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在丘行恭的府上。
更是凸顯了夜之凄冷。
這丘行恭平日里格暴,極端。
真正與其來往的朋友之又。
家里面也是人丁稀,沒多人。
這一次丘行恭踢到了鐵板上,就連陛下都對其嚴懲。
削職,除,驅逐出京。
也就變相的說,他這個人徹底的廢掉了。
所以在這種時候,更沒有愿意來看他。
只不過,出乎了丘行恭和他府上所有人的意料。
從未與他有過接的漢王李元昌竟突然來訪。
隨后,他府上之人自然是無比客氣的將漢王引進來。
縱使是丘行恭,也是激的就要起施禮。
他雖然經常犯愣,卻也不是傻子。
很多時候發脾氣,也是有的放矢。
像什麼房玄齡、柴紹、長孫無忌這些大能,他看見了也是畢恭畢敬,極其客氣的。
因為他知道惹不起。
平日里被他欺負的那些,也多數是沒什麼后臺,基不的員。
這一次的李秋,原本他也是想仗著自己的資歷,嚇唬嚇唬小孩子。
不過卻沒想到直接踢到了鐵板之上。
而這漢王李元昌,顯然就是屬于他惹不起的那一類人之中。
這時候,見到丘行恭要起施禮。
漢王李元昌溫和的制止住他。
隨后輕嘆一聲說道:“今天丘將軍上所發生之事,我也是聽說了。”
“實在是為丘將軍你到冤屈。”
“本是那右仆李秋,越俎代庖,先行對將軍你無禮。”
“而后又出手將丘將軍你重傷。”
“到頭來,反倒是將軍你到了陛下的嚴懲。”
“這天底下,又哪有這樣的道理?!”
“更何況將軍你這些年來,跟隨陛下東征西討。”
“就算不提那立下的赫赫戰功,也總還有點舊和苦功吧?”
聽著漢王的話,丘行恭也是心頭越發覺得憤慨和委屈。
然后無比艱難的對漢王李元昌拱拱手。
“王爺您這一番話,著實是讓卑職激,汗。”
“不過眼下事已至此。”
“唉……”
這時候,漢王李元昌微微一笑。
“丘將軍也不必太過悲觀。”
“這件事,未必就沒有轉機。”
聽到他的話,丘行恭仿若是抓住了最后的一救命稻草。
眼神中再一次出現了一希的澤,頗為張和期待的看向漢王李元昌。
“王爺,不知您此言作何解?”
“若是真能有辦法讓此事有所轉機。”
“卑職就是碎骨,也一定要報答王爺您的搭救之恩!”
這時候,漢王李元昌飽含深意的看著他。
然后又微微的看了眼左右兩旁。
見他如此,丘行恭當即會意。
立即屏退了左右,在四下無人之后,漢王李元昌才無比鄭重的緩緩說道:
“陛下本是念舊之人。”
“今天也卻是因為你過于莽撞,犯了宮中忌諱。”
“將陛下惹怒,才引得如此嚴懲。”
“接下來,你以養傷的借口,在長安城中拖延上兩三個月。”
“等到年節之時,若是由太子殿下,或是高士廉高大人親自出面為你求。”
“你想要留在長安,想必是不難。”
聽到此,丘行恭眉眼間卻是皺一團。
“王爺,卑職何德何能,又哪里承的住太子殿下和宰相大人親自為我求?”
這時候,漢王李元昌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呵,當你持刀闖進尚書省之時,怎麼就不想那李秋也是當朝宰相了?”
他的一句話,當即是讓丘行恭噎在了那里,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什麼來。
隨之,漢王李元昌接著說道:
“明人不說暗話。”
“今天我找到你這里,來說這些事,自然也是有我的考量。”
“關于太子殿下和李秋之間的矛盾,你想必也聽說過外面的傳聞。”
“現如今,我以及太子殿下愿意幫助你,一部分原因也是為了李秋而來。”
“假如將來有一天,你得以回到軍中當職,也愿意跟隨太子殿下一起。”
“對付這不知天高地厚,與殿下的北平王?”
“當然,這麼做對你,對你的家族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將來等殿下登上大統,自然也不會忘記你的功勞。”
聽到此,丘行恭是恍然大悟,隨之臉上浮現出激的神。
“王爺!”
“能夠為太子殿下效力,丘行恭求之不得!”
“這一次若是真能借太子殿下庇佑,渡過此劫。”
“丘行恭就是碎骨,也在所不惜!”
“至于那個李秋,我誓與他不死不休!”
……
在幾天之后,房玄齡一直擔心著的一直懸著的大棒,終于砸了下來。
由于眼下災過去,西域綢之路重新被打通。
剩余周邊之國盡皆向大唐稱臣。
可以說,現如今天下大治。
已經可以預見今后的日益繁榮,興盛。
這也是自李世民登基以來,最安心、舒適的一年。
由于心好,年節又是將至。
所以各的皇宮林院,也都開始整修了起來。
這一天正午,房玄齡和唐儉兩個在飯后閑來無事。
也就在皇城部走,散散步。
而當他們來到皇城北門之時,正巧也撞見了遇府監竇德素在這里帶人施工。
于是也就下意識的詢問了一下,他們在這里修建的是什麼?
自李世民登基以來,就一直是憂外患的狀態。
不僅是李世民自己,為大唐管家的房玄齡和杜如晦等人,也是對朝廷的大興土木監管的極嚴。
久而久之,這也形了一個傳統。
仿佛是只要大興土木,就是最大的勞民傷財的錯事。
這種觀念,也是深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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