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顧司乾的臉上卻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
到了這個時候,歐伯也總算察覺出來,他是認真的了。
心不由狠狠一沉。
“那現在怎麽辦?”
顧司乾默了一下,“邊走邊看吧。”
他說完,抬步上了樓。
樓上,喬琦正坐在臺上乘涼。
其實這個季節,天氣已經不熱了,可是也許是因為心煩燥,人也莫名的覺到有一種心煩意的覺。
直到這會兒坐在這裏,著清涼的風撲麵而來,這才覺心好了些。
顧司乾上來的時候,沒注意,直到肩膀上一沉,傳來溫熱的,這才反應過來。
一回頭,看到他,眉梢微微揚了一下。
“他們都走了?”
“嗯。”
顧司乾繞到前麵來,在旁邊坐下,手攬過的肩膀,將攬進自己懷裏。
喬琦順從的靠在他的肩上,著滿空的夜星,低聲道:“南慕容今天和你說什麽了?”
顧司乾子一僵。
喬琦出一個涼薄的笑容。
“其實你不用瞞我,我已經知道了,今天南慕容過來我就清楚,他一定不是無緣無故的來的,之前的事我們已經徹底得罪了他,他今天之所以來就是報有目的的。”
說著,直起來,轉頭看向顧司乾。
“你猜,我今天在整理賀禮的時候,發現了什麽?”
顧司乾眉目深邃,並沒有回答。
喬琦從旁邊,拿過一個盒子,打開。
隻見那裏麵赫然是裝著的幾顆小手指的金黃丸藥。
微笑道:“我看到了這個,這是南慕容送來的,裏麵還有一張紙條,讓我每隔十天服一顆,你說他又不是醫生,怎麽知道我是生的什麽病,要吃什麽藥呢?”
到了這個時候,顧司乾怎麽會還不明白,事已經瞞不下去了。
喬琦早就知道了真相。
他看著,沉聲道:“你真的想知道?”
喬琦點了點頭。
“好,我告訴你。”
於是,顧司乾就將今天南慕容過來說的那席話和說了。
盡管之前喬琦就猜到,這件事另有,可是當真正聽他說出那些話以後,還是止不住的震驚。
顧司乾沉聲道:“據他所說,你是南氏家族的人,而這種傳病,很有可能是流傳於他們家族部的一種病。”
“之前你也說了,你的母親應該和南氏家族沒有關係,那麽剩下的唯一可能就是你父親那邊了,你對你父親那邊還有什麽記憶嗎?”
喬琦皺眉,想了許久,最終搖了搖頭。
“沒有,我對他一點記憶也沒有,我甚至……本不記得他有沒有在我的生命裏出現過。”
顧司乾聞言,倒也不意外。
這些年,他跟喬琦一起長大,後來又一起呆在林市,也從來沒有從裏聽說過關於親生父親的事。
他著的腦袋,說道:“沒關係,想不起來就不想了。”
“那下個月南氏的中秋會,我們要去嗎?”
顧司乾深深的著,“去,你的病不能拖,他們故意留下四顆藥,不就是算準了我們一定會去嗎?那就去!即便是龍潭虎,也要探個究竟。”
喬琦聞言,笑了起來。
“好,那到時候我們一起。”
顧司乾沒有拒絕。
畢竟,這件事關係到喬琦的,隻是他一個人去隻怕不行。
兩人商定好以後,便安下心來。
晚上,等喬琦睡著以後,顧司乾吩咐秦越:“去查一查,當年喬琦的父親份。”
秦越領命而去。
而此時,另一邊。
遠在千裏之外的古古香莊園裏。
南宮瑾得知南慕容已經將話帶到,微微彎起了角。
南宮鈺在旁邊,還是不太懂他的意思。
“先生,您為什麽非要讓南慕容去傳達這個意思呢?那個喬琦,真的是我們南氏家族的人嗎?”
南宮瑾一邊喂魚,一邊說道:“你見過這世上有第二個家族的人,裏含著那樣的傳病嗎?”
南宮鈺微微低下頭,“這倒是沒有。”
南宮瑾淡聲道:“的父親,當年是我邊的一個近侍,雖然不是嫡係,但因為跟在我邊多年,也勝似嫡係了。
後來他遇到一個子,背叛了我,從此逃出南氏家族再無音信,後來我再查到他的消息,他就已經因病去世了。
隻留下一對孤兒寡母,我就沒有再追究,想著那孩子沒有家族神藥的庇佑,總是活不大的,沒想到居然活到了現在。”
他說著,也不知是想起了什麽,出一個淡笑。
南宮鈺聽著,好奇得不行。
“那您這次讓那個孩子來找您,是想……”
南宮瑾將最後一把魚食扔進池子裏,說道:“淺淺等不了了。”
這話一出,饒是一向淡定的南宮鈺也不由狠狠一震。
淺淺,這個名字除了他,外人是不知道的。
就像是除了他,沒有人知道,實際上這偌大的南氏家族的族長,是另外一個人,他不過是個心甘願的臺前傀儡而已。
南宮鈺沉默了一會兒。
然後小心問道:“您是想讓他們幫您找天書玉帛?”
南宮瑾點了點頭。
“那東西對我有反噬,按我的進度,也許再找上百年也未必能齊全,眼看天食之日又要到了,錯過了這一次,下次又要再等百年,我不能再等下去了。”
南宮鈺默默點頭。
“既然如此,那天需要什麽準備嗎?我好吩咐下去。”
南宮瑾淡聲道:“不需要,到了那天,如果他們來了,直接帶來見我即可。”
南宮鈺點了點頭,見他再沒別的什麽事吩咐,這才告退離去。
時間一眨眼,就來到了一個月後。
南氏家族每年都會舉辦的中秋會上麵。
每年的這場宴會,參加的都隻能是南氏家族部的人,外人是不歡迎的,因此當大家看到從門外走進來的顧司乾夫妻二人時,都有些驚訝。
南慕容就在人群裏,倒是半點也不意外。
他雖然不是南氏的嫡係,可是這一次,族長將這件事給他來做,顯而易見是想重用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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