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靈蹊看到老頭裝神弄鬼地飄在外面。
“來來來!”
從來沒親自出來帶人的老頭,看到三個倒霉蛋,眼中波一閃。
音幾人藏匿陣中,各拿幾長刺,對著自己扎。
他們不擔心里面的小修走出去,昨夜就是荊條幫他們留了人。
可是今天……
從來不進大家陣的無影人,居然一步了進來。
其中一個西狄人握彎刀,正要手,被音一把拉住,他無聲朝同伴搖頭。
“來來來……”
老者招招手,荊條在他們面前,瞬間消失,早就迷失了自我的四個孩有如夢游一般愣愣跟上。
陸靈蹊三人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明明想跟著迷失的,心里卻清明的很。
不過,這是他們唯一能離西狄人的機會,便也裝著迷失自我,眼睛直直地跟老者走。
東皋忍著疼,努力跟上他們。
半晌,直到再也看不見音他們,他才由著,伏倒在地,“多謝前輩相救!”
“后悔嗎?”
老者看著三個小家伙,異常嚴肅。
“……”
“……”
三人你看看我,我又看看你,最終還是抖著的東皋打破平靜,“晚輩不能回迷鎮。”
“你二人呢?”
“前輩失了,我不能回迷陣。”
陸靈蹊亦深深彎下了腰,有爹娘在外面,有爺爺在外面,有老祖宗心心念念的回歸修真界的夢,不能為了命,就把他們全都忘了,當不是自己的自己。
“晚輩不能回迷陣!”
朱培蘭自然也承下了朱家老祖的夢想,無法去當一個面目全非的人。
老者臉上微緩,天賦好的人很多,有毅力跟恒心的人卻很,難得三人在經歷這般危險之后,還能堅守修道之心,他胡子,“嗯,今天被你們三氣著了,忘了一件事。”
三人抬頭一齊看向他。
“所有出迷鎮的人,都不能完整帶著迷鎮的記憶。”
老者若有若無地看了下陸靈蹊包得的手,嘆口氣,“修真,修真,修得本真,固然講究逍遙,更需要一份披荊斬棘的信心和決心。”
他形一,各在三人額頭拍一下,帶著嘆息,一閃而遁。
陸靈蹊三個腦袋一暈間,只見四個小孩子跟著前面的無影人,一步又一步,幾個忽閃離開,吃驚壞了。
他們急追兩步后,又忍不住犯了點迷糊。
三人額的作是一致的,好像有什麼非常重要的東西,被他們忘了。
陸靈蹊直到此時,好像才發現手上有傷,可是傷從哪來?
撕開纏著的紗布,卻發現手上哪哪都是好的,只有手腕那里,多了一個淺淺的好像葉子的印記。
這?
“我們白天的時候,好像被西狄人抓去了吧?”
東皋因為上的痛,神思回來的最快,“是無影人,把我們帶出來的。”
是這樣嗎?
陸靈蹊和朱培蘭互一眼,好像是這樣。
們似乎很,卻又非常陌生。
“你們……是不是欠我什麼東西?”
陸靈蹊想不起全部,但好像就是他們的債主。
“……”
“……”
東皋和朱培蘭雖然也想不起來,但是好像就是欠了什麼。
三個人你看看我,我又看看你,然后朱培蘭一下子想到了什麼,把自己的書和筆拿出來,當場滴認主。
“我就說,忘了一件事。”
原本打不開的書,好像手間就能打開。
朱培蘭一時不明白,自已得了寶,怎麼沒當場認主。
“我也忘了一件事。”
東皋的盔甲出來,在的應中,當場穿上,然后劃破指肚,抹上頭盔。
盔甲閃了一閃,瞬間沒。
“原來我們是得寶了。”
他笑著問向呆了的陸靈蹊,“你的寶呢?拿出來,趕快認主。”
陸靈蹊看看被自己扯下來的紗布,一下子板起了小臉,“我想起來了,我們三個一起得寶,結果只有兩個,你們得了,我沒有,你們發誓說,將來有命出去,各自折算寶貝的一半靈石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