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力的增長,對修士而言千難萬難。
東西是林蹊的,如果能用,知袖可以給,可惜,暫時還不能用,“它被煞之氣掩蓋的本相,現在突然破開,破壞了它原有的穩定,若不馬上吸收,用不了七天,天地法則之下,也會自然散盡。”
哪怕現在用結界護著,也有如霧魂力緩緩飄出散于天地。
“就是我煉化這些魂力,暫時也力有不怠,只有請你渲百師伯……”
“請我什麼?”
渲百雖然早已認命,可是破障丹煉制在即,他還是沒有放松自己的修煉。
聽到知袖喊人,他才強行收功的。
“師伯的機緣到了。”
陸靈蹊退開,“師伯師叔,這些煞晶石,當時得者眾多,凌霧和山娜俱有不,我……”
“公布出去。”
知袖把困養魂木的小結界扔給師兄,也退避一旁,“你來之前,我才收到線報,浩天宗在上泰魔宗那里,收這些東西。”
什麼?
陸靈蹊連忙轉,就要沖出之際,卻又被知袖一把拉住了,“林蹊,這件事,讓凌霧和山娜往外公布吧!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眾必非之。
仙丹的事上,你已經出了風頭。”
自家弟子現在修煉至上,隨慶師兄又沒回來,他們當盡量求穩。
“……”陸靈蹊沉默一瞬,點頭道:“弟子知道了,師叔,這麼多的煞晶石,其實已可以轉為火了吧?”
轉火?
知袖眼中一閃,“既然知道它有如此多的用,你更要小心再小心。”
……
沒過一刻鐘,山娜和凌霧就齊聚廣場邊最大的得勝樓丙號包廂。
“你可真難請!”
話音未落,山娜已然發現某人的靈力不對,忍不住微張了,“你真在奇怪島閉關修煉了?”
“是啊!”
陸靈蹊先給凌霧倒茶,“拜你們西狄人所賜,后三個月,我幾乎就貓著,也不敢。”
我的天,誰這麼本事?
雖然聽著,心里有些開心,可地點不對。
山娜心念電轉,“不可能吧?在奇怪島,我們沒誰會蠢的跟盟友干上。”
普通人要挾不到林蹊,像這樣的,都收到大長老紫衫的傳音,盡量不本界修士。林蹊是隨慶前輩的徒,按理說不可能有人會朝手的。
“阿菇娜!”陸靈蹊給也把茶滿上,“我被的天狼弓追殺得上天無路,地無門,真是差點把膽嚇破了。”
夸張!
真要嚇破膽了,能這麼快進階?
“你怎麼得罪阿菇娜了?”
凌霧的眉頭微擰。
那家伙前些天,把朱培蘭師妹堵住,在好些同門的相助下,還被敲斷了。
“當年拉克申是我殺的。”
“……”
“……”
凌霧和山娜相視一眼,都驚訝萬分。
拉克申當年可是同輩中,西狄排名前十的人,單打獨斗,們都不敢夸海口把他殺了。
那時,林蹊多大?
“當年,你是和我宗的朱培蘭師妹一起?”
“嗯!”陸靈蹊點頭,“除了我們,還有一個人,不過他沒我和朱師姐有名,阿菇娜找不到他。”
也就是說,當年是三個小鬼把拉克申殺了?
這真是……
凌霧和山娜一齊端杯喝茶。
“找你們不是說舊事的。”
陸靈蹊沒時間慢慢閑話,“煞晶石,你們查出什麼了嗎?”
喝茶的兩人瞬間黑臉。
們試了無數辦法,沒試著。想等解,結果這家伙晾了們半個多月。
“顧長安和蘇青禾可能找到了,我來的時候,聽知袖師叔說,浩天宗在收購煞晶石。”
什麼?
“這東西到底有什麼古怪?”
山娜抓了一把出來,“林蹊,別賣關子了,告訴我,算我……欠你一個人!”
“我也欠你一個人!”
凌霧在陸靈蹊看過來的時候,也給出承諾。
“我最近出的風頭有點多。”陸靈蹊拿過山娜的一塊煞晶石,“我說出來,由你們公布于眾,如果各方有獎勵,我拿三,你們分剩下的。”
“……你說!”
