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墨白,你要記住了,你是黎家的掌權人!今天是最後一次,我允許你卸下你的責任和驕傲,但是今天過後,你就是黎墨白,你是黎家的黎墨白!”
黎肅如何會不知道,當這個看似薄實則比誰都重的男人在知道所有的真相後,他會怎樣崩潰。
“你早就知道是不是?”黎墨白問黎肅,“你早就知道這一切不過就是個騙局,你明明知道——”
“黎墨白!”黎肅的神兀然一沉,“你要好好問問自己,為什麽我都知道的事,而你,卻直到現在才知道!”
“我和你你說了多遍?我和你說過多次讓你好好去查一查程家,但是結果是什麽?”
黎肅的問題讓黎墨白徹底的沉默了。
“接下來的事你自己想清楚想明白了,別再繼續這麽犯渾下去!”黎肅見不到黎墨白如此,他的嗓音輕緩了不,“……安凝那丫頭,是很可惜,但是你要明白,人死不能複生,無論你再怎麽難過,也不可能活過來了。”
音落,黎肅拍了拍黎墨白的肩膀,隨後便離開了。
他太清楚自己的兒子了,他也不需要說再多的話語了,說多了反而累贅。
他知道,黎墨白可以整理好一切,今天過後,那個讓人忌憚的黎墨白會重新回來。
而黎肅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剛離開後不久,張特助拿著黎墨白的西裝出現在了病房裏。
“老板,我們是要去……什麽地方嗎?”張特助有些拘謹的看著周冷氣人的黎墨白。
“嗯。”黎墨白的嗓音很平靜,而後他開口說道,“帶上幾個人,準備一些工。”
“……工?”張特助的心底猛地咯噔一聲,“什麽,什麽工?”老板不會是想要做什麽吧?
“挖墳的。”
張特助猛地倒了口涼氣。
挖墳?
老板這是要去挖誰的墳?
黎墨白是要挖安凝的墳。
無論安凝的墓地周圍的環境有多好,在他看來終究是太遠了,距離他太遠了。
他如何能忍安凝離開他這麽遠這麽久?
一個人在下麵得多害怕啊?
所以,不管有多恨他,他都會強製的把帶在自己的邊。
黎墨白就坐在安凝的墓碑前,他看著墓碑上安凝的照片輕的說著,“……安凝,你現在是不是恨極了我啊?是不是恨不得我立馬去死?如果可以的好想,我現在也很想就這麽立馬陪著你去了,可是啊……可是不可以……”
他不僅僅隻是他一個人,他後還有偌大個黎家,他上背負著的東西太多。
他離不開,走不了。
“所以,就委屈委屈你,陪著我好不好?”他就好似是在和安凝訴說著什麽話一樣,嗓音溫的讓一側的張特助看的渾發麻。
他也不敢多想,隻敢催促手底下的人盡快手裏的作。
馬上就要黑天了,他們還是盡快的把這裏的事理完比較好一些。
否則的話,天知道天黑了的話,會不會有什麽髒東西出現。
張特助雖然是唯主義者,但是對於大晚上的來挖人家的墳這事兒,心裏多多還是有些抵的。
直到——
“……空,空的——”
原本坐在墓碑前的黎墨白猛地起!
“什麽空的?”他的嗓音冷的不像話。
“這墓裏是空的,是一座空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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