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錦剛要起去再洗一遍澡,房門卻在此時被敲響。
他和軒轅曜對視一眼,兩人同時轉頭看向房門方向:“誰?”
“大人,是我。”宗羽裳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弱弱的,聽著讓人油然而生一憐惜,“我可以進來嗎?”
謝錦看著軒轅曜:“他來干什麼?”
“你問我,我問誰?”軒轅曜眉心皺,“貌似他是來找你的吧。”
謝錦語氣平靜,“不用理他。”
“大人。”宗羽裳卻像打不死的小強一樣,忍不住又開口,“我可以進來嗎?”
“不可以。”謝錦語氣冷,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無,“滾遠一點。”
門外靜默一瞬,宗羽裳黯然失落:“大人討厭我?”
軒轅曜剛緩和下來的表又有了籠罩冰霜的痕跡,謝錦恨不得把宗羽裳大卸八塊,恨恨地轉走了出去,拉開房門看著宗羽裳:“你想去青樓接客?”
宗羽裳一愣:“去青樓接客?”
“爺可以全你。”謝錦語氣平靜,卻充滿著無肅殺之氣,“爺手里有幾個跟你差不多大的年,現在就在帝都一座青樓做小倌兒,如果你對這行興趣的話,爺可以捧你做花魁。”
宗羽裳沉默片刻,“我不興趣。”
“不興趣你老在我面前蹦跶干什麼?”
謝錦冷冷看著他,“想要挑撥我跟曜曜的關系?你還了點。”
戲都演完了還不趕滾?上趕著找死嗎?
宗羽裳輕笑:“大人怎麼這麼快就惱怒了?之前分明不是這樣,難道是曜世子馭夫有道?”
“你可以滾了。”謝錦淡道,“若再不識相,爺可以把你一并捉去帝都問罪,無非就是緬江河堤重新找個善治水的人過來,你手里握著的籌碼對于來說不備吸引力。”
宗羽裳委屈:“大人這是要過河拆橋,卸磨殺驢?”
“你要是做一只乖巧的驢,爺可以不殺。”謝錦挑眉,并不介意做一個不守承諾的人,“不聽話的驢,留著干什麼?”
說完這句話,他把房門一關,直接把這個須臾之間已由人變驢的年隔絕在了門外。
宗羽裳了差點被撞到的鼻子,嘖了一聲,轉離開。
“宗小爺這是吃了閉門羹?”莫陵安甩著扇子走過來,目落在宗羽裳那張如花似玉的臉上,“你這容貌雖不錯,不過在謝九爺面前似乎不太好使。”
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的謝家九爺,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讓他甘愿放下段的心悅之人,其他人就算如何貌如花,只怕也再不得眼。
宗羽裳看著他:“莫公子喜歡我這款的嗎?”
“不。”莫陵安拒絕為斷袖,“本公子只對子興趣。”
宗羽裳嘆了口氣:“原本我還想找個靠山,看來是無法達所愿了。”
“宗小爺還需要靠山?”
“當然需要。”宗羽裳了自己的臉,“我這般世間難尋的貌,若無靠山庇護,早晚得讓人惦記上。”
莫陵安默默看了他一眼,隨即輕輕一嗤,轉離開。
他還以為這是一朵弱的兔花,沒想到也是一只腹黑的小狐貍。
果然能跟謝錦合作的人絕對不是個善茬,外表溫無害如小白兔,里早已黑得看不清原來的。
謝錦轉回到室,看見軒轅曜斜倚在床頭,正沒什麼表地看著他,眼神不善。
“曜曜。”謝錦走過去,跟小狗似的整個人趴在他上,“我冤枉死了。”
軒轅曜一腳把他踹了下去。
謝錦順勢跪在床沿,端正了認錯的態度:“為夫知道錯了,今日任由曜曜置。”
軒轅曜沉默。
“這麼久沒見,曜曜應該也想我了吧。”謝錦角微勾,斜斜上挑的眼梢流瀉無限風,“要不要我以相許,讓曜曜力行狠狠地懲罰我?”
軒轅曜心頭一,“狠狠地懲罰你?”
“越狠越好。”謝錦點頭,“我保證絕不反抗。”
軒轅曜閃電般一躍而起,抓起謝錦朝床上一扔,作如豹子般敏捷靈活,轉瞬就把他整個人在了下。
整個作如行云流水般流暢,沒有一一毫滯遲疑。
“雖然這個時候來打擾你們二位的好事實屬不應該,不過眼下正事要。”
楚南溫潤雅致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大煞風景地打斷了室暗洶涌的旖旎,“關于賑災一事,還需要您二位給個指示呢。”
軒轅曜皺眉,不悅地抬頭看了一眼房門的方向,隨即低頭對上謝錦那雙笑意盈盈的眸子,“楚南是故意的吧。”
“我也覺得他是故意的。”謝錦聲道,“曜曜別理他。”
軒轅曜果然不理,手就要去謝錦的服。
“除了賑災事宜之外,還有一件事還需要跟謝大人確認一下。”
楚南似乎并不在意二人好事被打斷之后的惱怒,優哉游哉地說道,“那位宗小爺說他會跟謝大人回皇城,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此言一出,謝錦眉角一,簡直想把楚南丟到湖里喂魚。
軒轅曜剛剛歇下去的怒火再度升騰,他冷冷盯著被他在下的謝錦,“你要帶他回帝都?”
謝錦連忙解釋:“之前我不是跟你說了,他跟我談了那些合作條件我做不得主,需要帶他回去面圣。”
軒轅曜瞇眼:“這倒是個名正言順的理由,路上還可以相,你儂我儂,說不定著著就出來了,待回到帝都,再順勢收個后院什麼的,把以前遣散的姬妾三千再一一填回來,豈不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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