凌霧和山娜互視一眼,一齊看向。
“聽說化神之劫,除了雷劫,一些因果太盛的修士,還會提前遇到火和贔風二劫。”陸靈蹊把玩手中的煞晶石,“火何來?”
這?
“浩天宗有化神修士,一顆魄無用,但千里萬顆之后,那就是寶貝。”
確實是寶貝,可是他們無相界,連個化神修士都沒有,寶貝再好,他們也用不著啊!
用它好上泰界的那些化神修士,誰知道,最后好的,到底是人還是狼?
凌霧和山娜的眉頭,都皺著。
“此為其一。”
陸靈蹊把煞晶石擲還給山娜,“什麼樣的煞之地,能生如此多的煞晶石?我猜那里,定然曾死過無數大能人。”
出一顆碎骨,“它原本是顆煞晶石,這是我想辦法讓它去了表相后,出來的本相。”
什麼?
山娜一把攝過那枚碎骨,“怎麼樣才能讓它去了表相?”
“那天然煞之地,早自一方世界,想讓它去了表相,我們修為不足,只能用暗含強大靈力和氣的把它洗一洗。”
啊?
剛從山娜手中搶過碎骨的凌霧把好生打量一遍后,輕聲道:“還有什麼辦法?”
“讓元嬰修士出手,我師叔知袖用神識風暴挾裹靈力,幾乎沒費吹灰之力,就破開了好些煞晶石的表相。”
可憐余呦呦不敢相信師父。
“我來的時候,師叔得了一塊養神木。”
真的假的?
山娜和凌霧幾乎同時站起來,“沒騙我們?”
“我有那麼無聊嗎?”陸靈蹊趕人,“快走吧!”
還有好些傳音符沒聽呢。
包廂的門,在的面前關上。
陸靈蹊先點開東皋的傳音符,“林蹊,這里新開了家四居,我暫時在里面當伙計,最近收了不好東西,為了打出名氣,四居更是放了不好東西,你若有意,我給你打折。”
真是一點也不閑著。
陸靈蹊微微一笑,點開李開甲的傳音符,“是不是把我忘了?”舒朗的聲音在傳音符中傳了出來,“我到千道宗駐地幾次,你一直閉關閉關,顯得我多懶散似的。林蹊,我拜托你,能不能別那麼拼,要不然,傳到我師父那里,我肯定又要倒霉了。”
倒霉也是活該!
憑什麼努力,他就能逍遙自在?
陸靈蹊覺得四蛋哥得了中極珠,就是比運氣好些,至,他沒那麼多破鑼事,只要一心修煉即可。
小小地嘆了一口氣,點開朱培蘭的傳音符,“林蹊,阿菇娜找到我了。”
什麼?
陸靈蹊面一變,忘了給朱培蘭傳訊,讓小心阿菇娜了。
“還記得拉克申的仇,千萬別一個人出門,還朝我打聽東皋的消息,我說他死在五行地了,回頭,你有空告訴東皋一聲,避著點。”
讓告訴?是被打傷了不方便嗎?
陸靈蹊一邊想,一邊點開陸從夏的傳音符,“林蹊,我發財了,請你吃大餐啊!什麼時候有空,任何酒樓隨意點。”
看樣子是發了很大的財!
陸靈蹊轉著手中的茶杯,想的是埋在陸家墓地里的老祖宗。
修士難產而亡……
小小地嘆了一口氣,覺要找機會去陸家看看老祖宗的尸骨。
子息護魂,還有一道到底是誰,一直不知道呢。
……
“難產而亡?”
