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堂設好了，李世民和皇后往上坐下。

程咬金和他老婆只能坐在底下。

宗正卿李崇義請蘇玉過來證婚。

蘇玉走過來，笑道：“沒有別的，就是祝你們白頭偕老、早生貴子。”

“特別是早生貴子，你們生了，老李就不會催我了。”

眾人聽得哈哈大笑。

李世民催蘇玉生孩子的事，大家都有所耳聞。

李世民在上首說道：“他們生他們的，你生你的，如何能混為一談。”

程默生的孩子，李世民不是太期待。

蘇玉這麼厲害，生出來的孩子肯定舉世無雙，所以李世民一直很期待。

“有就可以了。”

蘇玉說道。

說完后，蘇玉招招手，老陳抱著一個盒子過來。

蘇玉拿出兩塊羊脂玉。

“這是我給你們的禮，兩塊合在一起是一個圓。”

蘇玉給程默和公主戴在脖子上。

“多謝姐夫。”

“謝姐夫。”

程默改口了。

程咬金非常高興，自己跟蘇玉的關系又近了一層。

拜堂證婚，忙完了程咬金這里的事，該去下一家秦瓊那里。

秦瓊一路跟著，看這邊完了，馬上來請李世民和蘇玉去他家。

蘇玉和李世民連續趕場，一天赴了三場宴會。

蘇玉進程咬金家里的時候，李沐風正在追趕一個胡人。

蘇玉從承天門出來的時候，李沐風一直在兩邊的屋頂看著。

胡姬突然沖出來的時候，李沐風吃了一驚。

他沒想到會從平康坊出來人。

特別是人開始著火的時候，李沐風沒有去阻攔胡姬。

這樣的自燃傷不到蘇玉，沒必要去。

他一頭鉆進了平康坊的閣樓，正見到一個人影從閣樓出去。

李沐風一直追趕，遠遠見一個西域男子迅速穿過人群。

西域人上的味大，李沐風追不舍。

從平康坊，一直追到了西市，這里胡人多，還有許多羊馬的膻臭味。

李沐風落在地上，失去了線索。

再追下去沒用了，李沐風回大理寺。

進大理寺后衙，臺子上擺著兩個尸塊。

狄仁杰拿手帕捂著鼻子，仵作正在查驗尸。

“看出什麼了嗎？”

李沐風進來問道。

狄仁杰在街上收了尸就跟著回了大理寺。

“當時這個胡姬看起來像是神志不清，被巡城武侯按在地上，突然就起火了。”

狄仁杰說道。

仵作戴著口罩，用一把鋒利的小刀切開焦黑碳化的，骨頭的變了黑。

狄仁杰問李沐風：“這個胡姬的資料查過了嗎？”

李沐風說道：“查過了，這個胡姬是高昌人。”

“高昌國被滅后，流落到了長安城，了一個舞姬，沒有問題。”

“那一家的老鴇子我也查過了，沒有問題。”

李沐風調出了資料，看過那一家的況。

狄仁杰說道：“也就是說，這個胡姬只是被利用了而已。”

李沐風說道：“當時我在屋頂看到閣樓中有人，我去追那個閣樓中的人。”

“應該是他給胡姬下了什麼毒，或者其他什麼東西。”

狄仁杰問道：“追到了嗎？”

李沐風搖頭說道：“追到了西市，消失了，我已經讓不良人全部排查一遍。”

這是最笨的方法，但找不到更好的法子，只能用排查。

仵作查驗完了尸，走到外面。

狄仁杰和李沐風也出來了。

“看出什麼了嗎？”

狄仁杰問仵作。

摘下口罩，仵作說道：“狄大人，我做了幾十年的仵作，這是我見過最詭異的尸。”

“這東西就像給管里灌了油一樣，然后整個人燃燒起來。”

“可這世上有什麼毒藥能做到？”

看完尸，仵作的結論是，火從里面燒起來的，不是外面開始的。

狄仁杰倒吸一口冷氣，問道：“你的意思是的燃燒起來了？”

仵作想了想，說道：“我知道這樣說不合理，可就是這樣。”

“那兩個武侯是被胡姬引燃的，他們就是從外到里。”

“不過這東西真的邪門啊，是沾到這個火焰就燃燒了，就像...紅蓮業火一樣。”

仵作一天到晚看死人，逢年過節會去廟里拜拜，求個心安。

他聽說過紅蓮業火，人一旦沾到就會燒起來。

看到這些尸，仵作想到的就是紅蓮業火。

李沐風自言自語道：“難道說，那個人是西域的巫師？”

狄仁杰搖頭說道：“不會，這世上哪有什麼神神鬼鬼的東西，一定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東西在起作用。”

跟著蘇玉，狄仁杰學會了無神論。

這個世界所有的事都是人做的，不可能是鬼神。

地獄更是無稽之談。

這麼一說，李沐風猛然想起一件事。

“小英，在益州城的時候，我遇到過一種東西，和這個很像。”

狄仁杰問是什麼？

李沐風說道：“火蝎，當時蠱教小娘手里有一只蝎子，渾火紅，經過的地方會燃起大火。”

嘶...

狄仁杰覺這其中有關聯，但是又覺得不太對。

六詔的蠱教，和西域的胡人有什麼關系？

“難道這個胡人也是蠱師？”

狄仁杰說道。

李沐風連忙說道：“不對，記得當時說，蠱教手里的火蝎是從西域來的。”

狄仁杰恍然大悟道：“那就是說，這個胡人手里也有火蝎，一定是火蝎讓胡姬自燃的，只有這一個解釋。”

這個解釋最合理。

但是...火蝎難道還有？

這麼稀奇的東西，難道西域有大把的？

李沐風覺很奇怪。

如果說這個人手里有火蝎，那他隨時可能再出來搞事...

“小英，事態急，我們是不是跟公子說說？”

李沐風說道。

狄仁杰看了看時間，說道：“嗯，必須跟公子說。”

“不過現在還早著呢，公子恐怕還在翼國公家里證婚。”

“等明日我們一起進宮。”

“今天晚上把西市搜個遍，最好能查出來。”

李沐風點頭，出了大理寺，集結不良人隊伍，重點搜查西市。

同時找了京兆府尹李孝恭，用京兆府的兵力。

一時間，長安城暗流涌。

第二天。

李沐風到了大理寺，和狄仁杰一起往宮里去。

時間還早，蘇玉肯定沒有起來。

他們先往書房去。

剛到宮門口，就遇到高公公。

“狄大人也能未卜先知？”

高公公驚訝道。

“皇上召集我們過去吧。”

狄仁杰問道。

高公公點頭道：“正是，請隨我來。”

三個人往書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