楚云淡淡開口，“公主殿下孩子心，太子不用太過放在心上。”

葉炎冷冷看著葉傾城，表冷若冰霜，眼底盡是沉的警告。

然而葉傾城自始至終連看都不看他一眼，目徑自落在南曦面上，眼底帶著幾分慵懶散漫之。

南曦沉默片刻，眉眼浮現深思。

對攝政王沒有覬覦之心？

在攝政王府暫住幾天？

不知為何，對這個才見過一次面的子從一開始就沒有生出什麼敵意，甚至有種惺惺相惜的覺，也許人跟人之間的緣分就是這麼奇妙，不關乎男。

而眼下這一幕看來，葉炎的怒火不似作假，難不葉傾城此番來大周聯姻并非自愿，所以才在宮宴上當著兩國君臣的面，落了蜀國太子的面子？

心頭這般猜測，南曦挑笑道：“當然可以。只要你不打我家王爺的主意，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如果你所言不實，攝政王府于你而言就是龍潭虎，進去容易，想出來可就難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皇帝和皇后臉微變，剎那間想到了三日前進去攝政王府的顧青書，到現在生死不明，找不著下落，連一點蛛馬跡都沒有，活像這個人已經人間蒸發了一樣。

“王妃放心。”葉傾城抬手輕發，抬手舉足，盡是妖嬈風，“我這個人沒別的優點，就是認死理，說話算話，不做損人不利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