三通沒想到,就是隨意地朝人打聽一下最近很有些風頭的陸岱山,居然會聽到這麼重要的消息。
陸信的后人現在何,無跡可尋,但那最開始傳下暢靈之脈的人……
回到駐地,他就興地在房間里不停地轉圈,覺無論如何,都要找個機會,看看那人的尸骨。
子孫他早有了,但……不是沒有靈就是資質平庸,他若不在,用不了多長時間,一家人就要淪為宗門的最底層。
雖說暢靈一脈單傳,又常被大能修士覬覦,可它能讓后人有靈,若能把它打在凡世生活的后人脈中,也許家族還有再起之時。
這樣一想,三通就覺一刻也等不了了。
他能因為陸岱山出風頭,打聽他,別人定然也會。
萬一提前一步……
沖出幾步的三通在門前住了腳,深恨他現在走不開。
尸宗在奇怪島的行,前所未有的大敗。
現在老祖都在這里,跟九壤幾位前輩,談補償之事,他這個跑的短時間離開可以,長時間……
三通不敢走,但這麼重要的事,不論給哪個徒弟,都不放心。
……
看到又醉醺醺回來的陸岱山,剛巧到的凌霧異常無奈。
陸家這一次不人進了奇怪島,所得還都不錯。可是師伯這樣恨不得宣揚的人人知道,實在讓人無語。
跟葉家斗氣,斗富,有意思嗎?
這里又不是太霄宮,跟自己人弄這種意氣之爭,把自己的底牌全都暴在外人面前,真的好嗎?
很奇怪,當初師父是怎麼看上這位師伯的。
“凌霧拜見陸師伯!”
“噢!凌霧啊!”
陸岱山覺得,到樂機門真是來對了。
不僅家里的小輩給他長臉,就是這個師侄,也給他長了大臉,“煞晶石的事,你干的不錯!”
“師伯夸獎了。”
“……沒夸!”陸岱山看著甚為沉穩的孩,心甚復雜,“你師父把你教的很好。”
可惜,當年幾位族兄,卻怕他們夫妻徹底掌控陸家,不肯讓儀芬手族務,要不然……
“我已經聽說了,沒靈氣,煞襲人時,是你第一個念起三神咒的。”
弟子們帶回的煞晶石里有寶,一下午的時間,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風櫆宗和魂宗的兩位真人,剛剛還就此事,專程要老夫謝謝你。”他出兩張靈符,“這是他們的謝禮。”
若不是凌霧把有寶的消息暴出去,浩天宗就要把他們弟子手中的煞晶石全都買走了。
“凌霧,當時那個買了很多煞晶石的孩,你認識嗎?”
“……”
凌霧真不知道怎麼說這位師伯了,打聽出來又如何?還能跑到人家面前,說買一部分煞晶石?
“認識,不過師伯,您打聽干什麼?”
“哪是我打聽啊!是風櫆宗的宗真人打聽。”
“那如果我告訴您,您要告訴他嗎?”
“……哈哈哈!”小丫頭嚴肅的樣子,讓陸岱山一愣后,大笑出聲,“你當師伯是傻子?當時含糊應著,不過想從他中換一塊極品風木。”
他把好不容易弄來的一塊風木拿出來給凌霧看,“你不是要煉本命法寶嗎?”他把風木一截兩半,“這一半給你,這一半老夫留著給從夏。”
凌霧:“……”
默默手接住風木。
這真是好東西,煉進法寶里,以后風的速度肯定遠超其他人。
“謝師伯!”
“哈哈哈!你現在能告訴老夫,那個買了上泰魔門近十萬煞晶石的娃是誰家的吧?”
“師伯也認識。”
凌霧朝老頭綻出一笑容,“千道宗林蹊!”
這事瞞不住,那丫頭的厚背大金刀,太讓人印象深刻了。
“……啊?”
陸岱山想到林蹊是誰了,笑出滿臉褶子,“那小丫頭的很厲害!”幫他把葉老頭懟得沒脾氣。
“當時跟在一起的,是不是就是青云宮的余紅綾?”
“應該是的。”
“怪不得,青云宮的那位安真人從頭笑到尾,一晚上都把牙著。”
“……”
凌霧無語。
“不行,你要找你師父,讓幫忙朝渲百和知袖那里要點好。煞晶石里有寶的事,畢竟是你和山娜發現的,那里那麼多,定然是發了大財。”
陸岱山給師侄支招,“趁著渲百和知袖高興,現在去要,一定能多弄點,快去!”
能弄到好才怪了。
就是手上的,也要分三給林蹊呢。
只是這事,師父知道就行了,凌霧不打算再告訴這位師伯,“行!那我去找師父!”
