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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桐》 第五百四四章 不是蓮花啊

 “今天來的小娘子,我剛才都說過一遍了,你自己覺得哪家小娘子好?”李桐攤手,他的親事,哪里得著手?

 “都不好。”寧遠搖頭,“我讀書不多,什麼墨家明家這些滿門書香味兒的,人家瞧不上我,我也不了那子酸味兒,周家就別提了,太傻。你看,我不管門第,不要什麼書香清雅,賢惠什麼的,也不要,只要一條,就是得跟我能說得來,象咱倆這樣,你看咱倆多能說得來!夫妻兩個,就是得什麼話都能說,你說是吧?我就要這一條,別的都無所謂,我這樣的人,什麼規矩世俗,統統沒在我眼里。”

 寧遠一邊說,一邊盯著李桐的神

 李桐斜著他,聽他說完,瞬開目,“那可難了,你這真了說親了,得先說得來,你自己想辦法吧,我可幫不了你。”

 “就你能幫得上我,你別這樣,你不幫我誰還能幫我?”寧遠看起來十分無奈,李桐懶得再理他,抬手掩下半個呵欠,“還有事嗎?要是沒事,我今天一天累壞了,明天還要早起。”

 “有有有!重要的事還沒說呢。”寧遠悻悻然的拍著椅子扶手,“有件事,想來想去只能問問你,你聽說沒有?姜煥璋在大相國寺最后面一間小破院門口,守了大半個月了,就坐在院門口幾乎寸步不離,說那間小破院里有個閉關的高僧,這一陣子要出關了,說是一定要見到那位高僧,可大相國寺的知客僧無智,還有別的僧人,都說那個小院是空著的,從來沒聽說過有什麼高僧閉關,你在姜家的時候,聽到過什麼沒有?”

 李桐的神一下子變了。

 寧遠心里一,頓時懊惱無比,他昏了頭了,怎麼能向問姜煥璋的事,嫁進姜家不過一個月,就幾乎被害死,哪能知道姜家什麼事?他唐突了,會不會想多了?唉唉!自己真是昏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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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桐手指尖都是涼的,那間小院里確實住過高僧。從前這個時候,嫁進姜家一年多,一直毫無靜,就是這個月,姜煥璋陪到大相國寺求簽求子,兩人一路磕拜敬香,從最后一重大殿出來時,從最后面一個小破院里,出來一位老的看不出年紀的和尚,迎著過來,和說了幾句話:再多的癡心都是枉費,回去吧。

 當時以為他說的是求子,很久很久以后,有些明白,他說的不是求子,他說的是對姜煥璋那一份癡妄。

 那和尚和說完這一句話就往前面走了,沒和姜煥璋說話,現在,姜煥璋守在院門口,要見那和尚干什麼?難道他當時就聽懂那和尚的話了?還是后來又生了什麼不知道的事?

 “對不起。”寧遠的聲音著濃濃的不安和低聲下氣,“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你知道我這個人,在你面前說話太肆無忌憚。我從來沒介意過你嫁進過姜家這件事,對我來說,這不算事,你別多想,我真……”

 “那間小院,”李桐猛了口氣,寧遠這幾句話,沒聽到,“我不知道那間小院有什麼門道,不過……”

 李桐咽了口口水,下心里突然泛起的不安和激,組織著言語,盡可能把話說清楚,又不會帶出不該說的東西。

 “姜煥璋這個人,你怎麼看?你一定覺得他這一年多十分荒唐是吧?愚蠢?可笑?他其實不是這樣的,之所以這樣,我是說……”李桐深吸了口氣,“當初,我能看上他,我阿娘能看得上他,是因為他確實十分出,之所以這一年多荒唐可笑,做了許多愚蠢的事,是因為他大意了,算是大意吧,是因為他判斷錯了一件事,他以為我嫁進姜家,就只能安心老死在姜家,為姜家做牛做馬拼盡全力心勞作,好求得他的歡心,和姜家人的歡心,他以為我只有這一條路,我只能這樣,我阿娘也只能這樣,拿著李家的錢討好他,好讓他對我有一半點的好臉,他只是錯看了我,和我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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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桐努力想把話說的清晰有條理,說出來的,卻還是十分凌,不過寧遠聽明白了,連連點頭,“你確實極其與眾不同,多數人,十有九九的人,都講究……嫁錯了人,就跟投錯了胎一樣,只能認命,你太與眾不同,不能怪姜煥璋愚蠢,十有九九的男人,都會這麼想,除了象我這樣的,你不認命,這一條,我佩服之極,你是中豪杰,敢這樣懟天懟地懟命的人,我是一個,你也是一個。”

 “姜煥璋很不一般,你不要小看他,他說那間小院里有高僧閉關,我覺得,那間小院就算沒有高僧閉關,也必定不一般,你讓人盯些。”

 李桐頓了頓,想著自己這詭異可怕的還魂,沉默片刻,“就怕盯也盯不住,你盡力吧,不要小瞧了姜煥璋,到現在,他大概已經十分清醒了。”

 “好。”寧遠神鄭重的答了個好字,遲疑了片刻,聲音有些猶豫,“我真沒有別的意思。”

 “嗯,我知道,姜煥璋的事,你來問我就是了,能說的我都會告訴你。”李桐心沉郁,從前那一回,開始的時候顧不上府門之外,之后又一心賢惠過幾年,再往后就懶得管外面的風風雨雨了,幾十年里,幾乎沒關心過府門之外,姜煥璋在府門之外的事,知道的太了。

 “要是看到什麼,我就來告訴你。”寧遠保證了一句。李桐的坦然,讓他心里頗有幾分愧,人家沒想多,都是他想多了,心里是蓮花,眼之所見全是蓮花,自己心里好象啥玩意都有……

 “這回沒事了吧?正好雨小一點了,你趕回去吧。”李桐再次催促。

 “好吧。”寧遠不不愿的應了一句,雙手撐著椅子扶手,撐了一回沒撐起來,再撐一回,又沒撐起來,連撐了三四回,‘嘿’的一聲呵,總算把自己撐起來了,了個懶腰,轉了兩三圈,才找到自己的斗蓬,隨手披上,嘆了口氣,“我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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