“咳!咳咳!我與你一起吧!”
清嗓子的時候,他把自己上的酒氣,一把蒸出。
凌霧角了,師父每次跟師伯說完話,都要氣一會。
可是,待要拒絕……
才拿了人家的東西,氣短!
“凌霧啊!你師父今天高興吧!”
“還行!”
希師父看在新得的寶貝上,不跟師伯置氣。
兩人一起了儀芬的結界。
大家都沒在這里建真正的駐地,只用一個大陣箍出一片空地,按劃好的線,一人一個小結界,隔絕外面。
之所以這樣做,就是想告訴上泰修士,這里是他們的地盤,奇怪島事了,你們該哪來,還是趕快回哪去。
“進來!”
儀芬的好心今天確實持續了很長時間,可惜被一道傳音符打破了,尤其在看到進來的陸岱山后,“陸岱山……”
眼看的眉都要豎起來了,陸岱山心糟糕,可惜凌霧當面,無論如何,都要把師伯的面子撐足了,“我怎麼了?一句話不說,就眉不是眉,眼睛不是眼睛的,我今天一天都在外面,哪得罪你了?”他細想想,今天沒干什麼出格事,把腰背得直直的。
“師父,師伯送了我一塊風木。”
凌霧忙把風木拿出來,幫忙轉移師父的視線。
儀芬看著徒弟手中的那塊風木,很想把氣下去,可怎麼也憋不住。
‘嘭!’
的傳音符被灌注了靈力,好像一塊板磚一樣,朝陸岱山砸去,“你好好聽聽吧!”
聽什麼?
以靈力托住板磚傳音符的陸岱山順勢一點,里面是天劍宗沖云真人的聲音,“儀芬,陸道友走后,上泰界三通老魔幾個,在打聽當年陸信的暢靈之脈,打聽他母親,陸家那邊,你們要注意一點。”
雖然不知道,他們打聽一個死人干什麼?
可那鬼鬼崇崇的樣子,沖云總覺得不是好事。
偏偏茶樓那些伙計為了打賞,只怕沒奇怪的事吸引人家注意。
“……信兒早就死了。”陸岱山臉上顯過一難過,“他們想打聽就打聽好了。”連那邊的后人,都被人搜魂了,他老想又有何益?
“等都知道了,就不會再好奇了。”
“放屁!”
儀芬大怒,“你是豬腦子吧?怎麼不想想,當初寧家姐姐是從哪來的?”
什麼?
陸岱山呆了呆。
那個人的來歷,他自始至終都不知道。
是父親把帶回家,非讓自己跟親的。
不過,就算從上泰界來又如何?
人都死了幾百年。
“……陸家的事,瞞不了人。”
老頭看著還像二八的妻子,“真有什麼,跟一個死人,也沒人能計較得來。信兒一脈……也早不在了,你因為他們的事跟人生氣,值得嗎?”
值得嗎?
儀芬的晃了晃,覺三通那些人有一肚子的謀詭計,可是面對這個越老越丑,卻始終沒長多腦子的人,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師父!”
被徒弟扶住,儀芬萬分疲憊,朝陸岱山直擺手,“既然你要這樣想,我就不管了。”陸家那些人當年把當賊一樣防著,現在不防了,可對陸岱山已經沒那份心力了,“以后,我麻煩你,不要再來見我了。”
見他一次,就氣一次,更深悔當年眼瞎心瞎!
陸岱山:“……”
他站了片刻,終于無言離開。
結界在瞬間彌合。
“師父,既然決定放下,就徹底放下吧!”
看到師父這樣,凌霧忍不住心疼,“陸傳師兄已經不要您心了。”
“……你不懂!”
儀芬眼中滄桑可見,“當年那人……死的不對。”
“可是,我聽說,有好些人都驗過尸了。”
“……”儀芬苦笑,“如果真從上泰界來,你以為,就沒有其他手段?就算沒有,上泰魔宗對我無相虎視眈眈,他們正愁找不到機會滯留于此呢。”
到時候,無風,也能被他們攪出浪來。
“那……早點給宗門發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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